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确定四下無人，放低了聲音：“李氏是怎麼被開膛破肚的？柳如煙是怎麼扯進抛屍案的？離叔真的不打算給染娘一個解釋？”

　　“你懷疑是離叔動的手？”

　　離叔無奈道：“醫術是用來救人，不是用來害人的。染娘，你何不查查柳如煙是誰的勢力？追根溯源……”

　　夜幕漸漸籠罩了整個澤城，如雪行色匆匆，翻牆進了香茗坊附近的一處宅子内。

　　她徑直走在一間掌燈的屋外，輕輕叩門。

　　“有消息了？”

　　屋内，林渺渺急迫道：“進來吧！”

　　“是，有消息了！”

　　如雪禀報道：“孫大人帶捕快搜查金鳳樓，金鳳樓柳掌櫃柳如煙，提前逃走了，那個先前指證本草堂大夫的龜奴，這時候反了口，說是他值夜時聽到一聲尖叫，推門入了柳掌櫃的屋子，瞧見她手上舉着一把刀，刀上沾着皿，而李氏被開膛破肚躺在地上。”

　　林渺渺面紗下的眼神閃了閃，如雪繼續道：“屬下安插在夜府附近盯着人的說，昨天柳如煙去過夜府，還在門口撞到從本草堂回來的夜氏。”

　　“柳如煙一臉得意跟夜氏說過什麼，被夜氏三言兩語說得落慌而逃。”

　　如雪一頭霧水道：“夫人，柳如煙會登門去夜府，一定是為了見那個人，可見金鳳樓應該是骁王府的産業。柳如煙昨天才和夜氏起了沖突，今天跳出來指證本草堂大夫，有想對夜氏動手的意思，結果自己惹了一身騷。屬下真是看不懂了。”

　　“有什麼看不懂，是起了内讧，兩個女人争風吃醋罷了！”

　　林渺渺冷哧一聲：“這個柳如煙心可真大，竟然趁着那人去了州府，有膽子對夜氏動手？那人離開澤城又如何，又怎麼會舍得他的女人被人動一根毫毛？柳如煙已經成了一顆棄子……”

　　如雪擔擾道：“夫人，孫大人派人搜了金鳳樓，接下來會不會動香茗坊？”

　　“柳如煙出逃，孫正義的注意力都在金鳳樓上，暫時不會動香茗坊。”

　　林渺渺唇角輕揚，一臉玩味道：“柳如煙為了一個男人，竟能癡狂至此，這可真有趣，她如此癡狂，一定是她惦記的男人，有讓她癡狂的本事和身份。她已經成了那邊一顆棄子，若是落到咱們手上，卻是一支利箭。”

　　柳如煙動了不該動的人，會是什麼下場，她自己心裡清楚。

　　隻怕，她現在已經被人追殺了！

　　林渺渺的話，讓如雪眸子一亮：“奴婢懂了，這就安排人去辦。”

　　“慢着！”

　　如雪要出門，林渺渺眸子裡閃過一抹狠厲的精芒，喊住她：“那對蠢母女，一次一次壞了本夫人的大事，要不是有柳如煙撞出來擋這一刀，孫正義怕是借着這個由頭，已經來查抄香茗坊了。”

　　“本夫人身邊，從來不養無用的草包，她吃本夫人住本夫人的，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林渺渺提醒如雪：“提點提點她，李氏抛屍一事與夜府有關，而孫正義其實早與夜府有勾結，李氏被人害死不會沉冤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