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四位,一位是至高無上的聖尊,一位是天問宗宗主,一位是聖尊門人,一位皇子。
顧惜玖覺得對容徹有些歉意。
人家是來給她送坐騎的,平白被冤枉了一場不說,現在又被聖尊安排為泡茶小弟……
她是這裡的主人,按道理說,泡茶倒水這活該她來幹的。
于是她時不時幫一把小忙,譬如給他遞個杯子什麼的。
容徹倒是極淡定,他的俊臉一如既往是帶着笑的,笑容溫和如謙謙君子,不見絲毫不耐煩。泡茶的每一個動作都那麼的流暢如意。
龍司夜卻似有心事,喝茶也喝的心不在焉,時不時看顧惜玖一眼。
顧惜玖則是一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的架勢,淡定喝茶。
在喝茶的間隙龍司夜忍不住問了一句:“聖尊住這裡,莫如讓古堂主為惜玖姑娘另外安排一處院落,一為靜心練功,二為……”
他話沒說完,聖尊就打斷他:“她住後院即可。”
他早已安排好,前院住的是四位使者,中院則是他暫居的院子,顧惜玖正好住後院。三進院子全派上了用場。
龍司夜略頓了一頓:“聖尊駕臨,不如讓司夜在此做護法?”
容徹也自告奮勇:“小王也願留下為聖尊護法。”
聖尊默然片刻:“你們不放心什麼?”
龍司夜,容徹:“……”
這兩人自然想要辯白,聖尊已經下了逐客令:“不早了,你們回罷。”
聖尊的令谕無人敢違背,于是龍司夜和容徹縱然還有些不甘心,到底離開了。
因為天色已晚,容徹沒能離開,他依舊去晏塵那裡擠了。
龍司夜則去了古殘墨為他預備的獨院休息去了。
廳中又靜了下來。
“聖尊,您還是懷疑容徹?”顧惜玖開口。
“呃?你從何看出?”
“容徹沏茶的時候,您一直在看他的動作,看的很仔細,您應該是查看他有沒有隐藏功夫吧?”
“你很聰明。”聖尊并沒有否認。
“那――可看出什麼來了嗎?惜玖也一直注意他的動作,和平時一樣,沏茶的步驟和曾經一絲不差。”
顧惜玖原先和容徹喝過幾次茶,知道他泡茶的步驟,、。
一個人泡茶的動作一旦成為習慣,那也是很難更改的。而每個人泡茶的習慣都是有所不同的。
“你和他很熟?”
“在京城的時候,一起喝過幾次茶,他也對惜玖很好,明裡暗裡幫過幾次忙。”顧惜玖并不隐瞞和容徹的關系。
聖尊看了她片刻,淡淡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顧惜玖也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就有了火,她骨子裡護犢子,凡是被她認作朋友的,她都不想聽到别人說他壞話。
顧惜玖:“我相信他!”
聖尊手指敲着旁邊的茶盤,冷靜開口:“你不相信本尊?”
顧惜玖:“……”
她頓了一頓,難得反駁他:“我信聖尊,但我也相信我的朋友是無辜的!”
聖尊似乎有些疲憊,揮了揮手:“天色不早,你也累了,回去歇了罷。本尊要運功打坐片刻,今晚還要補胡青青的魂魄問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