第20章
可是她不敢,她顫抖的撫着兇口,隻要今晚她懷上了孩子,殷冥殃和容鸢之間就徹底不可能了。
她不能退縮!絕對不能讓這兩個人破鏡重圓!
顔沫抿唇,眼裡滿是不甘,不能怪她,都是他們逼的!
明明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容鸢你為什麼要回來!!
浴室外,殷冥殃起身,他已經注意到自己醉了,拿過一旁的手機,給季傾打了電話。
季傾是他的貼身助理,幾乎是随叫随到。
“藏嬌閣,來接我。”
季傾聽到他的語氣,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連外套都沒時間拿,直奔出公司。
來到藏嬌閣,不過幾分鐘的時間。
他剛打算敲門,就看到門從裡面打開。
浴室裡傳來水聲,隐隐露出女人美好的身型,而他家總裁則一臉陰沉的靠在一邊。
季傾心裡一抖,幾乎下意識的以為,兩人發生了啥。
可是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對方的表情,反倒是有些急切,狂躁。
“總裁,你......”
他剛想問什麼,殷冥殃就已經歪歪斜斜的站起來。
喝醉了?
這個男人大多時候都是沉悶的,醉成這樣,還是第一次。
他吃力的将人扶下樓,剛把車開出一段距離,就聽到後座上傳來隐忍的聲音,“找泠仄言。”
季傾連忙将車往泠仄言的方向開,開了一半,他又停下,将方向盤轉了一個彎兒,開去了水雲間。
在十字路口等紅燈時,他給容鸢發了一條短信。
——容鸢學姐,總裁喝醉了。
發完這條,他又給泠仄言打了電話,讓他去水雲間。
這應該是最快的辦法了。
畢竟這裡去泠仄言住的地方,得花一個多小時,水雲間恰好在兩者之間,如果泠仄言往水雲間趕,則可以省一半的時間。
季傾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他趕緊踩了油門,抓緊時間往水雲間開。
期間他悄悄擡頭,透過後視鏡,觀察後座的男人。
男人一直抿着唇,
汽車在水雲間停下,容鸢已經等在了外面。
她穿得單薄,應該是剛從床上起來,披着衣服,齊腰長發也軟軟垂在身後。
季傾直接将人交到她的手上,松了口氣,“家裡有醒酒的藥麼?我已經給泠少爺打了電話,他很快趕到。”
容鸢點頭,看到殷冥殃一直沉默,還以為他醉得厲害。
她吃力的将人扶進卧室,然後彎身溫柔的為他脫鞋。
殷冥殃一直盯着她,容鸢擡頭,兩人恰好四目相對。
他的眸光太熾熱,太沉重,她便以為他短暫的清醒了。
她去樓下将那碗溫着的長壽面端上來,順便拿了兩支醒酒的口服液。
她先是将口服液給他喂下,然後端着長壽面,用勺子舀了一點湯。
“我想着你什麼都不缺,就給你做了碗長壽面,這是我自己拉的面條,比不上專業的師傅拉的勁道,你嘗嘗看?”
殷冥殃擡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醉的太厲害,才會做這樣的夢。
他表現的越是平靜,這副皮囊下的情緒就越是洶湧。
容鸢将勺子放在他的唇邊,看到他薄削的唇,突然想起了兩人的第一次接吻。
他的唇形很适合接吻。
她的手伸了半天,他卻還是沒反應。
她撇開視線,語氣有些失落,“不會讓你失望的,我的廚藝已經漲了很多了。”
話剛說完,男人就将她手裡的碗拿過,放在一旁,緩緩的靠近她。
容鸢一愣,卻聽到他說,“我想吃的可不是什麼長壽面。”
說完,他低頭狠狠的噙住她的唇瓣。
容鸢的睫毛顫了顫,理智告訴她,應該推開他。
他現在不清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就像五年前的那個晚上,他也是這般不清醒。
她該推開他的,可她完全使不上力,
殷冥殃緊緊的扣住她的後腦勺,容不得她反抗。
糾纏間,她的牙齒磕到了他的嘴唇,這短暫的刺痛,讓他清醒了不少。
殷冥殃的腦袋裡“嗡”的一聲,直接起身,臉上嘲諷,說出的話也仿佛帶了刺,“趁着我不清醒,投懷送抱,容鸢,你就這麼缺男人?”
容鸢沒說話,臉上的紅色寸寸褪去。
殷冥殃扶着自己的腦袋,隻覺得快要爆炸了,他想起剛剛喝進去的冰涼東西,眸底厭惡,“你給我吃了什麼?”
“醒酒藥。”
殷冥殃的嘴角彎起一抹嘲弄,醒酒藥?
他揉揉腦袋,打開一旁的門,“滾出去。”
容鸢攏攏自己的衣服,垂着眼睛,神情萎頓的像是枯萎的玫瑰。
她遮住滿眼的心酸,從他的身旁經過。
熟悉的,清冷的氣息飄進他的鼻腔,讓他的意識又有短暫的模糊。
他抓住她的手腕,最後緩緩閉上眼睛.
“你在身上噴了什麼?容鸢,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容鸢沒說話,她剛洗完澡,身上什麼都沒有噴,隻是沐浴露的香味兒。
殷冥殃不知道的是,是他自己,對于她的氣息,壓根無法抵抗。
“放開我。”
她想要甩開他的手,氣得身子微微發顫。
她不想再被他嘴裡吐出的刀子刺傷了,也不想趁着他不清醒,在這裡繼續犯賤。
“放開?欲拒還迎,這套把戲省省。”
話剛說完,他将門狠狠一關,将她壓在了門上,“和穆晟一起的時候,你也是這麼主動,嗯?”
他湊近她的耳邊,一邊不忘了言語羞辱她。
容鸢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去想不去聽。
可他偏偏不放過她,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擡起頭,“不想看到我?容鸢,睜開眼睛,看看這一刻在你身邊的男人,到底是誰?!”
也許是酒精作祟,他氣急,将人一把攬過,将她逼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