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有什麼了不起。”聽到鄭音的話女生揚了揚頭氣呼呼的走出了練習室,還不忘把雞蛋皮扔到了地上。
“真是開了眼界了,這是什麼人啊?”Mandy搖着頭說道。
“好了好了,下一位請進吧。”安東才喊道。
這次進來的是一個頭發長長的女孩,她穿着一身白衣,頭發垂在臉的兩側,就露了一條縫,連長相都看不太清,她的腳步很輕,幾乎像是飄進來的,像貞子一樣,鄭音吓的抱緊了Mandy的胳膊。
“你好?”安東才見女生走進來後就靜靜的站在練習室中央,便主動和她打招呼。
“……”女生并沒有給于回應,整個練習室的氣氛十分詭異。
“那個,請問你要表演什麼才藝啊?”Mandy大着膽子問道。
“……”女生從頭發的縫隙中擡眼看了看Mandy,雖然沒有說話,但有了動作,看她的姿勢是要跳舞,所以大家都放下了心打算欣賞她的舞蹈。
“不好意思,你還是請回吧。”在女生在原地轉了四五十圈以後安東才終于頭暈腦脹的喊了停,可即使他喊了停,女孩還是沒有停下,而是轉着圈出了練習室。
本以為這兩個選手已經夠怪異的了,可接下來的選手們更是讓他們跌破眼鏡,有走音走到聽不出是什麼歌的、跳舞如火雞一般上蹿下跳的、彈吉他的聲音如同彈棉花的、打坐半個小時名為參禅的等等,甚至還有六十多歲的阿姨說要來尋找夢想!
一整天安東才他們都在審核報名者,連口飯都沒吃上,報名的倒是不少,但這質量還真是讓人無語,他們的表情已經從一開始的興緻勃勃變成了一臉荒唐,到最後四個人幹脆手拄着臉一副靈魂離體的樣子呆呆的任由報名者胡鬧了,他們已經沒有精力打斷他們的表演了,甚至連讓他們出去也隻是有氣無力的擺一下手。
“結束了嗎?”Mandy表情呆滞的問道。
“貌似是……”鄭音愣愣的答道。
“大家都餓了吧?”安東才雖然在問問題,但靈魂明顯已經不知飛到哪裡去了,他頭發亂的如同鳥窩,這是被剛才一位表演自創的‘刮玻璃演奏’的報名者逼到崩潰時蹂躏的。
“……”安允早在選撥到一半的時候就進入了夢鄉,也難為她在這種充滿噪音的環境下還能睡着。
衆人定在椅子上足足緩了一個小時才找回了自己的大腦,然後安東才訂了炸醬面,大家圍坐在練習室的地闆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呀我感覺今天似乎是在精神病院走了一遭。”Mandy一邊咬着脆脆的腌蘿蔔一邊用韓國大媽的語氣嚷嚷道。
“我真慶幸我還活着。”安東才咽下一口煎餃然後仰着頭感歎道。
“大叔你們以前選拔練習生時也是這樣的嗎?”鄭音好奇的問道。
“當然不是了!”安東才一激動不小心把嘴裡的食物渣子噴了出來,正好落在安允的袖子上,看到安允一副要殺人的眼神他馬上幫她拍掉,還讨好的笑了笑。
“以前公司的人員比較多,都是會先篩選掉一些奇怪的人才讓我們審核的,哪像現在啊……”說到這安東才的表情有些郁悶。
“哎一股,也不怪有這麼多奇形怪狀的人,我們這公司的規模也是太小了,所有員工加起來也才四個人。”Mandy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們……”
“請問這裡是在選拔練習生嗎?”
鄭音剛要說些什麼,突然一道軟糯的聲音響起,大家都把頭轉向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