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的痛徹心扉
想要和我一起洗澡?
一個想要将我送到别人床上的男人,現在要和我一起洗鴛鴦浴?怎麼都覺得他不安好心。
我見他也下床了,我就回到了床上:“那你先去洗吧,我稍後再去。”
可他卻一把抱住我:“别墨迹,一起洗!”
我有些生氣:“你到底想怎麼樣?”
“洗澡啊。”
到了浴室,他打開花灑,水打在我的身體上,溫度是我以前最喜歡的三十八度,這一次陸項庭竟然也不嫌水熱了,和我一起淋在花灑之下。
我記得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嫌我用的水文偏熱,他每次在我洗完澡後,都要将水溫調到三十二度左右。
男人和溫度和女人的溫度是不一樣的,但是這一次他竟然這麼遷就我。我像個小傻子似的,呆呆的站在地上,任他擺布。
陸項庭随手拿起浴花,幫我打上了沐浴露,我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浴花:“我自己來吧。”
“别廢話!”他繼續幫我擦拭着身體,手指劃過我身體的敏感部位。
我的眼淚還是那麼不值錢,被他這樣稍微溫柔以待,我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想要往下流。
陸項庭為什麼對我時冷時熱的,忽遠忽近的?
他是殺掉我孩子的兇手,他是讓我體會到那些切膚之痛的罪魁禍首,他是将我送到其他男人床上的始作俑者。
可是……我對他還是那麼愛,又愛又恨。
陸項庭一邊幫我擦拭着身體,他一邊問我:“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好不好?”
像以前那樣?可是他害得我生生流産的啊,他以為這些事情,就可以這麼簡單的過去嗎?
“這世間是沒有時光機的,我們都永遠回不去過去。”
陸項庭問我:“如果我可以做到對你更好呢?我會比以前對你還要好,你能不能和我重新來過?”
我在被林城傷害的時候,我一度懷疑自己已經喪失了去愛一個人的能力,我甚至不敢再去相信愛情,相信男人。
可我為了陸項庭,打破了這些底線,不顧及我父母的勸說,還是義無反顧的去愛他了。
可我換來的都是什麼呢?是一個兩面三刀的男人,是一個将我從地獄帶上天堂,又狠狠的推向地獄的男人。
我還可以再去相信他嗎?他讓我怎麼樣去相信他?
我想離開他,我想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天我求着陸項庭:“重新來過?陸項庭,你覺得可能嗎?不如你放過我吧!我們就當做從來沒有認識過,你也不欠我了,我也不再欠你了,好不好?”
陸項庭的臉上全是水珠,可是他的表情卻是表現的那樣的傷心,他真的還會為我傷心嗎?這難道不是我的錯覺?
陸項庭對我說:“如果你當初沒有出現在我的婚禮上,我或許就放過你了,但是你卻突然出現在了我的婚禮上,還害的我和米娜沒結成婚,我現在不會再輕易的放開你了。
其實我本來也不愛米娜,如果我和她真的結婚了,我或許會負起責任,平平靜靜的和她過完這一生,不在對愛情有太多的奢求。
但是你出現了,你不僅出現了,你還幫助了我解脫了婚姻的枷鎖,我想,這大抵就是緣分吧,這一次,我們就當誰也不欠誰的,重新來過,好不好?”
他說的還真的是風輕雲淡,他弄掉我肚子裡四個多月的小生命,就這麼兩不相欠了嗎?
可即便是兩不相欠了,我又怎麼還能和他在一起?帶着恨,帶着目的的相處,真的可以做到嗎?我好像做不到。
“不如我們不要繼續糾纏不休了,這樣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呢?學會放手,去過好我們以後的生活,不好嗎?”
我記得以前陸項庭剛認識我的時候,他對我講過一句話‘前面的路還很長,不要讓過去的不幸影響你未來的快樂。’
陸項庭忘記了我恨他的事實,他強行想要将我留在他的身邊:“這輩子,你招惹上我了,注定了我們就會糾纏不休的,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的存在,不管你到哪裡,你在外人眼裡,仍然是我陸項庭的女人!”
果然,人都是自欺欺人的動物,有些話可以勸說别人,其實自己根本就無法做到。
說不讓我活在的過去的痛苦之中,可是他卻又将我困在這無盡的痛苦之中。
可我不想受制于人,我更不服氣他所說的話:“難道我不願意,你還要繼續強迫我嗎?強迫我一次還不夠?你還要強迫我一輩子嗎?”
陸項庭突然陰沉着一張臉說到:“你要是還想離開我,那你就不要怪我用非常手段來讓你妥協了。”
這才是陸項庭啊,陰狠,變态,原來之前的他,通通都是他僞裝的。
“你終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你本來就是這麼陰暗的人,還非要裝的那麼柔情似水的,有必要嗎?!”
洗完了澡,我的身上力氣也比以前大很多了,說話聲音都比之前的時候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既然你覺得我是裝的,那我也不做什麼好人了,你以後就隻能和我在一起,再我沒玩膩你之前,你休想離開我!”
他把我當成什麼了?害掉我的孩子,他竟然可以做到這麼無愧于心的,陸項庭一直就是惡魔,是我太傻!一直都會遇人不淑。
我憤憤不平的說:“難道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你沒聽過嗎?”
可陸項庭卻挑着眉毛看向我:“甜?甜不甜還不都是被我吃幹抹淨了嗎?”
他以前明明是那麼溫柔的啊,在床上也特别照顧我的感受,可是現在卻是這樣的,讓我無比的心酸。
“我以前真傻,竟沒看出你竟然會這麼無恥呢?”
可陸項庭卻死豬不怕開水燙似的:“你現在知道也不晚。”
陸項庭現在是一點兒也不在乎我的感受,他可不管我傷心難受的,他披上了浴袍,離開了浴室。
我打開水龍頭,沖了自己的身體好久,好久,後來我聽見了門關上的聲音,他好像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