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八十九章 财務危機
安悅道,“晚點我去看之時。”
“好!”
蘇季湊到安悅的面前來,“妻主,你跟我講講吧,那雪山之上都有什麼異聞啊?”
安悅笑着對蘇季,“你又不是我的男人,叫什麼妻主?以後你跟着滿月叫,叫我主子,明白了麼?”
蘇季似乎不大情願,“我......我不能叫你妻主麼?如果你嫌棄我小,那我再長長,大一點就喊你妻主好不好?”
“傻小子!”安悅一拳打在蘇季的腦袋上,“叫主子,若是你以後再叫我妻主,我一定讓之時教訓你!”
蘇季有些委屈,噘着嘴,好一會兒沒說話。可他見安悅要走,連忙纏住她,抱着她的胳膊道,“主子,你跟我說說呗!”
“說什麼?”
蘇季興緻勃勃道,“雪山上的奇聞咯!”
“你這孩子!”
安悅隻好将在雪山上的種種講給蘇季聽,當然了,這故事裡頭有她的潤色。而蘇季聽得津津有味,對安悅道,“主子,你以後要是再去冒險的話,帶上我好不好?”
“你喜歡冒險?就不害怕丢掉性命?”
“我不怕!天大地大,太多東西我沒有見過,太多事情我沒有經曆,我呀!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個萬事通,别人問我什麼,我什麼都知道!”
安悅憐愛的摸着他的小腦袋,“好!不過在你去經曆之前,聽話,多多看書,好不好?”
蘇季乖巧的點了點頭,說,“好!”
安悅用過午膳去看望蘇之時的時候,蘇之時已經睡着了。她就拿了個小凳子,坐在蘇之時的床邊,看着他的睡臉,絲毫都不覺得疲倦厭煩。
“之時,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呀。”
忽的,安悅瞥見蘇之時的手上攥着一樣東西,不由得将手伸過去,将東西從他的手心裡拿走,放在眼前細看,才知是一個極為精緻的香囊。
“難道,這是他自己繡的?”
就在安悅細細的賞看手中的香囊時,蘇之時已悠悠轉醒,見安悅正在看他為她繡的香囊,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妻主,這個香囊你喜歡麼?”
安悅聞聲朝着蘇之時看過去,見他醒了,忙将他扶起來。
蘇之時靠牆坐穩之後,又問安悅,“妻主若是喜歡,這個香囊就送給妻主了。”
安悅不由得問道,“送給我?這是......”
“這是你和行彥前往木齊山上,我念佛為你祈福的時候給你繡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能交到你的手中,果真是佛祖保佑。”
人家都說,如果一個人開始念佛吃齋,一定是因為他有一個想要守護的人,他希望這個人可以事事平安順利。
可能,在蘇之時的心裡,她就是他想要守護的人。
明明她不吃齋念佛,卻有了守護神。
“好!既然是你為我繡的,我當然要好好的收起來了。”說話間,安悅将香囊放進貼身的衣服裡。
“之時,我聽說,于淵将靈芝泡茶給你喝了,你喝完之後感覺怎麼樣?”
“嗯,還好,雖說并沒有特别明顯的感覺,卻覺得心裡面很舒坦。于淵跟我說了,靈芝隻是藥引子,而且作用慢,不易察覺,可随着時間的累積,我的身體會跟你們一樣康健。”
“那就行!隻要能夠這樣的效果,也不枉費我和行彥跑這一趟了。”
蘇之時忽而抓住安悅的手問道,“怎麼樣?這一路上沒有受傷吧?”
“沒有。”
蘇之時歎氣說道,“可是,雖說沒有受傷,隻怕是也免不了擔驚受怕。”
安悅見蘇之時又要自責起來了,忙上前将他緊緊的抱在懷中,“好了,不管路上如果,我不是都平安的回來見你了麼?你就不要再自責了,你這樣的心情,總是不利于你身體健康。”
安悅一番勸說之後,蘇之時不再說那些自責的話,一路上難免有些趣事,安悅就撿這些有趣的講給他聽,蘇之時聽了,忍不住發笑,卻也說,“回頭我也要和你看雪喝燒酒。”
安悅伸出手刮了刮他的鼻子,“怎麼着?你還吃醋了?”
“怎麼?我不能吃醋麼?”
“你向來不愛吃醋的,如今倒是轉性了。”
“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蘇之時說道,“你都不知道,在我被關在牢裡快要死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當初一定牢牢地抓住你,決不讓你回去。”
“我再也不會走了,之時,這一次,我向你保證,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兩人不停地說着話,喝茶的功夫,安悅朝着窗外看去,才發覺外面天色已經黑了。
蘇季進門說道,“主子,公子,大郎君讓我來叫你們去吃飯呐!”
“好,這就去。”
安悅親自給蘇之時穿好衣裳,又讓他坐在銅鏡前給他梳頭,最後用一枝玉钗,将他烏黑的發盤起一半兒來。
蘇季從始至終都站在門口,十多歲還很清澈的眼睛裡寫滿了羨慕——要是我長大了,能夠嫁給安悅,這輩子也算是沒有白活。
這邊,安悅和蘇之時都收拾好了,兩人起身來到門前,見蘇季在發呆,安悅不由得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小臉蛋,不重,很輕,蘇季立刻就醒了。
蘇季轉過頭去看的功夫,安悅和蘇之時已經手拉手朝着門外走去了。
他忙跟上去。
吃飯的地方在前廳,安悅與蘇之時到了之後,蕭行彥就喊着開飯了。
一張圓桌上,坐着安悅、蘇之時、于淵、谷陽和蕭行彥。
蘇之時和蕭行彥分别坐在安悅的左右兩側。
菜已經上了桌,安悅卻察覺到,他們總共五個人,卻隻有四道菜,且一個肉菜,三個素菜。
吃飯之前,安悅問谷陽,“咱們沒銀子用了?”
谷陽手裡拿着筷子準備吃米飯的,聽了安悅的話,将手中的筷子規規矩矩的放在碗上,對安悅道,“有,不過不多了,頂多能支撐目前的生活兩個月。我本來打算吃完飯再找你談這件事,既然你現在說了,剛好大家都在,我們就說說這件事吧。”
“我不是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你了麼?除了銀子以外,其他的都能去當鋪當了換銀子吧?”安悅問谷陽。
“是啊!妻主說的不錯,你給我的那些東西,确實都當了幾千兩銀子。”谷陽道,“可是,我們買宅子用的是這裡面的錢,這處宅子,花了将近一千兩,近日之時的醫藥費,短短幾日,就花去了五百兩,再加上平日裡宅子裡大大小小的開銷,每個月給陳止、滿月、蘇季開的工錢,實話說,我們手裡真的不剩多少銀子了。”
“妻主,我們這麼多人,每日光吃上花的錢,積攢起來都不是個小數目,更别說如今到了黃粱,大家各自都添了幾身薄料子的衣裳,材質不好的東西,大家都看不上,好的......自然貴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