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唐震看了足有一分鐘的時間,光頭青年并沒有看到自己想象中唐震一臉恐懼的樣子,這讓他十分的失望
當光頭青年看到唐震正反過來,用一種同樣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似乎對于眼前的陣勢毫不畏懼時,不禁丢掉煙頭冷哼一聲,朝着唐震身後的青年遞去一個眼神,同時歪着頭微微的揚揚下巴。
唐震身後的青年見狀歪嘴一笑,從口袋裡抽出一根asp甩棍,對着唐震的腿彎處便狠狠的抽了下去。
如果這一下被抽實,普通人必然會劇痛跪倒,短時間内無法正常行走跑動。
唐震早就通過地圖留意四周,這青年取出甩棍的時候,他就感覺一股壓不住的怒火從心底湧出來。
暗自冷笑一聲,唐震頭也不回,一記‘虎尾腳’倒踢而出,直接落在了那名青年的肚子上,那甩棍青年慘叫一聲,被唐震踢出了四五米遠,抱着肚子在地上不停打滾抽搐。
看那青年的樣子,似乎痛苦異常。
其實唐震這一腳還算是留情,隻是用柔力将他蹬了出去,如果是将力量爆發在他的肚子上,唐震的這一腳甚至能連他的腰椎都能踢斷。
在那種嚴重的傷勢下,這青年的下場就隻有死路一條。
看到那名青年被踢飛出去,十幾名神經已經處于半癫狂狀态的青年男女反而齊聲的嚎叫起來,聲音中夾雜着一絲興奮,紛紛抄起鐵鍊,棒球棒,指虎等武器,朝着唐震圍攏過來。
這些人東倒西歪,形如一群惡鬼。
唯有光頭青年沒有起身,叼着一根煙,一副穩坐釣魚台準備看好戲的架勢。
這群人中,有一名看起來大概十七八歲的女孩兒,正浪笑着看向唐震,同時故意扯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兇前的兩點嫣紅後,還誇張的扭動了幾下腰肢,這一幕讓那些青年更加興奮。
唐震冷冷的看着這群放浪形骸的瘾君子,眼中寒意越來越濃。
一名身如麻杆的青年手裡端着一個煙灰缸,照着唐震的後腦就砸了過去,一旦砸倒非死即傷,結果唐震隻是微微一閃,煙灰缸便落空砸在倉庫的牆壁上,瞬間變得粉碎。
這一擊仿佛是一個信号,所有人開始如狼似虎的沖向唐震,最前面的竟然是一名舉着空啤酒瓶的女人。
“咔吧”一聲,手铐被生生扯斷!
唐震看都不看她一眼,一巴掌狠狠的抽了過去,直接将這女人打得飛了出去,看她的樣子,很有可能會頸椎錯位。
被打飛女人掉落的啤酒瓶在半空中被唐震接住,掄圓朝後一甩,直接将一名揮舞着鐵鍊子的胖子給開了瓢。
跳起來又是兩腳踹出,緊接着兩道人影飛出,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處于包圍圈中的唐震,每一擊都能将一人打飛出去,而且他的速度極快,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他便獨自一人站立在倉庫中央,周圍處都是倒地慘嚎的家夥。
聞聲沖進來的高個子女人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實在不敢相信,這種隻會在功夫片中才能出現的場景,竟然在自己眼前發生了。
唐震看着一臉呆滞的女人,笑着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然後将她狠狠的撥到一邊的角落裡。
“真是沒眼力勁兒,不知道自己擋路了嗎?”
唐震對着穿着皮夾克的女人搖搖頭後,又走到先前鎖住自己青年面前,蹲在地上一伸手。
青年倒也機靈,捂着被打腫的臉,連忙将鑰匙遞了過去。
隻是他看向被扯斷的合金手铐時,眼神裡滿是不敢置信。
伸手捏了捏青年的臉,用鑰匙将手铐打開丢掉後,唐震便将視線轉向了已經将身體全都靠進了沙發裡的光頭男。
相比較剛才的自信滿滿,光頭男此時的臉上滿是驚恐,正用一種見鬼的眼神看着唐震。
唐震走到光頭男的面前,坐下來後從口袋裡取出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後便看着光頭男,就如同光頭男剛才看他的樣子一樣,定格在嘴角的邪笑,一言不發。
光頭男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唐震無聲的笑容,讓他有一種被噬人猛虎盯住的感覺,迅速從靈魂深處湧出一種強烈的恐懼。
“大……大哥,我錯了,我該死,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見識,放過我吧!”
光頭男用哆哆嗦嗦的聲音祈求到,他隐約有一種感覺,若是自己還不趕緊誠心求饒,對面的這個家夥很可能會真的殺了自己。
看着光頭男的慫瓜樣,唐震嗤笑了一聲,保持着微笑的表情看着光頭男道:“我隻給你一次機會,若是再惹到我頭上……”
唐震的話沒說完,光頭男就感覺眼前一花,然後便驚恐的發現,唐震的手中出現了一把漆黑的手槍。
槍是真槍,身為警局副局長的兒子,光頭男可以确定這一點,隻是這把槍是如何出現的,光頭男卻壓根就沒看見,這種恐怖的出槍速度讓光頭男心中更是驚恐。
唐震将槍口隐隐的指向光頭男,就在光頭男吓得渾身發抖時,唐震猛的将槍口朝着身側一指,看都不看便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過後,一隻溜牆根的肥碩老鼠被打的稀爛,鮮皿碎肉将牆面弄污了一大片!
“呃……”
光頭男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同時在心中狂吼,這槍法也太神了,尼瑪用不上這麼誇張吧?天哪,老子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變态啊?
看着被這一槍吓得快要尿褲子的光頭男,唐震笑了笑,剛才不過是超級射擊助手的輔助鎖定而已,自己可沒本事不需瞄準便能擊中目标。
見事情已經差不多解決,唐震便站起身要往外走,幾個趴在地上擋路的家夥連忙朝一邊爬,生怕唐震看着不順眼再來上一腳。
直到唐震從倉庫裡走出去後,這些人裡傷勢較輕的一人才滿臉痛苦的爬起來,挪到坐在沙發上一臉呆滞的光頭男面前,用惡毒的語氣道:“大哥,用不用我從武校找幾個人,卸了他一條……”
“啪!”
這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光頭男抽了一巴掌,随即就是光頭男幾乎變調的怒吼聲:“草拟奶奶的,你是不是想害死老子,這種人能招惹嗎?”
吼完了這一句後,隻是被吓了夠嗆,皮肉卻沒有受到一點兒傷害的光頭男對着倉庫裡的衆人吼道:“都給我記住喽,今天的事兒就當沒發生,誰特麼要是嘴欠說出去,小心老子打斷他的腿!”
唐震開着光頭男這夥人的汽車上了公路,然後将車一鎖,便丢到路邊不再搭理。
四下打量了一圈,唐震意外發現這片開發區的景緻很是不錯,道路寬闊植被成片,最為難得的是行人車輛稀少。
深秋時節,一個人漫步在落葉缤紛的道路上,倒是頗有一番詩意。
唐震來了興緻,開始循着這條兩旁都是白楊樹的公路,踩着落葉緩緩前行。
一片落葉從唐震的眼前飄落,身穿着黑色風衣的唐震仰起頭看向樹梢,看了一會兒便心有所感,開口吟誦道:“霜欺秋葉綠意消,形容枯槁苦自嘲,風起勿催自離去,悠然落地伴蓬蒿。”
唐震吟誦完畢,還略微有些自得,正想趁興再來一首時,耳畔卻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循聲回頭一看,卻見一位俏生生的美麗女子正倚靠着車子,在秋風吹拂下的漫天黃葉中,滿臉笑意的看着唐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