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一邊打掃着衛生一邊時不時地朝明裳望去,她見明裳忙的不可開交,便偷偷地從藥箱裡拿了一些珍貴的藥材放在袖子裡,然後借口打掃好了以後,便拿着平日裡偷的那些藥材去銷贓了。
子山是個仔細的,他最近總是發現藥材少了不少,他便禀明明裳,奈何明裳根本就不當一回事,隻讓子川看好藥材便是。
子山為人老實也不敢多問,便按照明裳的吩咐緊緊地盯着那些藥材,這不,趙氏拿了藥材出去變賣的事兒很快便被子山給發現了,哪怕子山知道明裳不會多管這件事情,子山也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給明裳講了一遍。
明裳獎勵了子山一些銀子,便也沒有再提及此事。
子山心想,這趙氏雖是東家的大伯娘,但是她小偷小摸拿些東西總歸是不好的,東家不介意,他這個當學徒的自是要把東西看緊了,總不能讓東家對他失望不是。
所以,自子山知道了趙氏小偷小摸過後,便看得更緊了。
對于趙氏來說,緊歸緊,但是還是有機會下手的,畢竟啊,這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何況這小厮呢?
六月初八是秦氏三十五歲生辰,這日許府賓客滿朋,許府上下一派喜慶。
秦氏一身貴婦打扮,在衆夫人當中尤為顯眼。
一群夫人圍着秦氏聊着家常,而秦氏的心思卻不在這裡,今日是她的生辰,一大早上就不見逸兒,這逸兒到底是去哪裡了?
秦氏趁着空隙朝端茶倒水的小丫鬟招了招手,小丫鬟連忙走了過來朝秦氏福了福身。
“你去看看逸兒回來了沒有?”
“是,夫人。”小丫鬟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很快丫鬟們便端着菜肴魚貫而入,秦氏夫婦連忙招呼客人們坐下用膳,招呼好客人們後,秦氏小聲地問許元良:“今日一早我便沒有再見逸兒,你可知他去了哪裡?”
“這我哪兒知道?可能是去給你尋禮物了吧!行了,你也别擔心他了,他都是那麼大的人了。”
“不見他,我這心裡……”
“逸兒都到了議親的年紀,你可别再幫他當孩子了。再說了,他那麼大個人能去哪裡啊?趕緊吃吧,說不定啊,他一會兒就來了。”
秦氏瞥了一眼許元良小聲地嘀咕道:“我真懷疑咱們逸兒到底是不是你的兒子?”
許元良笑了:“這逸兒是不是我的兒子,你不是比我清楚嗎?”
說話間,秦氏方才派出去打聽許清逸的丫鬟回來了,她找到秦氏向秦氏禀告道:“夫人,少爺帶着一名女子回來了。”
“女子?什麼樣的女子?”
秦氏不由得眉頭輕皺,自家的兒子自己最清楚,這個節骨眼上他帶了個姑娘回來,這說明了什麼?小丫鬟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那姑娘戴着面紗。”
秦氏向小姑娘揮了揮:“你退下吧!”
小丫鬟朝秦氏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老爺,聽到沒,逸兒竟然帶着姑娘回來了?這到底是哪個狐狸精?”
許元良見秦氏滿臉的怒氣,自己卻笑了:“我說你生什麼氣啊?咱家逸兒年紀也不小了,既然他自己帶來了,還省得我們費心了呢!”。
“老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逸兒的親事我必定要過問的。再說了,這段時間外面都傳咱們逸兒被濟世堂拿狐狸精纏上了。你說咱們逸兒什麼身份?她什麼身份?還想高攀咱們逸兒?白日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