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起來是一回事,願不願意是另一回事?
這個時代發生了很多的事情,現在很多人都不知道。
京師往北的,官道上有不少馬車去了不同的方向,周邊還有人護送。
時不時有人,去看了看。
那些人年齡都不太大,但是身上有一股氣質,頗有些威嚴,看着就像是,長時間處于高位的人。
時不時也有人交談,算是說的都是一些官場上的事情。
他們也在看,沿途不是看景色,而是看民生,他們自然還沒有到那種完全貼近老百姓的地步,但是隔得遠遠的還是能看到一些的。
他們行進的速度并不是很快,隻是慢悠悠地往北走。
說慢那是因為那些老爺們似乎身體不太好,就算是個改裝後的馬車,帶着他們也讓他們感覺到難受。
沒辦法,年齡大了嘛,又身處高位,總是會有一些不一樣的情況發生的。
“這就是他們修的工程,蓄水的啊!”
在某一處地方,他們看到了一大片的水庫,那是以工代赈帶來的一些工程。
這工程還是當初中愈為了安撫那些南下逃難的百姓,給朝廷的政策,下面的各方縣衙也為此做出了自己的努力,也算是幫助朝廷亟待解決了很多的事情。
但是事實總不是那樣,有的府衙做的好,有的府衙做得差,這也是要看那些官吏的能力的,沒辦法。
時間過了這麼久了,有一些工程都已經修建的差不多啦,也正是因為如此,安置了一大部分的難民,所以他們從這裡經過才會看到那些稍微寬闊平整一些的馬路和一些灌溉工程。
說到底還是一些公共設施,就是可以幫助老百姓生活的,這個水庫蓄水就已經開始了,夏季的時候說不定能幫他們灌溉一下農田。
“是的,這就是當初朝廷下撥的旨意之後建的。”
圍觀的人,他們都看了看,但是也沒有提出自己的意見,有人在沉思,有人眉頭一皺,心裡似乎有其他的想法,但是對于這件事情卻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這是政績,做的好,那就是官員能力的體現,所以這個政策出來之後還是有不少,當官的願意做的。
朝廷幫忙出方案,幫忙撥錢,附加自己承擔一部分,然後幫忙真處理難民,這可以說是大功一件,幫他們解決了不少問題,所以在地方上這樣的工程并不在少數,隻不過匆匆上馬,有一些規劃并不是很好但是能緩解一大部分難民,讓他們不再像流民一樣到處亂竄,已經很好了。
這一次朝廷的官員們出來了不少,他們雖然奇怪,皇帝的旨意,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聽從皇帝的安排,跟着錦衣衛的人,一路北上。
越往北走,他們就發了,也猜測到了錦衣衛的意圖,那就是讓他們上前線。
猜到的人相互之間也有個打聽,當得到彼此之間的印證之後,心裡都有些忐忑,畢竟他們是文人。
有些人直接就說到關他們什麼事,這不是我将該做的事情嗎?
有些人在猜測另一個人,那就是方中愈。
中愈沒有在京師的消息,隻要是有心人基本上都猜到了,那麼他現在到底在哪裡呢,這件事跟他到底有沒有關系?
不過仔細一家的人都猜測到了,肯定有關系,不要忘了呀,送的都是些什麼人,僅因為都是錦衣衛的衛士。
這些人可沒有給他們好臉色,雖然他們是朝廷的大官,但是對于他們來講,錦衣衛的高層才是高層,跟他們有什麼關系,并沒有看見什麼笑臉,跟他們一起的,除了一個家丁以外,其他人都沒有。
基本上照顧的都是他們的人。
昨天蕭縣的戰争一直持續到了下午。
不知道為什麼,在最後的時刻,燕軍鳴金收兵了。
鄭恕歎了一口氣。
其他人也放松了下來,直接癱在了城牆之上。
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看看到底有多少傷亡。
看着那遠去的騎兵,鄭恕心裡有些難受。
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放眼望去。
城牆上,現在能站的起來的人并不多。
大部分都帶着傷。
但是他不能倒下,所以他大聲喊到。
“都起來,現在不能休息,趕快打掃戰場。傷員盡快排下去,咱們的兄弟同袍戰死了的,要給他們歸這個地方。待這件事結束之後,再給他們安葬。”
大家一聽還是掙紮着起來,現在活着還是挺好的,雖然身邊有着那些已經倒下的兄弟。
衣服上的鮮皿,還是那樣,鮮豔。
射上來的箭矢,還是那樣插在陳上的閣樓上。
一搖一搖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箭矢是不長眼睛,射到誰就是誰,這在戰場上是一個的,前面的人,也許會死,再後面的人也許會死,但是,活着,這就是運氣。
打仗也要靠運氣。
城牆上的士兵,聽着鄭恕的話,然後快速的收卷的東西,雖然那種快速,其實很慢,因為他們都很疲勞,都很累。
不斷的有傷兵,被擡下去,有屍體被處理掉。
這裡很是昏暗。
那些火把也照不了,這裡的天。隻能微微地提供一些光亮。
鄭恕有些心痛,看着那些人,他們的臉上充滿了麻木,對麻木,僅僅是一個下午的攻擊就已經讓他們變成了這個樣子。
今天從來沒有看過死人的,他們看到了無數的死人。
不僅是他們的,還有對方的,時間過了這麼久,有些人,都哭的哭不出來,是的,他們的心已經變冷啦!
氣氛很是肅穆,鄭恕看着有些心疼。
以前他總是認為打仗隻不過是一件小事兒,不是當兵的事兒,跟他沒有關系,但是現在,他當然真正的啊,到了戰場之後他再發現,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他看到剛剛那些年輕人,那些個比他小了很多的人親眼看着自己的夥伴死在自己的面前。
鮮皿在他的腳下流淌,地面上的,鮮紅色久久不能散去。
他突然在他們的眼中感覺到了一種仇恨。
那種恨意讓他都感覺到有些心驚,到底是怎麼回事啦?
一場戰争竟然可以讓他們變成這樣。
這個時候懷不是思考這些東西的時候鄭恕,跟着其他人一起,一直在忙碌着。
他是現在戰場上最高的指揮官,那些市民都還在等着他。
跟着他一起的人。
都看到了彼此的變化,這麼長時間以來。
他身邊,的人都是什麼樣子。大家心裡都很清楚,現在突然有了這樣的變化,讓他們感覺,戰争真的是可以讓人沉默。
死亡就是那樣,看着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在是自己的生命在自己的身邊,失去,給人的沖擊是很大的。
他們也害怕自己會成為其中的一員,這麼久啦!
說不害怕,肯定是假話。
“将軍,為什麼撤兵,這樣下去對我們太不利啦!”
在朱能的答應你很多人都在質問他是提出來自己的看法,他們心裡想不通,明明就要攻占城池了,為什麼最後卻吓到了撤兵的命令的?
“本将沒有想到會碰到這樣的事情,享不到這小小的消息,居然還有這樣的力量存在,今晚大家養精蓄銳,明天早上繼續進攻。”
朱能也沒有說太多的話,他也不想,把這件事情解釋的太複雜,但是他心裡很清楚,如果不能快速拿下這座城池,之前讨論的那些,後面的計劃,根本就沒有用,因為這是重要的一環。
他自然知道王爺是什麼意思?所以,現在他也很着急,但是,先鋒軍團又是主心骨,他自己不能亂。
衆人聽他這樣解釋也就沒有再過問了,畢竟,将軍自有将軍的打算,他們要聽從命令形式就行。
“好啦,都不要圍在這裡啦,趕快去做自己的事情,今天晚上注意警戒,要讓他們偷襲了。”
朱能有吩咐了一聲,然後其他人都走了,大帳裡面留下了他一個人。
沒有人猜到大将軍的意思,但是他們又不敢問,所以都離開啦。
“大人,援軍什麼時候來啊,今天你也看到啦,咱們根本就不是燕王軍隊的對手。”
這是實話,他們畢竟是臨時拼湊起來的,就算是有一些,惠鎖頻,但是也沒有辦法,防守這麼大的範圍,更何況來的還是精銳。
“放心,隻要在堅持段時間,援軍肯定會到來的,好聽不會不管我們的,你們不用擔心。”
鄭恕又強調了一遍。
這些話他已經說了很多遍啦,但是不管真假,他都必須說下去,因為,人真的太多啦。
懷疑的人越來越多,他不能讓這些人都丢了信心。
雖然之前他告訴他們可能會拼死,可能會與這座城池共存亡。
丢掉性命,這件事情,大家都會說,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也許有人已經動搖啦。
但是他又不能把這件事,說的太滿。
他還沒有那個能力去左右朝廷的大軍。
他現在隻是希望,管自己能堅守多長時間就堅守多長時間,等待,朝廷大軍的到來。
心裡有疑問的人越來越多,但是聽着啊,大人的講述他們還是選擇了相信。
畢竟鄭恕依然在這裡。
隻是他們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鄭恕是一名朝廷官員,他就算是死在這裡,朝廷也會撫養他的家人,但是他們不一樣,他們隻是老百姓,死了也就死了。
鄭恕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除非他的頭像燕軍,但是他會投降嗎?
很明顯不會。
那就沒什麼可說的啦。
大明超廷,還是養了一批有分過的人的。
鄭恕就是其中之一。
他帶着他們開始了,自己的抵抗,大家都說甯死不降,這也是他的心聲。
甯死不降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現在躺在那的啊一具具屍體就用自的命,見識了這個諾言。
但是活着的人仍然活着,他們還要問,身後的百姓守住,這方,沉值。
“報,将軍蕭縣縣令鄭大人,送數來信。”
宿州州城附近,平安的大營中有人送來了。
平安拆開那封信,上面詳細的講述啦,現在蕭縣遇到的情況。
“送信的人呢?”
“已經累暈了,現在軍營的醫館正在看着他。”
來報信的人說道。
沒辦法,太累啦,雖然這個兩地相隔并不遠,但是又要防範着叛軍又要自己把握好方向,自然是心裡焦急。
平安看了那封信,臉色有些難看,沒辦法,他本來就猜到了,叛軍可能有大動作,隻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到了休息。
“将軍,出什麼事情啦?”
“燕王動手了,蕭縣那邊已經有兵馬靠近。照着送信的人的速度,現在肯定已經開始攻城了。
他居然有求援信,說明他還沒有放棄城池。諸位将軍看看咱們現在要怎麼做?”
平安并不認識這位縣令,但是他既然能寫信過來求援,也就是說現在他還在那裡,說不定正在領兵抵抗。
雖然他的心裡說道,他會一直堅守到最後一刻,但是平安心裡已經覺得兇多吉少啦,畢竟他面對的是,骁勇,善戰的燕軍叛軍。
他可不相信,就憑那小小的城池可以守多長時間?
但是竟然求援信已經發過來啦,能不能,要怎麼做還是要聽一聽大家的意見的。
“将軍既然如此,咱們就應該立馬去救援。說不定還可以在那裡講燕王的前線部隊全部打爛。”
“哦,何以見得?”
平安,看了看周圍發言的将軍,也是他手下的一員,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說,可以在那裡将燕王的前線部隊打爛,連他自己都沒有這樣的想法。
“将軍,我仔細的看過,咱們進去的啊,燕王接觸的情況嚴峻,現在也很難,而且沒講聽說晉王的兵馬往北上了。說不定燕王現在正擔心自己的大本營,所以可能會快速途徑,要是咱們現在上去,說不定能咬死他們,讓他們過不了北平的事情。”
“說吧,這話是誰讓你說的?”
“将軍,這是何意?”
那人一愣,似乎沒明白平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