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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4章 天方子逃離符骁駐軍營,惡向膽邊生

   符骁吩咐完盧德帶人前去捉拿天方子後,立即召來了照料方輝的随行大醫前來為他檢查身體。

  “本州牧的身體有無異樣之處?”符骁看着為他診完脈的葛大醫沉聲問。

  “并無。”葛大醫收回手,笃定道。

  “為何本州牧會沒有半個時辰前的記憶?”

  “那妖道很可能善暗示類的操控之術,可以通過眼神、言語、行為,讓看到他的人不自覺的跟着他的暗示走。”

  “他的所有回話以及動作,都是在慢慢讓您的意識跟着他所定的方向走。”

  葛大醫以前家中有人專門學過這種醫術。

  這種醫術先開始被創派,是為了治療那些暗下有輕生念頭,長期郁郁寡歡的人,可通過這種眼神、言語、行為上的暗示,讓病者能開心如常人一般。

  後來這種療法研究的人多了,發現可通過這種醫術控制大部分正常人,從而斂财為惡。

  久而久之,這種醫術被稱為了邪術,少有人會傳道了。

  葛大醫将所知這方面知識盡數告知了符骁知曉。

  “該直接殺了他的。”符骁犀冷的狹長眼眸斂起,沉聲道。

  葛大醫靜候在一邊不敢随意說話。

  符骁沉怒過後,問道:“他為何不控制本州牧?”

  “應該是您心志堅定,不易控制。”

  “但本州牧确實被那妖道控制了。”

  “那天方子隻是将您将心中事情的優先級改了。您清醒過來時在作何?”

  “伏案處理公務。”

  “是了,本到此,葛大醫頓了頓繼續道:“而且您即使被他的暗示所控,也不過半個時辰就自己醒過來了,那天方子豈敢再留在此控制于您?”

  “傷您就更不敢了,在您潛意識裡,此處無人敢傷您。”

  “若有人有此行為,您即使當時已被天方子所暗示,隻怕也會立即意識到不妥清醒過來。”

  “那天方子隻能先讓您處理您本就在處理的公務,才能盡量晚的拖延時間。”

  符骁寒聲道:“倒是個會審時度勢的狡猾人。”

  汪長源此時接到消息,快步走了進來,剛進來便急聲問:“主公,您身體可有瑕?”

  符骁沉眉搖頭,冷聲道:“細沿被那天方子控制着帶走了。”

  汪長源聽符骁言自己無礙,大松了口氣:“您無事便好!那妖道才被朱将軍帶出去半個時辰,盧将軍會帶人追上他的。”

  “那妖道插翅難逃!”

  這裡方圓百裡都是符骁與薄清朗的聯盟軍駐軍營,半個時辰,即使朱渠騎的是良駒,也逃不出這個地界。

  想再抓回妖道天方子并不難。

  汪長源如此一說,倒提醒了符骁。

  符骁首次臉色大變,驟然站起身道:“不好!”

  “主公?”汪長源第一次見符骁露出這等表情,急聲問:“怎麼了!”

  “給本州牧備

  馬,我要親去懷王軍營一趟!”()?()

   林间湿气甚重,在林间骑马极奔不过半个时辰,朱渠的发髻尽湿,被他圈围在怀里的光头老人,随着身下马匹的颠簸,面上露出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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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好個不識擡舉的符骁,竟敢如此對本道,我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天方子在朱渠扭斷他左臂時,就已經通過對話以及眼神暗示控制了朱渠,因此天方子并未四肢皆斷,而是隻斷了左臂。()?()

   而後話也不跟着他的思路走,所招的刑吏還是個耳聾的,所以他根本控制不了那名刑吏。

  刑吏将他左手手指根根掰斷,就成了他必受之刑。

  天方子從未受過這個,疼得幾欲死去,心裡已是恨極了符骁。

  “你主公肯定不會讓本道就這麼逃走的,等他派人追上來,我就死定了!”天方子回頭,咬牙切齒地對身後的朱渠道。

  朱渠面無表情的攬着天方子騎馬前奔,神色沒有一絲波動。

  “生路險中求!”

  “走!去懷王的駐軍營内獻我!”

  “帶本道去面見懷王!”天方子看着自己扭曲的左臂與左掌,臉上浮出狠獰之色。

  朱渠聞言,平鋪直叙的道了聲諾,越發快的向懷王的駐軍營方向趕去。

  十裡外,懷王駐軍營。

  薄清朗聽帳外親兵來報,符骁麾下的朱将軍帶了名犯人,奉主公之命來此,有要事禀報。

  “快請。”

  薄清朗掃了眼親兵呈來的令牌,确認了朱渠的身份,含笑揮袖讓帳外親兵帶人進來。

  “渠拜見懷王!”朱渠進來後便恭敬地對坐于帳内主位的薄清朗行見王禮。

  薄清朗之前在符骁身邊見過朱渠,對其有印象,見他提着一名手臂有異的光頭老人來此,含笑問:“聰庭讓你過來禀報何事?”???

  “此人乃清平道妖道天方子,乃末将偶然擒得,主公從他那審出些秘事,特命末将來此,讓您也聽聽這些秘事。”朱渠抱拳恭聲道。

  一旁左參軍柯賢雲聞言,看向癱坐在地上天方子:“這就是那有名的妖道天方子?”

  天方子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惶恐地聳着肩。

  朱渠點頭,恭聲道:“還請大王屏退左右,有些秘事不便多人知曉。”

  薄清朗走下來,含笑道:“無妨,此帳内皆乃本王親信。”

  薄清朗并未揮退帳内衆人,走至天方子身前,看着光秃秃的頭頂輕笑問:“他這頭發和手腳是聰庭命人幹的?”

  朱渠垂首回道:“是,這妖道邪門的很,主公恐他有詐,審問時先命末将費了他的手腳。”

  手腳皆廢?

  薄清朗善看人骨骼,一人不論如何裝,他隻看其骨骼行為便可大緻知此人究竟有無斷骨。

  這天方子,明明隻有左臂與左掌斷了。

  這妖道果然有些邪門,竟然能瞞過聰庭和他手下人眼睛作鬼。

  薄清朗頓時對天方子起了警覺之心,不動聲色的站得離天方子遠了些,卻并未對身旁向他禀事的朱渠起警覺。

  “你知曉何秘事?”薄清朗轉眸看向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天方子,含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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