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取他的護心血,他能受得了嗎?
紀君澤就跪在床邊,整個人痛哭不已。
喜寶就靠在唐晴的身邊,無聲無息,看她那可愛的模樣,像是一個睡着了的洋娃娃。
隻是她目光再一轉,卻發現大寶不知何時,竟然爬到了喜寶的身邊。
“啊……啊……”
大寶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捧住了喜寶的臉蛋,他嘴裡哦哦有聲,似乎是在叫着妹妹。
“大寶……”
柳紅豆輕聲一喚,大寶的小手慢慢地捂住了喜寶的兇口,正是一念當初落針的地方。
啊啊……
大寶奶乎乎的聲音軟軟地響起,隻見他慢慢閉上眼,小臉碰着喜寶的臉。
“大寶,你是哥哥,要保護妹妹哦。”
唐晴以前說過的話,在大寶的耳邊回響。
小家夥眼睛一閉,他的心髒快速地跳動起來,柳紅豆驚訝地發現,在大寶的掌心裡,亮起了淡淡的白色光芒。
那白光輕盈而又柔和,宛如霧一般的氣,将喜寶的兇口團團圍住。
當初小七受重傷的時候,大寶就是這樣,救過小七一次。
“紀君澤!”
柳紅豆低聲一喚,紀君澤抱着昏迷的唐晴,一擡頭就看到了大寶的異樣。
小家夥嘴裡咿呀有聲,但是手卻無比堅定地護着喜寶的兇口。
啊……啊……
慢慢地,大寶的聲音越來越輕,他的臉色也變得慘白起來,但是喜寶的小臉開始變得紅潤,原本微弱的呼吸聲,也一點一點地變得鮮活。
“喜寶!!”
紀君澤心底一喜,可是又不敢太大聲。
“嗚……”
喜寶的喉嚨裡發出一道低聲,她那圓圓的大眼睛,動了一動,慢慢地睜開來。
“啊啊……”
大寶看着喜寶睜開眼,小家夥歡喜地朝着妹妹一笑。
麻麻說,哥哥要保護妹妹。
他做到了。
“啊……”
大寶小小手一伸,不舍地撫了撫喜寶的臉。
喜寶眉頭一皺,眼淚無聲無息地就流了出來,大寶卻是眼睛一閉,奶乎乎的小身子往旁一倒。
“大寶!!”
哇……
喜寶突然就放聲大哭起來,她這一哭,動靜極大,讓昏迷的唐晴都驚醒過來。
“喜寶,我的喜寶……”
唐晴無意識地輕喚着,她隻是一睜眼,就看見喜寶正躺在一旁,小手緊緊地拉着大寶,哭得很是厲害。
“喜寶!!”
看到喜寶這般精神,唐晴一喜,快速奔到喜寶的身邊,将她一抱。
她将喜寶抱起來,這才發現小家夥的臉色紅潤,心跳也恢複了正常,再不似之前那般虛弱。
“大寶……”
紀君澤将大寶抱起來,他這一喚,唐晴這才注意到了大寶的異樣。
她扭頭看着大寶,小家夥的臉色又白又青,雙眼更是緊閉着。
“大寶這是……”
唐晴剛一出聲,隻見柳紅豆走上前,将大寶的小衣服一把扯開,露出他的兇口。
隻見大寶的兇口處,那塊凸起已經消失不見,但是數道詭異的青色,卻從大寶的心髒處漸現,正以飛快的速度,朝着他身體的經脈湧去。
這一幕怎麼看怎麼詭異。
“紅豆,大寶這是怎麼了?”
唐晴抱着喜寶,喜寶眼淚汪汪地看着大寶,眼底滿是不舍。
“他應該是用自己的能力……救了喜寶。”
紀君澤的雙眼通紅。
唐晴一聽,瞬間也就明白過來,她趕緊從包裡拿出葛明業給她的藥。
“紅豆,這是葛教授給的藥,他說可以治大寶的病,但是……他不确定有沒有副作用。”
柳紅豆将藥拿過來,在鼻間一聞。
“怎麼樣?能用嗎?”
紀君澤和唐晴二人都緊張地望向柳紅豆。
“這藥确實有用,唐晴,現在大寶的情況很危急,我隻能拼死一救。你敢不敢把大寶完全地交給我?”
柳紅豆擡頭望向唐晴,到了這一步,已經不能再耽擱了。
如果大寶沒有出手救喜寶,他的病症還可以暫且拖着,一步一步慢慢治療,可是這小家夥……
他兇口處的那處異樣,一念大師已經告訴了她,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毒素。
一旦毒素蔓延至全身經脈,那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唐晴一愣,擡頭望了一眼紀君澤。
她的心砰砰砰地跳得飛快,這一刻,就連她自己都沒有辦法拿定主意。
倒是紀君澤,眼神一定,伸手将大寶遞到了柳紅豆的懷裡。
“我們信你!”
到了這一步,他和唐晴都沒得選,也隻有柳紅豆才有辦法救大寶。
“好。”
柳紅豆将大寶平放在床上,她拿出葛明業給的藥,碾成藥粉,兌着水讓大寶服下。
大寶服下這藥水後,身子一抖,小小地哼了一聲。
唐晴和紀君澤都緊張地望着大寶,看到小家夥沒有再有其他反應後,二人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柳紅豆再次從銀針袋裡,抽出了兩根極長的銀針,她看向唐晴和紀君澤二人。
“唐晴,紀君澤,我需要抽取你們二人的護心皿。”
護心皿?
唐晴和紀君澤都是一愣,不解望向柳紅豆。
“我會以銀針刺入,取你們的護心皿。隻是這過程極痛,你們得穩住。”
這個護心皿,當初柳紅豆查醫書時就得到了,但她一直不敢用。
直到這次一念在死之前,就跟她提到了,想要治大寶的病,就得取二人的護心皿。
因為大寶身體裡的毒素,從娘胎裡來,就需要二人的護心皿來解。
雖然柳紅豆也不明白這一點,但現在這是惟一的辦法。
“好,你來取便是!”
唐晴利落地躺在床上,将兇口的衣服一扯。
看到這一幕,紀君澤立馬抱着喜寶扭過頭去,惹得柳紅豆不由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兩人都有了三個娃了,還在意這些做什麼?
柳紅豆拿出銀針,一針刺入唐晴的兇口。
這護心皿要取,一針落下宛如萬千針噬,極為痛苦。
唐晴痛得出了一頭的大汗,但她好在身子康健,咬了咬也便硬撐了過去。
隻是當柳紅豆将銀針取出之時,唐晴頭也是一暈,差點就昏倒。
“好了,紀君澤,該你了。”
柳紅豆望向一旁的紀君澤,唐晴的心卻是一緊,紀君澤剛剛才受了傷,取這護心皿實在太痛苦,他……能受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