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7章 豬帶榴蓮
戰滕越被吹了24小時冷風後,這才戚風慘雨地回到公司,被龍神玉端來的姜湯喝了兩大碗,才慢慢緩過神來。
看着曾經威風凜凜的老大,變成今天這副模樣,龍神玉也是哭笑不得。
在這世界上,段位最高的兩位,連同小魔王一起,整治戰滕越,這肯定是沒得跑的,但問題是誰能保證,有一沒有二?
“你真的不打算将這件事解釋清楚嗎?”龍神玉很不贊同。
一旦鬧得更大了,到時候遊戲就不好玩了。
戰滕越揉了揉腦袋。
他神色淡淡道:“應該很快了,肖婷快來了,你們安排一下,平時盯緊一點,别出什麼岔子就行了——”
“那好吧。”龍神玉搖頭。
老大真是愛慘了唐酒酒。
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
都被自己親爸媽親兒子狠虐到這份上,他還咬着牙不松口呢。
這到底是什麼精神支撐着他啊啊啊——
戰滕越臉色幽幽的。
他望着窗戶外的變幻不定的雲,想着那五年裡,酒酒吃的苦,被人欺負成什麼樣兒,她才能練就一身本領,然後強悍到今天這地步?
他這點苦,跟她比起來,都是牛毛而已。
甚至他想要吃一點苦頭,感受一下昔日酒酒承受的一切苦難......
也許是這種内在驅動力,讓他默默承受着,卻沒有解釋的想法,更沒有将遊戲提前結束的念頭。
“酒酒......真想有一天,你翻身一滾,能滾到我懷裡,一睜眼發現是我,然後繼續若無其事地睡覺,這就是我終生追求的夢想......”戰滕越低聲道。
那些天,他耍賴跟她住一起。
她每一天晚上都睡得不安穩,經常會做噩夢,也會突然驚醒,身子一翻就猛地彈身而起,無意識地戒備......
那都是五年生涯裡留下的痕迹吧。
她當初到底過了什麼樣殚精竭慮,朝不保夕的日子?
想想,他一顆心就揪着一般地疼。
這時秘書台的人進來了。
他們一個個面色難看,十分艱難道:“總裁,那個,小太子爺吩咐我們給您送,送一份兒禮物......”
秘書台的人越說,嗓音越低,幾不可聞。
戰滕越臉色一沉。
“什麼東西這麼臭?”他蹙眉。
秘書台的人道:“是,是,是小太子爺送的榴蓮,讓您務必以,以......臭......補......”
她極度為難。
戰雍筠抓住她們,威脅道:“你們誰敢不按我說的去做,我要你們明天就集體下崗,到時候我不會讓戰滕越好過的!”
沒罵他是狗,是因為他不想做小狗。
送他一顆榴蓮,算是他最後一點善意了。
秘書台的人不得不按他的吩咐,将東西送了進來......
“搬走,搬走,我知道了。”
戰滕越頭大如鬥。
他實在拿這小混蛋沒轍。
大人的事兒,他讓他别摻和,他一定不幹。
忽然,他問道:“筠筠去了哪裡?找什麼人去了嗎?”
他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
此時的戰公館熱鬧非凡,鬧鬧哄哄的。
“嗚嗚,嗚嗚,我才不要你給我老子生兒子,你就是想要你肚子裡的野種,跟我搶戰家繼承人地位的,我不要,不要——”
戰雍筠指揮一頭豬在戰公館裡亂跑。
豬的身上捆着幾個大榴蓮,刺尖尖的,冷冷的,看起來就十分可怕。
他一邊拿鞭子抽打這隻肥豬,打得肥豬嗷嗷亂叫,四處狂奔。
肖婷以及公寓裡的傭人們,一個個都吓得臉色慘白。
尤其是肖婷。
她更是怕得要命,死死護住肚子,生怕這隻豬奔到自己身邊,沖撞了肚子裡的孩子,到時候一摔跤就慘了......
“你,你停下,停下,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沒有搶你繼承人的意思,你想太多了,而且你也是我的寶寶,誰做繼承人不是一樣的嗎?”肖婷不停哄騙着戰雍筠。
但這小兔子崽子根本不聽。
他捂住耳朵大叫:“不聽,不聽,你根本就是想拆散我混蛋老子跟酒酒,然後鸠占鵲巢,做戰家少奶奶,哼,你的如意算盤打得梆梆響,但我和爺爺奶奶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也就戰滕越這老小子沒見識。
什麼樣的女人比得上酒媽咪?
肖婷這種貨色算什麼?
她哪一點兒拿得出手?
一想到這裡,他就一肚子的氣,恨不得将這女人給送到國外,眼不見心不煩。
“我錯了,我錯了,筠筠,我再也不敢了,你讓唐小姐跟你爸爸和好吧,我不會想其他的,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求求你,放過我肚子裡的孩子,他們是無辜的生命,你不要瞎胡鬧了,萬一有個好歹——”肖婷快哭了。
她這肚子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萬一有點好歹,以後可咋辦呐?
之前找過黎風瞳與戰霆遨了,雖然他們不怎麼喜歡他,但孩子生下來,他們沒有不喜歡的道理......
所以,她打算忍辱負重,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戰雍筠看着她很不爽。
如果不是被幾個人拉拽着,這會兒一定會被豬給頂飛出去。
但豬沒得逞。
他打算摔一跤,倒她身上......
“筠筠,你給老子過來!”
戰滕越一個飛馳,秒閃,他赫然出現在戰雍筠身前,毫不猶豫地将他給拽住了。
“你瞎胡鬧個啥勁兒?吃撐了嗎?”戰滕越提着戰雍筠怒道。
戰雍筠一見是親爹來了,頓時也來勁了。
“還不是你害的?難道不是嗎?今天這一切,還有酒媽咪,到底是誰說過不讓酒媽咪委屈,又是誰親手傷害他?”戰雍筠怒吼道。
不要以為就老子會生氣,兒子就是個龜蛋。
他也會怒,好伐!
這話一出,戰滕越臉色頓時軟了下來。
他心底還是很高興的。
臭小子很疼酒酒......
“是爸爸的錯,都是爸爸的錯,你先跟爸爸回家,有件事要跟你好好談談。”戰滕越說道。
他絲毫沒理會身後肖婷一道眼巴巴的視線,直接拎着戰雍筠上了他的黑色轎車,很快就離開了戰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