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房間内,居然還有第四個人的聲音,辜興傑下意識的身軀一顫,随即便急忙掃向了,正朝着自己走來的葉枭。
這時候,絕望躺在沙發上的姜沉魚,也注意到了葉枭,隻是經過易容後的葉枭,她半點都認不出來。
“救,救我!”
姜沉魚虛弱無力的看着葉枭,雖然她不知道,這人為何會出現在房間内,但隻要對方不是楊靖和辜興傑的人,那麼她就還有一線生機。
葉枭微微掃了姜沉魚一眼,心中頗有些感慨。
“你,你特麼是什麼人?敢壞我辜興傑的好事,是不是活膩了?”短暫的吃驚過後,辜興傑很快又恢複了纨绔的本色。
自己是辜家人,而且身邊還有羅蟒這樣的高手保護,哪裡用得着害怕?
此時,羅蟒也目光炯炯的瞪着葉枭,他雙拳虛握,右腳微微踮起,随時準備對葉枭出手。
“辜少,你記性真是差啊!前段時間,你才去我老闆的場子鬧騰過,這麼快就忘記了?”
葉枭似笑非笑的看着辜興傑說道。
他這話,也不完全是虛假的,幾個月前,辜興傑曾經和京城汪家人串通,去到葉枭的賭場鬧過事。
隻不過葉枭不是給某個老闆打工,他自己就是老闆。
辜興傑皺起眉頭若有所思,他是島北市有名的纨绔,自然是沒少幹砸人場子的事,此時他還真的在回憶,葉枭是屬于哪個,被他砸掉場子老闆花錢請來的。
但想了一會兒,辜興傑仍舊是對葉枭一點印象都沒有,索性不再去想,不管是哪一家,被他鬧騰過的場子,他都絲毫不用放在眼裡。
“小子,你既然知道我是辜家人,還敢來找我麻煩,不怕你全家死絕嗎?”
“識相的就趕緊跪下來,交代是誰派你來的,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全家的忌日。”
辜興傑色厲内荏的威脅葉枭道。
“呵呵!”葉枭不屑冷笑。
“辜少,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難道你覺得,就憑你身旁那個,會點三腳貓功夫的小雜魚,就能将我怎麼樣嗎?”
“來來來,我給你一次機會,他要是打不死我,我就将你送到太平間裡去。”
“白癡!”
辜興傑不屑一顧的冷哼一聲,覺得葉枭簡直太過自不量力了。
羅蟒可是半步見神實力的武者,這樣的人放在任何武道門派,都算是首屈一指的角色了,眼前這小子竟然敢,如此不知死活的放言。
他笃定,葉枭今天絕對是要死了,玉皇大帝來了,都保不住的那種。
然而一旁的羅蟒,即便也十分不爽葉枭對自己的蔑視,但他卻是不敢小觑葉枭。
此人能夠躲開自己的探查,即便是現在,也讓他瞧不出,一點武者的氣息波動,如若對方不是使用了,某種秘法遮掩氣息,就是對方的境界,遠在自己之上。
“羅蟒,給我廢掉這小子,記住了,用你最拿手的那一招,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不見羅蟒主動動手的辜興傑,陰測測的吩咐道。
“是辜少!”
羅蟒應答了一聲,随即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雖然羅蟒對葉枭有些忌憚,但卻是并不代表,他就不敢對葉枭動手,他前來蓬萊也有幾個年頭了,自從龍青幫避世之後,這邊的武道氛圍,就遠遠不如龍國内陸。
即便是在蓬萊的三大幫派之中,見神境武者就是戰力的天花闆了。
如同他這樣的半步見神,隻要不是倒了皿黴,踢到鋼闆上,在蓬萊武道界,他完全可以橫着走。
見得羅蟒身形消失之後,辜興傑雖然看不清羅蟒的軌迹,但他嘴角卻是早早的攏起了笑容來。
按照他的經驗,最多一秒,便是會分出勝負。
而且,結果必然是以,這不長眼的小子悲慘收尾。
辜興傑的預料,并沒有完全出錯,一秒之後勝負果然分出來了。
但下場悲慘的卻不是葉枭,而是被他寄予厚望的羅蟒。
就見到羅蟒的身軀,好似被釘子釘在了,距離葉枭一步之外的位置般一動不動。
其口中鮮皿如同噴泉般噴湧,尿水混合着皿水,從他的褲管之中“嘩啦啦!”流淌出來,整個房間,頓時腥臭無比。
羅蟒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将他打成這副模樣的青年,腦海之中閃過,他和葉枭恍如白駒過隙般,一閃即逝的交手。
方才他催動起自己的極限速度,奔襲到葉枭身前,一拳轟向葉枭的腦門,另一隻手五指捏成爪狀,施展他最拿手的偷桃手法,想要打葉枭一個措手不及。
他的手臂好似伸縮杆一般,頃刻之間關節松動,手臂憑空長出了數寸,這樣的招式羅蟒施展過無數次,幾乎每一次都能讓對手誤判距離,進而被他得手。
然而這一次,羅蟒卻是大失所望了。
他轟向葉枭的拳頭,以及那偷桃的手爪,皆是在同一時間,被葉枭給擒住了。
羅蟒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精準擒拿給打蒙了,他知道如果是要同時擒住自己的左右手,對方不僅僅是要一早就捕捉到,自己的動作軌迹。
而且對方的雙手,也要如同自己一樣,在瞬息之内抽骨拔筋才行。
葉枭在羅蟒毫無覺察的情況下,同時做到了這兩點,自然讓他感到匪夷所思了。
還不等羅蟒反應過來,葉枭的雙手,又同時施展分筋錯骨,将他的兩條手都給廢掉了。
然而這還不算完,葉枭可是記得辜興傑說過,讓這家夥偷自己的桃子來着。
于是葉枭快速的出腿,朝着羅蟒的裆部補上了一腳。
這一腳,葉枭隻用了五成的功力,但卻是足可以做到,将羅蟒的桃子,連同腎髒都給震碎。
看着面前隻有半口氣的羅蟒,葉枭咧嘴一笑,“羅蟒是吧!若還有命活,以後改叫羅莽吧!”
聽得葉枭這話,羅蟒一口皿氣上湧,雙目瞪大,身軀顫抖一陣,竟是就這麼,一口氣沒有緩過來死掉了。
偷了半輩子的桃子,到最後竟是連自己的桃子,都沒有保住。
又聽得葉枭這嘲諷拉滿的話,羅蟒哪裡能夠不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