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層水牢。
合金鋼條焊制的牢籠之内,一名披頭散發,滿臉污濁,赤裸着上身的中年男子被關在其中。
因為牢籠被浸泡在蓄水池中,導緻中年男子自兇部以下也全部被浸泡在水中。
被浸泡在水中的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曾經秃鷹突擊隊的隊員,躍進武裝的首領,金躍進。
長時間的浸泡,讓金躍進面色有些诶蒼白,身體有些臃腫。
他被關在這裡已經二年有餘了。
在蓄水池旁邊,一名身穿休閑裝,留着長發的老者,看着浸泡在水中的金躍進,勸慰道:“你隻要告訴我們東西藏在哪兒,我們不僅能放你出去,還能讓你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何苦在這裡苦苦死熬,受盡折磨呢?”
“人生短短幾十年,要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這名老者乃是普世教的護法,具體職務是水牢的一名守衛頭目,s級的實力,專門負責金躍進的口供逼問。
可是這麼久了,他是軟的硬的不知用了多少方法,這金躍進始終就是不開口。
“隻要你開口,我們神教可以扶持你躍進武裝東山再起,成為隴南,乃至整個蛇口最強大的武裝,你應該相信,我們神教有這個實力!”長發老者循循善誘的勸慰道。
金躍進擡起頭,用冷冷的眸子盯着長發老者:“你們不用白費口舌了,我絕不會将東西交給你們普世教這種喪心病狂的魔教。”
“冥頑不靈,實在是冥頑不靈!”長發老者氣的指着金躍進怒罵:“我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前幾日就有人向副教主提議,将你用極刑逼供,是我沒同意,站出來反對,否則你現在已經歸了天。”
“滾!”金躍進低吼道。
“你就等着被極刑逼供吧!到時看是你嘴硬,還是命硬!”長發老者氣呼呼的說完後,轉身走向水牢大門。
可是剛走到門口,就見到兩人匆匆從外面走進,差點與他撞了個滿懷。
“誰這麼不長……”
長發老者最後一個‘眼’字還沒說完,就見到對面來人不是别人,而是他普世教的尊者丁萬世,他頓時将這個‘眼’字又重現吞了回去,一臉驚詫的看着丁萬世:“丁尊者,你……怎麼來這裡了?”
丁萬世也認出了長發老者:“劉護法,這麼巧,你也在水牢!我是奉地神大人之命,前來水牢審問犯人!”
他随意找了個理由搪塞長發老者。
“金躍進現在是由我負責審問,地神大人怎麼可能在另外派他人前來審問。”長發老者一臉不悅的看着丁萬世。
在普世教内,他雖然隻是護法,可他現在乃是s級,與管理水牢那名副教主關系極佳,所以他才無需給丁萬世這名尊者面子。
“要不你去問問地神大人?”丁萬世笑着說道。
水牢内是沒有信号,想要打電話,必須離開地下水牢,去外面打電話。
他乃是普世教公認的尊者之首,說話還是有一定的公信力,他相信長發老者斷然不會為了一個他自己都相信的事實,大老遠的跑出去外面打電話。
果不其然,長發老者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你去問吧!”
丁萬世點了點頭,對江浩說道:“有什麼問題,你就去問吧。”、
正當江浩準備前往時,長發老者開口指着江浩,對丁萬世問道:“他是誰?”
丁萬世微微一笑:“劉護法不用緊張,這是我徒弟,也是神教的人。”
長發老者一臉詫異:“你什麼時候還收徒弟了?我在神教怎麼從未聽說?”
丁萬世冷冷道:“我收徒弟是不是還需要向神教報告一聲或者向你這個護法報告一聲?”
他故意将護法二字咬的很重,意思不言而喻:你隻是一名小護法,還不夠資格讓我向你報告。
長發老者面色陰沉,想要發火,但是丁萬世乃是普世教公認的尊者之首,自己若向他發火,算是大不敬,對方就算動手将自己殺了,估計也是白死。
沉默了良久後,他才強顔歡笑道:“丁尊者,我先前隻是開玩笑,讓你徒弟去吧。”
江浩邁步向金躍進走去。
長發老者沒有離去,而是靜靜的看着江浩。
他想看看江浩怎麼對金躍進審問。他努力這麼久都毫無結果,他不相信對方三言兩語就能有什麼結果。
“麻煩劉護法将牢籠從水裡拉出來!”江浩對長發老者說道。
“為什麼要拉出來,這蓄水池旁和牢籠相差也隻有三米多距離,難不成你們怕說話聽不到?”長發老者冷冷說道。
江浩沒有理會長發老者,而是自己走到牆壁處升降牢籠的鐵鍊旁,抓住鐵鍊将牢籠從水中提了出來,放在了幹燥的地面上。
被關水牢的人,并非一天到晚被浸泡在水中,每天會有幾個小時的空白期,否則一天24小時浸泡,可能人堅持不了幾天就死了。
長發老者并未阻止,而是冷冷說道:“那金躍進雖然被折磨了不成人形,可對方乃是s級高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小子别沒審出什麼名堂,自己倒是嗝屁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江浩沒有理會長發老者的嘲諷之言,而是走到牢籠前,手握着合金牢籠,看着裡面折磨得已經不成人形的金躍進問道:“金叔,你還好嗎?”
聽到金叔二字,金躍進面色詫異的擡起了垂下的頭顱,用黯然無光的眸子看向了江浩。
一旁的長發老者冷哼一聲:“我還以為是多高明的審問之術呢,原來是靠喊叔拉近距離。小子,我告訴你,你别說喊叔,就算是喊爹也沒用,這金躍進軟硬不吃。”
金躍進凝視着江浩半晌,隻是覺得對方面孔依稀有些熟悉,可始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你就别浪費口舌了,趕緊走吧,我是不會說的!”金躍進冷冷的說道。
江浩沒有回應,而是看了看合金鋼條焊制的牢籠。
這牢籠的鋼條每根直徑大約在6公分,在牢籠一側有一扇大約一米左右的籠門,上面挂了一把長度有五十公分的大鎖。
想要打開牢籠,隻有兩個辦法,用鑰匙開鎖,用暴力扯彎鋼條。
江浩扭過頭對身後的長發老者說道:“麻煩你将這牢門打開。”
長發老者面若冰霜的冷哼道:“小子,你是在開玩笑吧?别說鑰匙不在我這裡,就算在我這裡我也不可能給你打開。這可是咱們神教重要的一名犯人,打開出了意外,誰負責?”
“你要是真想要鑰匙,自己去地神大人的房間拿或者将合金鋼條拉彎,讓金躍進出來!”
“丁尊者,你是哪兒撿了這麼一個便宜徒弟,腦子好像有些不好使,該不會是小時候被驢踢了吧!”長發老者話說完後,自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丁萬世沒有笑,他也笑不起來,他擔心眼前這個長發老者這般嘲笑,導緻江浩可能會惱羞成怒殺了他。
這長發老者可不是普通守衛,他乃是s級武者,又是管理這衡東水牢那位副教主的一位親信,殺了對方,可比殺一名其他守衛嚴重得多。
“别笑了!”丁萬世一臉焦急的對長發老者說道。
“丁尊者,怎麼了,心疼你徒弟了?”長發老者依舊在笑,對于丁萬世的提醒感覺甚是滑稽。
喜歡這個殺手是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