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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 又是一個新年

重生八一漁獵西北 羁中馬 10953 2025-04-19 15:37

  虎骨的炮制有好幾種辦法,沙萃,醋萃,酒萃,李龍看了筆記後都有些意外。

  以前他以為虎骨的炮制應該就是把碎肉刮幹淨,洗淨,最好就再烤烤等。

  沒想到炮制,就真是把虎骨給弄成焦酥,幾乎算是破壞了組織。

  用這樣的方式使其藥性容易發揮出來嗎?

  那朽掉的虎骨會不會也有藥性?

  當然,後面這句是開玩笑。

  李龍下午把剩下的鹿胎焙好,然後放到了個布包裡,敲碎,再把搗蒜的石臼子洗幹淨,擦幹,把那些碎塊搗成粉末。

  還行,因為有焦味兒擋着,不是很難聞,想來咽下去也不是很難咽。

  沒有後世的那種空膠囊,不然的話弄一些的,把這些粉末一裝,服用起來更方便。

  眼下就隻能用溫水送服,等晚上看妻子能不能吃吧。

  找了個敞口罐頭瓶子,洗幹淨晾幹後把粉末裝進去,蓋好蓋子放進卧室,接下來就是弄虎骨。

  看完後發現,這虎骨炮制起來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搞定的。

  說麻煩也挺麻煩。

  那就先把基礎工作做好。

  虎骨炮制之前要敲碎,一般是臨用臨炮制。不過再敲碎之前,要把所有的碎肉都刮幹淨,再洗清幹淨,陰幹。

  李龍眼下還有點時間,就去那個廂房,把虎骨上的肉慢慢剔幹淨。

  這是個細活,得幹一段時間呢。

  十分之一沒幹完,顧曉霞都下班了。

  而這個時候,楊秀蘭也在小院子廚房裡做着飯。

  昨天晚上和女兒吃完晚飯後,兩個人都早早休息了。

  今天一早楊秀蘭就早早的起來,吃過早飯後,她把卧室收拾出來一塊地方,從西面主卧搬了一個寫字台過來。

  韓芳一邊幫忙搬寫字台一邊問道:

  “娘,用這寫字台幹啥?咱住的這邊,再擺就沒啥地方走了。”

  “這裡擺你爹的供位。”楊秀蘭說道,“你爹死了,咱們得給他守孝。”

  “噢。”韓芳似懂非懂,“那咋不用我定的那個寫字台?”

  “不方便。”楊秀蘭解釋了一句。

  寫字台其實就是後世的書桌,長條形,有抽屜有櫃子,因為經常用來辦公寫字,這個時候叫寫字台。

  東面的屋子略小,一個爐子,一個寫字台,一張床,再加北面牆邊的一個櫃子。

  寫字台搬進來,就隻能靠着櫃子放在東面的牆邊。

  楊秀蘭打算把祭拜韓斌的位置就放在這裡。

  原本是應該做個牌位的,但楊秀蘭到北疆時間也不短了,知道這邊沒做這個的。

  所以剛才是給韓芳說錯了,她打算去照像館,看能不能把一家的合影放大,然後就單獨把韓斌的那張拿出來當遺照。

  這些事情不需要讓韓芳知道,她讓韓芳在家裡做作業——走的時候,韓芳的東西和她的東西都是打包收拾好的,包括作業。

  韓芳也不怕,乖巧的答應了。

  楊秀蘭走後,韓芳往爐子裡加了一些煤,然後便取出作業在寫字台前寫了起來。

  等到了晚上,靠東牆的寫字台前,已經擺着一個盛着土的碗,裡面插着三枝衛生香。碗前還擺着三個瓷盤子,盤子裡分别盛放着香煙,油炸的小鲫魚,以及三個蘋果。

  就這個蘋果,還是楊大姐找了好些地方買來的。

  以前在大院子裡,李龍經常帶回來一些各種各樣的吃食,包括那些找來的人送來的東西,楊秀蘭并沒有太大感覺。

  今天出去賣東西,才發現這時候,哪怕有錢,有些東西也不一定能買得到。

  插香的碗邊上還擺放着一瓶酒,邊上是一個杯子。酒瓶打開,杯子裡盛着一杯。一股子酒香彌漫在空中。

  照片是可以洗的,不過需要時間。

  楊秀蘭歎了口氣,暫時,就這樣吧。

  轉眼就到了小年,街面上已經有了過年的氣氛。偶爾會有小孩嘻笑或者驚叫着,伴随着的是鞭炮聲。

  自由市場那邊雖然沒有賣制式對聯福字的,但小攤子賣鞭炮的已經有了。

  大約是從烏城進來的貨,然後在這裡轉二手錢。

  空氣中彌漫着硝煙和油炸食物的香氣。

  和前兩年相比日子的确要好過一些,這個好過,大緻就體現在過年時候的吃和穿上。

  盡管要給丈夫守孝,楊秀蘭這幾天不打算出攤,但還是準備給韓芳做一套新衣服。

  她自己就算了。

  顧曉霞隻能到過年前一天才放假,放假也隻有三天。

  所以李龍他們也隻有這三天才能回隊上去。

  不過顧博遠不一樣,他小年那天就關了店門,騎着自行車,悠哉悠哉的回隊裡去了。

  雖然天氣很冷,從縣裡騎自行車到隊裡路也隻有十公裡多一些,但騎自行車也得一個小時,畢竟路可沒後世那麼好走。

  但就算這樣,顧博遠還是很開心。

  有種衣錦還鄉的感覺——倒不是真發了大财或者又有出息了,主要是呆在農藥店裡聽到看到許多新鮮事兒,但無人分享。

  回到四小隊,那裡有許多熟人,人情味兒更濃一些,感覺會更好。

  李龍還要呆在大院子裡,也會準備一些吃的,但不多。除了接送顧曉霞,他每天要做的主要事情,就是處理虎骨,然後在臘月二十六,也就是一月二十八号這天,開始正式炮制虎骨。

  他用的是醋萃,這樣時間短點兒,方便。

  因為是初開始實驗,所以他用的是兩塊脊椎骨。

  等到了下午,看着處理好的虎骨,李龍還挺滿意。

  第一次炮制,沒失敗。

  接下來就是炮酒了。

  虎骨酒的方子有簡單有複雜的,李龍用的是比較簡單的。一些配用的藥材,他從藥材公司那裡買到了。

  泡酒用的也是玻璃瓶子。多跑幾趟食品廠的酒廠他才知道,原來酒廠是有大玻璃瓶子的。

  這時候燒制玻璃真不是什麼高大上的技術了。

  李龍就是有點可惜自己先前泡的那些酒。

  好在虎骨泡在酒裡,本身也是一種炮制的過程,他打算等過完年有空了把那些虎骨取出來再重新的處理一下。

  南院子,韓芳從外面玩回來後,問楊秀蘭:

  “娘,咱們家貼不貼對聯?”

  “不貼了。”楊秀蘭已經從悲傷中走了出來,她扭頭看了一眼擺在供桌上的韓斌的照片,然後對韓芳說道:

  “今年你爹沒了,按規矩,咱們家三年不能貼對聯。”

  “哦,那我知道了。”韓芳過去看看,給自己的爹上了香,然後又乖乖的去寫作業了。

  這時候的作業并不多,韓芳的已經寫完了,她現在是自己給自己加的碼,把原來課本上的内容再抄一遍。

  孩子太懂事太乖,楊秀蘭欣慰,但也有些心疼。自己小的時候雖然生活不好,但在村裡還有人一起玩。

  小芳除了學校的同學,真就沒什麼玩伴了。這個年紀,應該還是喜歡頑耍的年紀。

  但身在這個家庭,玩耍對于她來說,真的就挺奢侈的了。

  等過了年……過了年,兩個人再回到大院子,應該就會好一些吧。至少在那裡,韓芳和旁邊的鄰居的孩子還能一起玩一玩。

  在這裡雖然生活的時間不短,但附近的鄰居,好像并不怎麼喜歡母女倆。

  挺麻煩的。閑下來後,楊秀蘭才發現,自己這些時候,有些忽略自己女兒了。

  不過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這時候的父母,能給孩子溫飽,能不讓孩子受欺負,就差不多了。沒有後世那麼多的感受。

  她能看出來韓芳對于父親的過世并不是特别的悲傷,有些失落,卻又有些輕松。至少女兒接下來上學什麼的,不會受太大的影響。

  教育局放三天假是大年初一初二初三。不過除夕這天就上了半天班,下午就放假了。

  李龍這邊已經把東西收拾好放進了吉普車裡,等顧曉霞一下班,就拉着她回了四小隊。

  大院子的門口已經貼上了福字和對聯,顯得喜氣,但并不濃。

  沒有中國結,沒有燈籠,顯得有點單薄。

  不過李龍并不在意,真正的根子在四小隊,那邊過年才高興。

  今年的春節聯歡晚會肯定好看,家裡一定做了不少好吃的吧。

  吉普車往回開的時候,李龍和顧曉霞兩個就在猜測着這些。雖然已經結婚了,但在老爹老娘,大哥大嫂面前,他們兩個還算小,家裡這些東西也不需要準備。

  過年了,最多就在自家屋子裡擺些瓜子糖之類的,等着人拜年就好。

  至于吃飯之類的,肯定是要在大哥房子的。

  路上,他們也聊到了楊大姐和韓芳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真沒辦法,隻能等時間沉澱,淡化悲傷吧。

  瑪縣這個時候雖然人口不多,比内地的那些縣人少很多,但過年是全國人的節日,不少村子裡,有人已經開始放起了鞭炮。

  北疆這邊漢族人的村子大多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聚合,所以各種風俗不一樣。

  有年三十中午吃餃子放炮的,有晚上吃餃子放炮的,還有晚上吃一頓豐盛晚餐的。

  當然,還有初一到初三連着三天早上都吃餃子的,不一而足。

  一陣一陣的鞭炮聲慢慢變連續起來。這年頭鞭炮的頭數通常不是很多,一百二百五百一千的都有,兩千以上的就少了,通常也不會買那麼多的。

  所以鞭炮的響聲就是短而響亮。

  等李龍他們到了四小隊的時候,已經聞到空氣中比較濃郁的硝煙味道了。

  吉普車開到大哥家院子的時候,老爹老娘,大哥大嫂都出來了。

  李龍下車,把帶來的東西一一搬下來。

  “那那些東西幹啥?你那院子不用不吃了?”老娘杜春芳一如既往的公開偏袒着李龍。

  “有哩,我那邊還有的多。”李龍特意指了指兩罐子酒對老爹說:“這兩罐子酒,放一個月後,老爹老娘,你們兩個一個人一天喝一杯。”

  “嘿,那個後面說,快快進屋,外面冷!”

  一家子人提着東西進了屋,屋子裡燒的暖烘烘的,李娟和李強不在,說是出去玩了。

  顧曉霞的肚子更加明顯一些,梁月梅拉着她到床邊,小聲問着情況。

  今年冬天沒打炕。家裡條件好了,不用擠着睡了,加上有錢能拉更多的煤,就沒打炕,主卧兼客廳這邊放了一大一小兩張床。

  也不是多久沒見,所以沒聊一會兒,李龍去把吉普車開到了前院,放了水之後,收拾收拾這邊的屋子。

  前院這邊對聯都貼了,看那手筆,還是顧博遠的字。爐子裡的火燒的很旺,桌子上的瓜子糖都已經擺好了。

  真好。

  晚上就在老爹的屋子裡看着春節聯歡晚會。去年看過,李龍說今年還有,大家就記着了。往常這時候其他人會到李家看電視,但今天不同,年三十,基本上不會有去往别人家串的。

  零點一過,顧曉霞就給李娟和李強兩個發了紅包,李娟和李強兩個可開心了,不過沒開心一會兒,那兩張十塊錢的票子就讓梁月梅收走了。

  兩個孩子都不失望,習慣了。然後等不注意的時候,李龍給姐弟兩個一人塞了兩塊錢,這錢不多,讓孩子花着也行。

  看完晚會回到前院休息,屋子暖烘烘的,很舒服。

  “我總覺得,住這屋裡,比住在縣裡大院裡舒服。”顧曉霞和李龍在被窩裡說着悄悄話,“也安心。”

  “那是,這個比那個更像咱們的家。”李龍笑笑。

  第二天起來拜年,李龍和顧曉霞結婚了,但還是要給隊裡年紀大的拜年的。

  顧曉霞不方便,他是帶着李娟和李強一起,走了幾家之後,兜裡裝滿了糖和花生的李娟和李娟就和李龍走散了,而到了老馬号的時候,李龍碰到了謝運東和陶大強他們。

  幹脆就在老羅叔這裡坐下了。

  老羅叔也高興,一看他們都過來了,就把鹵肉啥的端了出來,還拿出來一瓶酒。

  “你們喝點兒?”老羅叔笑着說道。

  其實這時候成年的人,無論結婚沒結婚,到别人家拜年,大多都會熱情的招呼你吃兩口喝兩杯。

  當然,個别的除外。

  至于拜年的孩子,親近一些的會給壓歲錢,一般的就給端出來糖和瓜子,任其裝吧。

  “酒就不喝了吧?”李龍笑着說道,“老羅叔,你那些酒友沒過來找你喝?”

  “喝啊,不過得下午了。”老羅叔挺開心,“你們喝你們的,我不喝。”

  “那不喝也不行,我們一個人敬你一杯吧。”李龍雖然年紀最小,但卻挑了頭,“咱們也不喝多,有兩杯就行。”

  都不是好酒的人,杯子倒上,是個意思。老羅叔看他們開了瓶子,就很高興。這時候的四十歲往上的,大都要面子。年輕人在這裡呆着,一起喝酒,一起敬他,那面子就有了。

  老羅叔真就喝了兩杯,然後去聽收音機了。

  李龍邊吃着鹵貨,邊說道:

  “既然碰上了,咱們就說點正事。”

  謝運東和陶大強兩個就認真聽着。

  “過完年,開春化了,我就把拖拉機買回來。”

  “這麼早?”謝運東有些意外,“這離割麥還有好幾個月哩。”

  “讓你們開着拖拉機給自己家裡幹活,也算是熟悉。到時割麥的時候真要有啥問題了,自己也能處理,知道咋修。”李龍說道。

  陶大強想了想說道:

  “那行,開春種地的時候我就把拖拉機買回來,是得提前熟悉一下。”

  陶大強自己買拖拉機。李龍要給謝運東、梁大成他們買。事情已經說好,至少目前是沒啥變化的。

  當然,李龍該接的話還是要接,隻是以後接活更加傾向于自己聚攏的這些人。

  這時候把人固定下來,以後搞合作社,或者再搞大型機械的時候,就更容易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收割機等開春化完了我就拉回來。”李龍邊端起杯子和其他人碰一下邊說道,“收割機會比前面的更好用,沒啥變化的話,咱們編完擡把子後就差不多該準備割麥了。”

  說着李龍把杯裡的酒一口喝了。

  其他兩個人也喝了。

  “大強,今年編擡把子你去不去?我說如果還有這活的話。”

  “去。”陶大強說道,“開春我就打算在我家院子裡東面蓋個偏房,到時我們住那邊,我爸住這邊。”

  這話大家都懂。畢竟陶建設沒了老伴,陶大強離開後,住在一個屋子下,不好說。

  “那行,到時叫我們就好。”李龍笑着問道,“要不要搞磚的?”

  “不用。土塊去年我就拓好了。”陶大強憨笑一聲說道,“木頭也準備好了,人夠的話,幾天就蓋起來了。”

  既然早就準備好了,那真就是幾天的事情。

  一個人又喝了一杯,把瓶蓋子蓋上,還要繼續拜年呢。

  出了老馬号的門,李龍又聽到了鞭炮聲。

  三個人一起去西面的定居點拜年,後面又在梁大成家裡喝了幾杯。

  等李龍傍晚回來的時候,走路已經有點歪斜了。

  今天喝的不少,但挺高興的。他莫名想起來了後世的某個挺著名的影星的一句話。

  當你出名有錢的時候,你碰到的都是好人。

  至少今天碰到的,大家都對自己挺熱情的,挺好的。

  這新的一年,就這麼華麗麗的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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