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泠仄言躲,躲了一次又一次,但她太熱情了。
就是冰山,也該被她的熱情融化了。
泠仄言已經忘記了這些事,這會兒有些微醺,淡淡扯了扯脖子間的領帶,“冥殃,今晚我就不回家了,明天直接過去簽離婚協議,我和子瞻今晚住水雲間,麻煩了。”
說完,他就一頭栽到了吧台上。
殷冥殃看了泠子瞻一眼,示意他跟着,自己則扶住了泠仄言。
三人到達水雲間後,他按了門鈴,是管家來開的門。
将人扶去二樓的其他客卧,他本來想喚人上來照顧的,但是泠子瞻已經從洗手間拿了濕帕子出來,“殷叔叔,我也睡這間房吧。”
殷冥殃點頭,這樣也好。
泠仄言這會兒醉得有些厲害,泠子瞻将頭頂的燈關了之後,打開了床頭櫃上的燈。
爸爸雖然是個男人,但是因為小時候發生的一場意外,特别害怕黑漆漆的晚上。
所以他睡覺的時候,要麼不能關上窗簾,要麼就得準備一盞床頭燈,這樣他才不會害怕。
泠仄言安靜的躺着,額頭上滿是汗水,做了一個讓他雲裡霧裡的夢。
夢裡是一個穿着大膽的女人,她拖過現場的一張椅子,嘴裡含着一朵玫瑰,随着音樂肆意跳舞。
現場的每個雄性的視線都被她緊緊吸引,她是尤物,就連每一絲頭發,都散發着誘人的芬芳。
搖晃的燈光,紅酒的香甜,他的領帶突然被她一把扯過。
“泠少,你這手長得可真漂亮,不用來牽女人真是可惜了。”
她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腰肢,大膽的在他的身邊晃動。
現場的歡呼讓他不适,他想躲,她卻步步緊逼。
“嘩啦。”
現場的燈光突然全黑了,酒會上的供電設備出了問題,黑暗的恐懼瞬間籠罩了他。
他不受控制的将她一把撈過,緊緊抱在懷裡,吓得身子僵硬。
她大概也有些意外,接着輕輕笑了起來,“原來你怕黑啊。”
燈光全滅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在亮起來時,她已經小鳥依人的窩在他的懷裡,四周的眼光放肆的打量着他們,仿佛探照燈,要把他擊穿。
他趕緊把人推開,她卻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纏着他的身體。
此後的無數個場合,他總能和她偶遇,而她也一次次的黏上來,像是甩不開的牛皮糖。
泠仄言從一開始罵她不知羞恥,到最後也因為她的熱情心動。
她像是一樹的花開,是夕陽留在人間的最後一抹紅,熱烈,充滿悲壯的味道。
“泠少,你的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手,這樣的手應該用來彈鋼琴,而不是握手術刀。”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彈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