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站在法拉卡的對面,神色平靜,咧嘴一笑:“彩頭?不是說切磋嗎,切磋還需要加彩頭嗎?”
法拉卡呵呵一笑,一副神态輕松的樣子:“對啊,雖然是切磋,但是勝負嘛,加點賭注總歸要認真一點。”
秦陽神态平靜的問道:“那你想要加什麼彩頭?”
法拉卡微笑道:“如果我赢了,你就還盧西恩自由,如何?”
秦陽呵呵一笑:“搞了半天你們還沒死心啊,行啊,如果你赢了,我就送盧西恩回科曼家族,但是既然是彩頭,你總得拿出對應的賭注吧?”
法拉卡臉上流露出喜色,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嗯,我可沒人和你對賭,這樣吧,如果我輸了,我輸五百萬美元給你,如何?”
秦陽笑笑,眼光中卻充滿了嘲諷的味道:“五百萬美元,對賭一個至尊強者的自由,什麼時候至尊強者這麼廉價了?”
法拉卡臉色頓時漲紅,确實,用五百萬美元對賭一個至尊強者的自由,這确實非常的不對等,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是在侮辱對方的智商。
法拉卡怒聲道:“那你想要多少?”
秦陽笑笑:“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或者裝着不明白,至尊強者是可以用錢來衡量的嗎,如果我隻是為了五百萬,五千萬,一億,我不如直接讓他去搶還來得快一些吧,随便挑一個頂級家族一路打進去,勒索個十億八億的應該完全沒問題吧,再說了,你看我像是一個差錢的人嗎?”
周圍的人自然有懂法語的,每個隊伍可都是帶着翻譯的,當很多人聽明白兩人的對話,臉上神色都有着兩分精彩了。
用五百萬美元對賭一位至尊強者的歸宿?
這簡直是侮辱人啊。
周圍人嘲諷和譏笑的目光落在法拉卡身上,讓法拉卡如芒在背,他自己當然知道這個不對等,但是他也不過漫天喊價落地還錢而已,隻要秦陽願意接受錢做賭注,那多少都沒問題啊,反正法拉卡認為自己也不會輸。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情,可惜秦陽确實不差錢,而且還當場打了他的臉。
啪啪的疼……
法拉卡沉聲道:“那你說要如何才算對等?”
秦陽呵呵一笑,眼睛微微眯起了兩分,眼光有着兩分微妙:“能和至尊強者對等的隻有至尊強者,你既然這麼有信心,也這麼有勇氣,想要赢取盧西恩的自由,那你救押上一位至尊強者的自由不就行了嗎,這就非常對等了,你看如何?”
法拉卡睜大了眼睛,顯然被秦陽的話給震住了,脫口而出:“我哪裡來的至尊強者自由和你對賭?”
秦陽臉上笑容一收:“既然你都沒有,那你臉皮又得有多厚才能提出用五百萬賭一位至尊強者的自由,你好歹也是一位修行者,你還要臉不?”
秦陽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刷的插在了法拉卡的心髒上,又快又狠。
法拉卡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鐵青,他沒想到秦陽絲毫面子都不留,直接撕破臉,這不僅讓他的打算全部落空,反而把自己陷入了爬不起來的陷阱……
“那你說,要什麼賭注,才肯動手?”
秦陽眼光瞟了一眼旁邊的帳篷,嘴角微微翹起了兩分:“我看貴國的馬紮爾先生似乎和盧西恩是朋友,他也是一位至尊強者,或許他願意用他的自由來對賭盧西恩的自由呢?”
秦陽的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頓時眼睛一下子都睜大了。
卧槽,你玩得可真大啊!
你竟然直接盯上了人家高盧的至尊強者,讓人家拿自己的自由來賭博!
你自己就是一個大成境的修行者,竟然敢拿至尊強者當賭注,而且還吆喝人家賭上自己的自由,這要是你赢了,馬紮爾豈不是要失去自由,成為你的仆人,聽你的使喚?
你這想法也太大膽,太牛逼了!
“放肆!”
不用法拉卡訓斥,身影一動,馬紮爾出現在了帳篷門口,眼光冷冷的看着秦陽,厲聲訓斥道:“秦陽,你想死嗎?”
秦陽卻是絲毫不懼,呵呵笑道:“我當然不想死,不過既然你們給不起賭注,就不要那麼獅子大張口,傳出去很丢人的,不僅丢自己的臉,也丢國家的臉,别人會忍不住想,難道高盧國的修行者都是這麼厚顔無恥的嗎?”
馬紮爾眼光兇光一閃,還沒說話,蔣昆侖和黃越兩人聯袂走出了帳篷,站在了秦陽身後,冷冷的看着對面的馬紮爾。
馬紮爾氣勢一窒,一時間也不好再訓斥秦陽,畢竟說到底,他是長輩,秦陽是一個小輩,而且秦陽還占着道理,你想要赢啥,你自然得押上啥,你想要我的命,自然得拿你的命來賭,你想要一個至尊強者的自由,那你自然得拿一個至尊強者的自由來賭!
秦陽咧嘴一笑,他根本就不擔心馬紮爾,一來他是被挑釁的,二來他是占着道理,三來在這營地理,哪怕馬紮爾實力比自己強,可以随手滅掉自己,但是他敢當着大家的面對付自己嗎?
這一次自己甚至不是代表的自己,代表的隐門,自己代表的是華夏!
誰欺負自己,便是打華夏的臉,誰要是殺了自己,那這絕對就是一場國家對國家的宣戰!
馬紮爾身為至尊強者,自然不能赤膊上陣對付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就算勝了,也會被人鄙視,你一個百來歲的老家夥,你好意思?
馬紮爾冷哼一聲,側頭對着法拉卡說道:“你們自己賭自己的,别牽扯别人!”
法拉卡一聽頓時明白了馬紮爾的意思,馬紮爾自然不會把自己的命運和自由交給一場不屬于自己控制的賭局,雖然他覺得法拉卡會赢,但是萬一呢?
他輸不起!
既然賭注無法對立,那就隻有重新定自己能給出的賭注了!
法拉卡大聲喝道:“秦陽,我和你賭,如果我輸了,我跪地認輸,如果你輸了,你也跪在地上認輸,如何,敢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