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話題給拉回來了。

　　白霜落：“......”

　　算了，不計較這些。

　　她清了清嗓子：“我們都走到這一步了，你說能有什麼事呢？既然，你和白霜諾，情投意合，那麼我就成全你們，可好？”

　　封離夜眉峰一擡：“成全？”

　　“是啊。”白霜落點頭，“難道我用錯詞了？應該是......撮合？”

　　封離夜唇角微勾：“我想做什麼，還從來不需要别人成全，才能完成。”

　　“那就當我是退出。”白霜落說，“你們愛怎麼玩怎麼玩，我，不奉陪了！”

　　封離夜又問道：“退出？”

　　“離婚。”白霜落看着他的眼睛，“從成全到退出，我一直都在回避，不想把離婚這兩個字，說出口，可是你一直在裝傻回避，非要我把話都給說透徹。”

　　他是何等聰明的人，怎麼會不懂她的意思呢？

　　封離夜薄唇微微抿着，五官深邃，眼睛淡淡的望着她。

　　目光雖淡，卻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白霜落挺直後背。

　　事到如今，她才不會再懼怕他。

　　說起來，她也算得上是，在他手裡......死過一回的人了。

　　周圍靜悄悄的，封離夜沒有回答她的話，兩個人的呼吸聲雖然微弱，卻因為距離極近，所以，聽得很清楚。

　　“我說，離婚。”白霜落再次強調一遍，“封離夜，我們兩個......徹底完了。”

　　“你要提離婚？”

　　“是，我提的。”

　　封離夜緩緩問道：“你知道，這兩個字，意味着什麼嗎？”

　　“知道。但，我要離婚。”白霜落眼神堅定，沒有任何猶豫和退縮，“你，答應不答應？”

　　封離夜問道：“你知不知道，你沒有提離婚的權利。”

　　雖然是問，但他的語氣，卻絲毫沒有疑惑。

　　有的，是肯定，是淡然，是他的意料之中。

　　“我為什麼沒有？”白霜落問，“這個位置，有多少女人觊觎，我不在意。我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多優秀，我不在乎了。我什麼都不要了，我隻要自由，你還想怎麼樣？”

　　封離夜輕輕慢慢的伸出手去，挑起她的下巴：“白霜落，你給我聽好了。”

　　她被迫仰頭看着他：“什麼？”

　　“隻能我不要你，從來沒有你不要我。”他語調随意，像是談論着天氣一樣，卻有着不容抗拒的霸氣，“隻有我負你，不能......你負我。”

　　白霜落明白了：“就連婚姻這種事情上面，你也要掌握......絕對的主動權嗎？”

　　“當然。”

　　“可是你出軌了。”白霜落說，“在婚姻裡，你是過錯方，我提出離婚，是理所當然的！”

　　他眉尾微微擡起：“誰說，我出軌了？”

　　“我！白霜落！”

　　“你親眼看見了？”

　　“對啊！”

　　封離夜強調道：“你捉女幹在床了？”

　　白霜落一怔，這......倒是沒有。

　　她搖頭：“雖然沒有，但，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你和她連續兩晚私會，還包場看電影，這些，難道不都是證據嗎？”

　　“是。那麼，你現在把證據拿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