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動嘴皮子,确實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朝廷的高層人馬動動嘴皮子,下面的人就要不斷的馬不停蹄的做的事情。
不過還好的就是建文皇帝朱允文和方中愈并沒有瞎指揮,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改革都是有條不紊的,在慢慢進行之中,也就是說有規劃有目的的。
雖然規劃不一定立馬能夠完成,也許有很多不盡人意的地方,但是至少比先前他們那種想到什麼做什麼,或者說一種比較粗糙的遠景來看,現如今的這一切都已經是很好的啦。
對于很多人來說朝廷現在能夠一步一步做,什麼事都能夠告訴他們該怎麼做的情況下,他們還是挺歡喜的,雖然自己的自主性差了許多,但是至少不會犯錯,在如今改革項目如此衆多的時候,不犯錯就是正确。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事實,以至于現在朝廷的政令執行得特别的通暢。
攜大勢而來,是長時間來,沒有辦法去改變的。
建文朝廷剛剛打赢了一場平叛戰争,甚至将主謀燕王朱棣都綁到了京師。
而燕王手下的人,降的降,死的死,逃的逃,剩下一大部分人被整編。
這就足以說明,朝廷現在力量是空前強大的。
也因此其他的諸位藩王都比以前更加的謹慎,或者說沒想法的,不會有過多的想法,有想法到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
似乎潛意識裡,大家都認為朝廷現在是不可敵的,或者說朝廷現在所造成的政策已經非常的深,影響深遠。
建文皇帝朱允文一直考慮的事情就是确保整個大明疆域的統一,如果能夠開疆拓土,自然是好的,如果不能,那就守住太祖高皇帝留下來的萬世基業。
北方編練新軍一直在源源不斷的訓練着,他們也在派人不斷的向草原滲透。
跟着燕王朱棣的朵顔三衛,幾乎破敗,能投降的也隻是少數人。
那裡面有現在錦衣衛慢慢扶植的小頭領。
到底能起多大作用,還未可知。
但是事情總算是在按照他們的安排發展。
朝廷投入的越來越多,也讓他們認識到北方新軍将會成為大明,軍種中最強的一種,而且是使用新的軍事制度存在下的産物。
以後會不會出問題,現在也沒有辦法保證,但是如今用心會來捅你,開展新的軍事行動,是現目前來說最好的方法,至少不會讓朝廷遠在千裡之外而形成前線将領權力過大的情況。
這也是為什麼燕王朱棣坐擁整個燕藩,卻能掌握那麼多的軍隊,因為他是名義上的北方統帥。
甯王朱權就比較倒黴了,雖然他之前并沒有太多想要支持燕王朱棣的想法,但是後來既然中了計策,那也就沒有辦法了,如今甯王朱權其實跟燕王朱棣一樣,都被軟禁在京師。
但是他們的待遇卻相差許多,燕王朱棣現在已經能夠準确的獲取外界的消息,甚至是已經在為外封做好準備了。
隻要不太出格要求,如果合理的話是送到錦衣衛之後得到回複之後就會為他們準備了。
畢竟是建文皇帝朱允炆親自下的旨意,所以現目前還沒有人敢去為難燕王朱棣。
魏國公,徐輝祖的弟弟徐增壽之前一直抱病不出,甚至是燕王朱棣被押解回京師之後,他也沒有露過面,但是如今在聽說錦衣衛在源源不斷的往燕王朱棣的囚禁的地方運東西的時候,他就猜到,看來朝廷要做的事情已經開始做了。
不過他并不着急,也沒有想快速的去接燕王朱棣,畢竟很多事情說不清楚,越往後的話對他有利的可能更多,朝堂竟然已經不追究他了,那麼現目前來說,他的狀況還是最好的,如果能夠等到燕王朱棣出發的話,說不定他還能在裡面去謀一條生路。
想要在建文皇帝,眼皮子底下在獲得大的榮耀,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大哥,魏國公,徐輝祖,現在遠在前線練兵,他的大姐燕王妃,如今跟燕王朱棣一起被錦衣衛衛囚禁在這裡,他的幾個外甥當然也在。
他還沒有愚蠢到現在就去見他們的地步,對于他來講,如今好好的管好自己,讓朝廷不追到他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盡量保持低調。
以前跟他玩的好的那些人,如今都已與他劃清界限,要麼在方中愈所組織的貨棧裡面,甚至是其他的組織裡面幹活,要麼就是在軍中鍛煉。
不是他們非要割你自己的纨绔生活,隻是因為現如今朝廷明顯要用的人許多,如果他們想要維持自己祖上的榮光的話,還不得不依靠自己的能力去獲取,畢竟爵位隻能給一個人。
一大家子人總要吃喝拉撒吧,完全依靠朝廷那點父母根本是沒有辦法養活一大家子人的,況且京師裡現在對于那些不良風氣也在嚴抓猛打。
應天府尹莫大耳朵,是如今京師裡特别值得誇耀的人,除了那些富二代呢,還有那些纨绔子弟們,其他人對他都是非常尊敬的。
因為如今他所做的一些行為,不僅在京師,現如今改換了面貌,甚至是治安事件也變少了。
這也讓他在民間的名聲越來越好,甚至百姓們都稱他為莫青天。
這可着實讓他高興了一番,甚至比得到朝廷的獎賞還要高興,畢竟他們做官不僅僅是為了得到朝廷的認可,更重要的是得到百姓的認可,治理一方,那就是功績啊。
況且這裡如今還是大明帝國的首府,最高等的城市。
現如今,他正在把京師往中愈構想的城市化發展,做實驗,畢竟京師,現如今集聚了全國各第一的,各種各樣的人才,各行業都有。
畢竟朝廷所要做的各種專科性的學院都需要招收大量的人,而且第一次招生也沒有限制年齡,隻要有才能有技藝,都可以參加,當然是要通過考核的。
正是因為如此,京師的人不減反增,越來越多的人願意在這裡碰一把運氣,或者憑自己的真本事去讀一次書。
朝廷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當然大部分是來源于政策。
按照新政策,現在對他們的幫助特别的大。
因為讨論的人特别的多。
各地的酒樓之中都自發的形成讨論政事的組織。
之前他們還有些害怕,害怕朝廷,隻是他們妄議之罪,況且本來就是太祖高皇帝所在時期,老百姓們随意讨論政事是是會闖大禍緻大罪的。
之前他們也會害怕錦衣衛在裡面探聽到他們的對話,甚至給他們帶來危害。
但是後來他們發現,隻要他們沒有讨論的結果,誇大,或者說是侮辱朝廷命官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管你呢,再到後來他們發現大明報上,有意無意的在引導老百姓們說出自己的意見。
這更加讓他們膽大啦,因為在他們眼裡,每一個老百姓都可以說出自己的印象是再正常不過了,雖然大部分人還是麻木的,但是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有想法可不能讓他們憋着,得讓他們說出來才行。
這也是為什麼現如今的老百姓們,都非常的願意讨論朝堂如今的政策。
生活中不再是像之前一樣那麼單調,而是可以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讨論,雖然身份的差别還是會在那裡。但這并不會影響他們交流。
畢竟對于他們來說,獲得最新的消息,知道裡面暗藏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對于如今的他們來說,這一切都再正常不過了,所有的人都一樣。
六部尚書,如今是最忙活的,因為他們不僅要參與各自部門的改革,還要盡快的組建個部門的專科學校,皇家軍事學院已經趕在最前面了,再加上第一所民辦的學校,烹饪學院也已經開始了。
這就更讓他們着急了。
國子監和兵部已經占了上風,現在如果他們不努力的話,恐怕第二第三都等不到他們。
這就不得不讓他們更快的督促手下人做事。
當然,這是一種理想化的狀态。
對于六大部門來說,他們現在其實還不具備辦學的條件,因為老師都不夠。
他們也想像皇家軍事學院那樣,在全國各地尋找适合教學的老師,但畢竟他們達不到那個規模,而且也沒有那麼高的能力和地位,所以現目前他們隻能按部就班的做這些事情。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畢竟朝廷給予了他們聯合辦學和獨立辦學的可能,但是并不代表他們就有能力做這個事情。
可以做和有能力做是兩回事。
推動整個教育事業的發展,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是需要各方面配合的事情,現如今各個部門雖然在獨立的結算自己所花費的經費,但是并不是每一個部門都有額外的錢财來推動各個專科學院的建設。
雖然他們一直努力的在做,雖然他們也想把這件事情做下去,但是事實告訴他們,有些事情不是想想就可以做到了。
教育事業還是要花費大量的精力和金錢去做的。
整個大明朝廷的改革,現如今就靠建文皇帝和朱允文的兩張嘴皮子開始了,因為方中愈先用嘴皮子說服建文皇帝,朱允文,建文皇帝,朱允文再去說服其他的人。
這件事情聽起來就有些搞笑了,整個朝政大事,居然是在兩個人的聊天之中決定的。
對于很多人來說,這個時候明明還在按部就班的準備學習,準備考科舉,但是如今文科考試真的其他的人不多了,不過還是有人在做準備,那些不願意接受新事物的,不願意去讀各個部門組織的專科學校的,如今還在按部就班的準備本科考試。
朝廷也沒有刻意的去誇大恩科考試和那些專科學院的區别,反正意思就是先,如今朝廷正在組織各個部門的考試,這樣的話他們可以招進來更多的學生。
也就是說,對于那些學子的要求是越來越高了,雖然是第一次招生,可能會稍微的放松一下條件,但是對方以後可能會越來越嚴格,畢竟如果大家都一窩蜂的湧進來的話,還是要有所區别的,有的人強有的弱,有的人擅長幹這個,有的人擅長幹那個。
還是要依靠大家不同的情況來做一決定的,況且很多人來說,他不可能隻在一個方面擅長,那就要系統的學習,更多的東西,對于每一個人來講。
現如今所做的事情就是這麼的簡單。
朝廷給了他們機會,但是這個機會能不能把握住還不清楚。
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這樣做的話會貶低儒家所在的地位,畢竟如果大家都不去研究四書五經的話,對于以後朝廷籠絡人心,将會出現很大的問題。
但是他們又非常的清楚,如果想要讓自己的部門在朝廷上有話語權,甚至是能夠做到說一不二的地步,不僅僅需要目前他們所說的這種。
還需要有更多的人才進入到自己的部門之中,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拼了命也要招取更多的人才一樣,廣泛地向全國宣傳,一定要希望那些人才到京師來參加他們的學院培訓。
這種政策看起來很是簡單,但是其實真正做起來的還是比較困難的,因為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勇氣放棄恩科兒去參加他們學院的考核,最後進入學院謀得一個學位。
皇家軍事學院很吸引人,那是因為他畢竟是屬于建文皇帝朱允文直屬的學院是為整個皇族服務的。
那些大臣們也非常的清楚,但是這個時候誰都不願意去沾染過多的因果,因為大臣們本來在朝堂上的權利就已經夠大了,如果還要參雜上軍方的權力那完全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這個道理很容易,想通,你都已經獲得手上最大的權利了,為什麼還要去參讀軍方的權力,那是屬于皇族的,這個時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難道你心裡真的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想要自己再高升一步
一步,甚至是坐上那個位置?
所以傻子并不多,沒有人會去做那樣的事情着是一種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