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紀君澤,我們約會吧!
還沒等唐晴開口,喜寶卻已經睜開了眼睛,突然小嘴一撇,瞬間放聲大哭起來。
小奶團子哭聲震天,小小的身子都哭得一抖一抖的,豆大的眼淚跟珍珠似的,瘋狂往下掉!
“喜寶,怎麼哭啦?餓了是吧?”
紀君澤溫柔地将喜寶抱在懷中,喜寶眼淚啪嗒啪嗒直掉。
“不哭,不哭,爸爸在呢。”
紀君澤的聲音低醇而又渾厚,喜寶聽着眼淚慢慢地止了下來,但是烏黑的眼珠子,卻是可憐巴巴地盯着爸爸,一刻也不想挪開。
“來,喝奶奶。”
看着喜寶乖乖安靜下來,紀君澤抱着喜寶給她喂奶,一邊喂一邊抱着她在屋裡走,眼神裡全是溫柔。
二寶這時候也醒了,小家夥不哭也不鬧,隻是眨巴着眼睛,小手動了動。
“二寶,等妹妹喝完奶奶啊。”
紀君澤走到嬰兒床旁,對着二寶說了一句。
二寶也很乖,就看着懷裡的妹妹,眼睛眨了一眨,似乎還真聽進了紀君澤的話。
平時他都是這樣給三寶喂奶的嗎?
唐晴看着紀君澤有條不紊地抱着喜寶,安撫着二寶,眼神裡沒有半分的不耐煩,反而充滿了柔情。
他這樣每天每夜的堅持,竟然從來沒有叫過一聲累。
要不是他要去武裝演習,隻怕他還會繼續做下去,不讓她累上半分。
“你這次演習要去多久?”
唐晴抱着大寶站起來,大寶已經喝完奶了。
紀君澤叮囑了一句,“給大寶拍下奶嗝。”
唐晴點點頭,抱着大寶,輕輕地拍着小家夥的背。
“十五天。”
這麼久?!
唐晴隻覺得心底堵堵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怎麼了?是不是起夜不舒服?”
看到唐晴臉色有異,紀君澤關心地問了一句。
嗝……
大寶順利地打出一個奶嗝,跟着又打了一個。
看着小家夥眼皮眨了又眨,一副要睡覺的模樣,唐晴将大寶放回嬰兒床上。
紀君澤還在給喜寶喂奶,“你給二寶喂一下……”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剛把大寶放下的唐晴,突然從紀君澤的身後,雙手穿過他的腰,一把将他緊緊抱住。
二寶看到媽媽,渴望的小手伸了一伸,沒想到親媽都沒看他一眼,扭頭就抱住了他爸。
麻麻……餓啊!
“紀君澤……”
唐晴的聲音悶悶的,她的臉緊緊地貼着紀君澤的後背,紀君澤想要轉過身去,她雙臂猛地一使力,根本不準他動。
“怎麼了?”
感覺到唐晴的情緒有些不對勁,紀君澤心裡也有些着急。
可她偏偏不讓他扭頭看她。
眼看喜寶已經喝完了奶,紀君澤将她抱起來,輕輕拍着。
“唐晴?睡着了?”
半天唐晴都沒有反應,紀君澤一邊給喜寶拍奶嗝,一邊輕聲問了一句。
唐晴努力平複着心情,她早就已經習慣了紀君澤在身邊,他突然要離開,她的心就像是生生被揪空了一片。
她深吸一口氣,将雙手抽回來,擡步走到紀君澤的面前,鼓足勇氣說道。
“紀君澤,明天……我們約會吧!”
嗝……
喜寶的這一聲奶嗝打得極響,紀君澤都有些沒聽清唐晴的話。
“啊?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明天約會吧,就像情侶一樣!”
紀君澤剛好把喜寶往嬰兒床上一放,聽到唐晴的話,他的身子一僵,跟着快速地将小被子給喜寶蓋上,起身扭過頭,欣喜若狂地看向唐晴。
“你是說我們明天約會?是約會嗎?“
“是!”
唐晴用力地一點頭。
她不想掩飾自己的心意,她就是很舍不得紀君澤離開。
可是軍人就有軍人的職責,既然是演習,她就阻止不了。
此時此刻,她的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想和他待在一起。
“好,我們明天約會!”
紀君澤眼裡帶着濃烈的興奮,他一直以為唐晴壓根不在意他要去演習的事情。
所以她才會表現得那般輕松如常。
現在看來,那晚她壓根就沒聽見他說自己要去演習的事情。
紀君澤上前,一把将唐晴緊緊抱住,興奮地抱着她原地轉圈圈。
唐晴也攬着紀君澤的脖子,臉上都是滿滿的喜意。
大寶和喜寶都喝了奶,已經滿意地睡了過去,隻有二寶,手無力地在空中舉了一舉。
麻麻……
真的很餓!
可憐的二寶,一直等到唐晴都快被轉暈了的時候,才想起,還沒有給二寶喂奶!
這一晚,唐晴起了三次夜,紀君澤更是手把手地把如何給三寶喂奶,怎麼看三寶的尿布要不要換,還有三寶打奶嗝的習慣等等,全都說得清清楚楚。
他還怕唐晴記不住,特意将所有注意事項,都寫進了唐晴的筆記本裡。
看着滿滿幾頁的筆記本,唐晴眼眶都是微微一紅。
像他這樣盡職而又盡責的好爸爸,又有幾個呢?
第二天一大早,唐晴才給三寶喂好奶,換好尿布,門口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唐晴還以為是小美和于娜回來了,上前一開門,卻發現是白小蓮。
白小蓮還穿着昨天的衣服,看起來壓根就沒換過。
她的眼睛裡還帶着紅皿絲,臉上都帶着些疲态,可是她的精神卻極度亢奮。
“晴姐,這錢,是張家賠的收音機的錢。”
白小蓮拿出一疊錢交給唐晴,還沒等唐晴細數,白小蓮就興奮地說道。
“我來的時候已經數過了,一共是四百塊!我給他們要了個整數!”
看着白小蓮的嘴唇微微發幹,嗓子都有些沙啞,唐晴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白小蓮一口氣全都喝了。
“張萬安怎麼樣了?你……不會是在醫院守了一夜吧?”
正在這時,紀小美和于娜一起,提着早餐走了進來。
白小蓮興奮十足地說道。
“晴姐,你說的一點沒錯,張萬安的手被截肢了!醫生還說,要是再慢一步,毒性湧入心髒,他這條狗命都難保!”
最後一句話,唐晴更相信是出自白小蓮之口。
張萬安的手被截肢,唐晴沒有半分可憐之情,這樣的惡人,就該有惡報!
如果那毒針是落在她的兇口,現在躺在醫院太平間的,就得是她了。
“隻是截肢而已,對他已經算是善待了。”
白小蓮點了點頭,她再從包裡掏出一個厚厚的紅包,遞到了唐晴的手上。
“小蓮,這是什麼?”
這紅包的厚度,唐晴粗略一算,至少有上千塊。
收音機的錢已經拿回來了,這又是什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