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亂世逃亡後,我成了開國女帝

第1121章 吳煦手中的次權掌兵令符與林知皇手中的正權掌兵令符

   最後一絲黃昏落下,夜幕降臨。

  忽紅穿着一身嶄新的冬袍,滿臉興奮的回了自己居住的小院落。還沒進屋,就聽到屋子裡傳來女人抽抽噎噎的呻吟聲。

  忽紅對這聲音習以為常。

  一定是阿爹又在欺負哪個女人了。阿爹為府内部曲統領,近年來,又因教授府裡大郎君武學有功,越來越得家主器重。家主知阿爹好女色,隔三差五就會賞賜一個女人給她阿爹,忽紅早已是習以為常。

  忽紅絲毫不介意屋内傳來的動靜,充耳不聞的站在院子裡,借着月光,細細地欣賞自己新得的冬袍,不時還上手愛惜地摸一摸光滑的袖面,伸一伸腿腳,隻覺得這料子滑溜溜的,又不緊繃,真是舒服。

  這是貴人才能穿的料子,而且自己生得這般高大,做衣服,所需布料頗多,便是阿爹,也是不舍得輕易花錢給她多做衣裳的。大娘子,初初收了她做貼身丫鬟,就給自己做了三套冬衣對她可真好.

  忽紅在院子裡正美着,屋内動靜一歇,緊接着,萃春就衣衫不整的從屋内哭泣着奔了出來,迎面就撞上了身形高大的忽紅。

  萃春見到忽紅,臉色立即漲紅,這丫頭,竟然在院子裡聽了個全程?

  萃春頓時羞惱不堪,狠啐一口道:“黃毛丫頭不知羞!”話落,萃春就拿帕子捂了臉,哭泣着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忽紅不理解,你們做事兒的人都不害羞,她為什麼要害羞?

  忽紅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擡腳進屋,屋裡還充斥着一股情事過後的氣味。

  忽叟已是穿戴好衣服,氣定神閑的盤腿坐在了炕上喝茶。

  忽叟雖已年過五十,卻老當益壯。年輕時是大濟頂頂有名的遊俠兒,急功好義,最好打抱不平,不知天高地厚,因此得罪了盛京權貴,招緻滿門大禍,全家都受他牽連而死,林者雲正好意外路過救了他,從此,他便投入了林者雲門下。

  經此滅門一事後,忽叟性情大變,一改從前的遊俠之風,開始認真侍奉一主,以得其庇護。時至今日,忽叟已成為了林者雲手下最器重的家臣,掌管着林府内七十餘衆部曲。

  忽叟此人,極愛女色,但卻子嗣不豐。也不知是否因他這一生殺戮過多的原因,老天降下神罰,直至三十許,才得忽紅這一女。此後,再無女人孕育過他的子嗣。

  因此,雖此女外貌醜陋,其行異常,忽叟對其算不上疼愛,但也很是縱容。

  “好臭!”忽紅受不了屋内這股氣味,一進府上的大娘子,選你做了她的貼身婢女?”

  “是!”

  “這身新冬袍,也是大娘子賜給你的?”

  “是!哪像阿爹你,錢都花在了酒和女人身上,女兒是分不到你半分好處的!”忽紅滿是橫肉的臉,在提到府上大娘子時,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明顯有些炫耀意味在裡面。

  忽叟從未見過女兒臉上露出如此神色,遂收

  起了玩世不恭的笑:“你是要潑出去的水,想在阿爹這分什麼好處?看來你很喜歡這大娘子?()?()”

  

  “是!()?()”

  

  忽叟哈哈大笑:“那你就要记住,今后你的主人唯一人尔,那就是大娘子!?()_[(.)]???&?&??()?()”

  

  “是!()?()”

   忽紅開心的點點頭,每聲‘是’都回答的比上一聲更堅定,更高昂。

  “别學那些蠢貨,三心二意,認不清形勢。就好比剛才那跑出去的萃春,家主既然把她給了我,以後我就是她的主人,每天哭喪着臉,哭哭啼啼地給誰看?今後日子不好過,隻能怪她自己認不清形勢!”

  忽叟說到這,嚴肅了神色:“忽紅,你明白爹的意思嗎?”

  忽紅似懂非懂的撓撓頭:“反正我腦子不夠靈光,大娘子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忽叟點頭:“嗯,你能做到這一點,就足夠了。”

  隻要跟的主人腦子聰明,下屬腦子不靈光也沒關系,有忠心就夠了。

  他女兒的本事,他知道,除開性别不談,是一個絕佳的護衛人選。這大娘子眼光倒是不差。

  忽叟摸着下巴心道,就不知道這大娘子是否夠聰明了?她既然是大郎君的嫡親姐姐,應該也不差吧?大郎君就很聰明,有勇也有謀,是天生的将才。

  有機會,他得好好觀察觀察這大娘子。他親人具亡,膝下就這一個女兒,隻奉一主,可不能馬虎了。

  跑馬場。

  林家養了百十來号部曲,部曲頭領設有兩人。一人名喚忽叟,掌管着府内七十餘衆部曲,聽命于林者雲。另一部曲頭領名喚比列,随裴氏陪嫁而來,如今掌管着三十餘衆部曲。

  跑馬場裡煙塵滾滾,林知晖鼻下掩着一條布巾子用以防灰,正跟着部曲比列在學騎射。

  林知晖的武學由忽叟教授,騎射則跟着比列學。

  林知晖騎在馬上遠遠見林知皇帶着忽紅過你收了忽紅做你的貼身婢女,沒想到是真的啊?”

  “對,她很好。”林知皇毫不吝啬的展示自己對忽紅的喜愛。

  林知晖感受到林知皇語氣裡的真誠,收起打趣的神色,驚訝道:“阿姊,你确定?不是鬧着玩玩的?忽紅帶出去,可是會有失體面的!”

  忽紅作為一名女子,高大癡肥,滿臉橫肉,多看兩眼,林知晖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受傷了。

  忽紅聽言頓時手足無措,若她跟着大娘子,會讓大娘子失了體面,她應自請離去才是。

  大娘子這般人物,該值得更好的。

  忽紅如今很喜歡大娘子,想到要離開大娘子,她立即便面露難過之色。

  林知皇挑眉,這裡的人,當真是錯把珍珠當魚目了。一個下屬的性别容貌,有何重要?有無本事才是硬道理。

  林知皇見忽紅難堪的漲紅了臉,回身安撫的拍拍忽紅的手道:“容貌乃是天生的,自己喜歡自己的容貌就行,無需管旁人說什麼。以後若再有人當着你的面說你不體面,

  你就把他打的不体面。”

  “阿姊?你让忽红这怪物打我?我可是你嫡亲的阿弟!”难道这忽红身上有何长处?()????????()?(),

   是他林知晖沒發現的?

  林知晖耐着性子又仔仔細細上下打量忽紅半晌。

  不行()?(),

   眼睛好疼!林知晖捂眼()?(),

   放棄細究。

  林知皇強調:“忽紅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你不許欺負她。”

  林知晖不服:“阿姊,你都沒這麼維護過我!”

  “阿弟要是被人欺負了,阿姊也護着你。”林知皇輕笑一聲,這弟弟雖然體格健碩,看起來有十七八歲的模樣了,但到底實際才十二歲,果然還是小孩子心性,竟會在姐姐面前争寵撒嬌。

  林知晖得了林知皇的準話,心滿意足了,眼中有了些許笑意:“阿姊,你以後可也得這麼護着阿弟才是。”

  “我就你一個嫡親弟弟,不護着你護誰?”林知皇被這率直的弟弟可愛到了,十分真心的說道。

  林知晖拉下臉上擋灰的布巾,想到自己剛剛竟與一個婢女争寵,因方才在烈陽下練習騎射,而被曬得有些泛紅的臉,更紅了幾分,不想承認先前那幼稚的人,就是自己。

  “誰讓你是我阿姊呢,阿弟就讓你!”林知晖微微嘟了嘴,揚起手中馬鞭,指了指林知皇,強行為自己挽尊。

  林知皇見狀,忍俊不禁,揚聲朗笑。

  林知晖被林知皇這豪爽的大朗笑聲弄的一愣。心道,阿姊長得一副柔弱模樣,這言行嘛,還真是與一般閨閣貴女迥異。這中氣十足的豪爽笑聲,肆意揚首不垂頭的疏朗模樣,一般小郎君都比不上阿姊此刻的豪氣,這阿姊可真和他的脾性。林知晖心中對林知皇歡喜之意更甚,但到底被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忙岔開話題道:“阿姊,馬場灰大,你來馬場做什麼?是來尋我的?”

  “阿姊想學騎馬。阿弟你來教阿姊可好?”

  林知晖聞言,大皺其眉:“不行!哪有小娘子學騎馬的?爹和阿娘肯定不會同意的。”

  林知皇在現代是有學過馬術的。

  在身家過億後,林知皇就在俱樂部包養了一匹馬,每月得空,都會去騎一騎,她很愛這種在馬上馳騁的感覺。

  她包養一匹馬每年花銷上百萬,常有朋友調侃她,别人都是有錢了,去包養男人,她卻是有錢了,去包養了一匹馬。怪人行怪事。

  “就是因為爹娘不會同意,所以阿姊才來找你的啊,你也要攔着阿姊嗎?”

  林知皇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林知晖。自打學會這個眼神後,林知皇現在運用這個眼神,那是用的爐火純青。無奈,現在她初來乍到,能掌控的東西太少,隻能暫時先以弱示人。

  前段時間,林知皇纏磨裴氏認字時,總要用到這個眼神。但這個眼神,當真是好用啊.難怪有些女生愛用這眼神,簡直無往不利。女強人為自己的堕落,内心淚流滿面。她得盡快讓自己掌握更多的技能才行,這世上什麼都會辜負你,唯有學到身上的本事,不會辜負你。

  林知晖毫無抵抗力的拜倒在自家阿姊可憐眼神下,妥協道:“.好吧,

  阿弟這就來教阿姊騎馬。”

   “大郎君!”比列在一旁不贊同的喊道。

   “退下,有我看着阿姊,能有何事?”

   林知晖呵退比列後,繼續道:“阿姊,你可要想好了,想學騎馬就要在這馬場裡風吹日曬,到時把你白皙的皮膚曬壞了,變的難看了,可别哭鼻子。對了,還有這跑馬場裡,隻要馬兒一跑起來,灰塵就特别大,到時弄得一身灰頭土臉,偶爾吃了一嘴灰,也别叫苦。”

   臭小子,這還是在變相勸她打消了學騎馬的心思呢,作為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老人精林知皇,如何聽不懂林知晖話裡潛藏的用意?

  她林知皇的字典裡,就沒有放棄這兩個字,當即便回道:“這有何?别啰嗦,快快開始。”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林知皇很快就發現,她連馬背都上不去………在現代她能輕松上馬,那是因為有馬镫,這裡的馬,别說馬镫了,連馬鞍都沒有,而且這馬也不知是什麼品種的,很是高大,比她在現代所騎的馬,身軀高大許多。

  林知晖見林知皇撲騰半晌,連馬背都沒上得去,在一旁很不給面子的哈哈大笑起來。

  周圍伺候的馬奴,看到林知皇上馬的滑稽模樣,也都悄悄地掩嘴而笑。

  林知晖笑完,才提點道:“阿姊,你這樣是上不去的,窦圖,過來伺候我阿姊上馬!”

  一名中等個子,體格壯碩的青年聽言,從衆多馬奴裡滿面榮光的越衆而出,行禮應諾。

  大郎君竟然記得他的名!馬奴窦圖雙眼裡燃起亮光,殷勤的快行幾步,走到林知皇要乘騎的馬邊,伏地跪趴,背脊弧度平直,充做馬凳之用。

  踩人上馬?林知皇一愣,再次直面這裡貴族所擁有的特權,心裡略微有些不适。

  “忽紅!”林知皇撇開眼神,不看地上的人凳,怕自己目露憐憫,被人看出端倪,因為這裡的貴族對這些,早已習以為常,她不便露出異樣之态。林知皇面色冷然的轉頭,對忽紅吩咐道:“過來抱我上馬!”

  “諾!”忽紅立即上前一步,手下一個用力,抄起林知皇,輕松地将她舉過頭頂,平緩穩當的就把她輕放在了馬背之上。

  “這馬上的有意思!”林知晖見了拍手笑道:“阿姊,你這丫鬟收的不錯,還有這個用處。”

  “她可不止這個用處。”林知皇輕嗤一聲,回首向看戲的林知晖瞪眼:“别笑話你阿姊了,快來教你阿姊騎馬!”

  “諾!”林知晖被林知皇這眼神瞪得心頗癢癢,便逗趣的應諾一聲,驅馬行到了分外有趣的阿姊身邊。因為林知晖乃林者雲唯一的嫡子,在這府裡地位頗高,在這小縣裡,走出去,也是身份最高的,因此還從未有人瞪過他呢,此時從盛京來個性子大方的阿姊,他隻覺得愉悅。

  林知皇倒是沒想到,林知晖這小子雖然性格惡劣了點,但做老師的耐性,卻是不差。騎馬要掌握的各個要點,他都講的很是詳細,反倒是她這個學生,學習能力跟不上.

  林知皇騎上馬背才知道,這裡的馬,與她在現代所騎的馬比起

  來,完全不是一回事。這裡的馬,真的要高大不少。馬身稍微一動,林知皇騎在馬背上,陌生的失重感,瞬間就能讓她的四肢僵硬起來,難以自如控制身下馬匹,再加上馬身上又沒有熟悉的馬鞍固定坐姿,她更感覺自己随時随地都有可能從馬背上摔落下來。

  這具身體,更不是林知皇以前所熟悉的身體,身高與原來有大差距,因此預判起動作來,一時也會下意識的出錯。總是會誤以為自己能抓到或是碰到,但由于手或是腳短了些許,頻頻出錯。她這身體都還沒完全熟悉,談何騎馬?

  林知皇跟随林知晖練習騎馬近一個時辰,到最後,她也隻是能與林知晖并行騎着馬,催動身下的馬匹,在馬場上走幾圈而已,一點能騎馬跑起來的迹象都沒有。

  踏馬的!屁股颠的好疼,大腿内側也被磨的火辣辣的。

  林知皇面色隐隐發白,意識到這具身體實在太嬌生慣養了,她要完全适應起來,再增強體質,估計還要一段不少的時間。

  不行,她還是先想辦法把馬鞍造出來,再想騎馬的事吧。不然這麼搞下去,摔下馬是遲早的事。

  林知皇腦中正想着如何畫出馬鞍的圖紙,好的不靈,壞的靈。林知皇身下的馬,突然像是受驚了一般,霎時前後蹦跳起來。林知皇猝不及防就被抛下了馬背,重重地砸在了跑馬場的沙地之上。

  變故陡生,林知晖正是看林知皇自己可以騎着馬走了,于是便沒有之前那麼緊張相護了,拉了弓,在一旁抽空練箭。哪知,林知皇馬騎的好好的,身下馬匹會突然暴動。林知晖立時發現,卻因手上有正拉開的滿弓,一時無法将手騰出來攬向林知皇。

  再等林知晖立時将手上的弓箭丢了,再去攬林知皇已是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林知皇在他眼前被甩下馬。林知皇被馬甩落到沙地上,眼見着那匹受驚的馬,沖勢不停,正撩起撅子,向躺倒在地的林知皇身上踏去。

  “阿姊!()?()”

   林知晖見狀大失驚色,驅動身下馬匹,準備去撞那匹受驚狂奔的馬。

  高高的馬蹄揚起,近在眼前。

  果然不能罵髒話‘踏馬的’!不然是會被馬踏的!林知皇剛翻身過來,就靜距離感受死亡危機,知再難閃身避開,本能地閉了眼。

  千鈞一發之際,忽紅已是奔至,手肘曲起,整個身子重重地向正揚高馬蹄,做踩踏狀的馬身側面,狠狠撞去,直接将正在撩撅子的馬匹,給紮紮實實地撞翻在地。正在這時,準備撞馬的林知晖也驅馬奔了來,一時收不住勢,差點補了原先瘋馬的位子,向林知皇踩踏而來。但林知晖到底禦馬有術,臨危不亂,見林知皇危機已解,神色微松,手中缰繩一拉,便驅着奔來的馬,高高地從林知皇頭頂躍過。

  變故來的突然,衆人驚魂未定,一時馬場内寂靜無聲。

  那匹被忽紅砸倒瘋馬,此時肚子凹陷下去一大塊,口吐鮮皿,掙紮幾下想再站起身,沒能成行,最後倒地不起,再沒了動靜。

  林知皇睜開眼,方才近距離接近死亡,一時也驚魂難定,直接脫力,躺倒在沙地了,半晌都沒回過神。在現代,人是很難遭受到生命威脅的,沒想,才來古代沒幾天,她就好生體驗了一回。

  無事,慢慢深呼吸一下就好。林知皇閉上眼,給自己做心理安撫。

  再睜眼,林知皇已經平複了情緒。暗暗警醒自己,以後行事要更謹慎,危險無處不在,小命就一條,因疏忽大意而死,豈不是憋屈?

  林知晖此時也勒緊了身下的馬,快速下馬,滿面急惶地向林知皇處奔了來,見她躺在地上不動,手足無措的地扶抱起她,顫聲道:“阿阿姊,你有無事?哪疼?快!快去請府内醫者來!()?()”

  

  一直在马场外的比列,看到变故,此时也满头大汗的奔至了近前,见林知晖慌手慌脚的抱着林知皇,急声提醒道:“大郎君,您不能这样抱大娘子,将她放平,躺地上,让医者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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