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兄之殇
“來來l劉琦兄,此杯本王敬你!多謝劉琦兄的熱情款待”劉莽舉起手中的杯盞朝着坐在下桌的新野太守敬酒道。
沒錯這下面的劉琦就是荊州州牧劉表的大兒子劉琦,因為劉莽有王爵之位,所以于禮來說,劉琦應該是坐在下桌,而劉莽是坐在主位上的,劉琦一點禮數都沒有失去。
劉琦和其父一樣俊秀高大,當年的劉表可是有八駿之稱,雖然表示的是才能但是也和外貌挂鈎,可惜的是字默然,沉默而寡言,俗話說不會哭的孩子沒奶吃,也難怪會在荊州之中母親陳氏死後劉琦就真的成為了相當于一個棄子一樣的人物了,弟弟劉綜乃後母蔡氏所生,荊州的大半的兵馬也都在蔡家手中,劉琦再默然,不想去找蒯家龐家或者黃家這些大家族的支持。這荊州之主的位置已經和他無緣了
劉莽沒想到這麼一個可能被他後母玩死的老實孩子現在竟然成為了新野太守,原先屬于他的江夏太守的位置已經丢了在文聘身上,現在的江夏更是隻剩下夏口赤壁等地:還在劉表的麾下了吧,其他的地方都處在戰火之中,劉琦治理百姓還行,讓他去打仗就真的抓瞎了。也虧得是劉琦,不然這新野城劉莽恐怕就進不來了,想要進來哪絕對是打進來的,因為從劉琦的口中得知這荊州的使者就是死在了這新野城外,要是換成一個脾氣暴躁一點的新野太守,可能就能直接開戰了。
“哪裡哪裡!這是劉琦應該做的!”這個劉琦還真的是憨厚啊,長得一副好皮囊。再加上這種寬厚的氣質。如果放到現代絕對是一個明星的坯子。可惜這裡是亂世,像劉琦這種老實人是沒有活路的,原先的軌迹之上劉琦是實在被逼迫得沒辦法了,才有一個上牆拆梯的這麼一個典故。
“來來來,劉琦兄,劉莽再敬你,這是熟絡我們之間的同宗之誼”劉莽雖然不是漢高祖劉邦這一脈但是現在身上卻有着一個蜀王的王爵,劉琦本來就是漢室宗親。他父親劉表也是一位劉皇叔,按着漢室宗親的排位上,劉琦和劉莽還真的是可以稱兄道弟的。劉莽把自己的稱呼都改了,不再自稱本王,而是直接叫自己的名字為的就是一種熟絡。
“不敢,不敢!蜀王殿下這是擡舉劉琦了了!”同宗之誼,劉莽隻不過是一種客套罷了,可是劉琦卻當真了,連忙說着不敢,要是這是太平盛世的話。就算他老爹劉表見到了劉莽也得磕頭行禮的,而且劉莽身上還挂着征南将軍的職務。仔細算,他這個新野太守還是劉莽的麾下呢。
“有何不敢的,你我同屬高祖的子孫,在這大廈将傾的時候理當站出來,展露同宗之誼相互扶持,力挽狂瀾之中,興複漢室!”劉莽這口一張就是一堆大道理啊,前世聽領導講話得多了,自然學會了這一套,其實都是空話,但是這個時代的人還真的就喜歡聽,你和他說百姓疾苦,和他說錢糧一畝幾何,可能他說你是粗鄙之輩,利益之徒,可是你和他扯淡,說什麼家國天下,比如興複漢室啊,比如讓百姓安居樂業,路不拾遺啊什麼的,一個個就精神抖擻啊,就算老曹挾天子以令諸侯,那也是在打着匡扶漢室的幌子上面,如果再加上一些眼淚那就更好了,比如劉跑跑就把這一套搞得爐火純青。
一哭二鬧三上吊,還真的讓劉備招攬了不少的人才,他的二弟三弟不就是因為劉備的大志而被他吸引而去的嗎!
“蜀王殿下?!”
“哎,還叫什麼蜀王殿下,我姓劉,名莽,字漢揚,如果劉琦兄不嫌棄就叫我一聲漢揚即可!”劉莽現在對于整個荊州的時局簡直就是兩眼一抹黑抓瞎。所以這個劉琦就是劉莽籠絡的第一個人物。
“漢,漢揚兄!”劉琦不敢托大,他嘴巴都有點結巴了,和一個王侯稱兄道弟,他不由的有着一絲的興奮,劉琦今年可是有三十好幾了,按年歲他才是劉莽的兄。
劉莽也不去矯正了,要是自己再喊劉琦為兄,可能劉琦真的要誠惶誠恐了。還是各叫各的為好。
“默然兄,這第三杯,劉莽還想敬你,因為這一杯酒可能就是此間話别之後,你我的最後一杯酒了,可能下一次見面之時就是天人永隔了!”劉莽滿臉的悲傷,哭他不會但是這愁眉苦臉還是能夠做出來的。
劉琦一聽到這個話語大驚“漢揚兄此話何言,難道漢揚兄擔憂此次去襄陽之驚險嗎!”劉琦下意識的就認為劉莽是在擔憂荊州之行“漢揚兄放心即可,我父荊州牧,仁德寬厚,乃謙謙君子。漢揚兄此去定然能夠得到我父熱情款待,如長輩般寬厚賓客如歸的感覺!”劉琦在為他父親劉表辯解道。
“呵呵,默然兄啊,劉莽此去襄陽,不是擔憂自己,而是擔憂默然兄你啊!”襄陽雖然危險,但是劉莽卻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兩軍交戰尚且不斬殺來使,劉表除非真的是想和呂布軍撕破臉皮了,不然劉莽就無性命之憂,更何況一個活着的劉莽比之一個死去的劉莽那可是更有實用價值,劉表除非傻了,他才會去斬殺劉莽。
“擔憂我?!”劉琦這次是真的愣住了,你劉莽單槍匹馬進入荊州可以說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不去關心自己,你來擔憂我有性命之憂?
“哎,哎,哎!默然兄有乃父之風,有君子之姿,可惜的卻是天妒英才啊,此般君子卻是死于奸人之手,此般君子卻要不得善終,嗚呼哀哉,嗚呼哀哉啊!”考研劉莽演技的時候來了,劉莽猛然捶地表現出了一種悲憤的感情。
“啊啊啊!”劉莽的動作,還真的吓住了劉琦,不由的問道“漢揚兄。劉琦何患之有!”
聽到劉琦的詢問。劉莽心中已經開始發笑了。魚兒上鈎了,這荊州的盟友有了“默然兄。此事莽不好言語!”劉莽一邊看着劉琦一邊惋惜還一邊的搖頭道。
“有何不可言語!”劉莽越不說劉琦就越發的着急,越發的擔憂這是真的。
“此事事關默然兄的親屬!”劉莽稍微透露了一點。因為他知道這種話不能直接說出來,要是你直接告訴别人,你要死了,害你的人就是你親人,人家不打死你就算好的了。
果然劉莽說了這一句劉琦的眉頭緊蹙了起來,路出了一絲的不舒服。不管劉琦家事如何,那都是劉琦家中之事劉莽怎麼說也不過就是一個外人罷了。
劉琦下意識的就要發怒,任憑什麼人,說自己家事都會很不爽的,但是看着劉莽的話語這不像是假的,家屬?劉琦開始想起了自己的家中,劉琦的家屬有何人有父親劉表,弟弟劉綜,還有後母蔡氏。
劉莽看着劉琦眨了眨眼睛繼續說道“哎生于諸侯家,兄弟無情誼啊!這袁氏本初。如此的人傑,四世三公。有着四州之地,可是這兩個兒子卻是不孝子,袁紹病重,這兩個兒子卻想着大将軍之位,導緻現在相互傾軋,骨肉相殘!”
袁紹?兄弟相殘?劉琦不由的把自己帶入了那個場景之中,劉表雖然隻有兩個兒子比之袁紹少一個,但是劉表卻有一個從子劉磐啊,也就像是袁家的袁熙一般,都是有着能力之人可是卻沒有繼承權的。
“兄弟不均,不立後嗣,自然就骨肉相殘!”劉琦受到的是君子之利也是儒家和周禮,周禮之上就是立嫡長子,這樣雖然可能其他子嗣要比大哥要好得多,但是卻避免了骨肉相殘。
“不過也能怪袁譚”劉琦是長子,袁譚也是長子,劉莽就是要把劉琦把自己帶入袁譚這個角色之中“袁本初剛一病倒,這幼子袁尚就想着這大将軍之位了,聯合自己的母親竟然秘而不報!準備誘這袁譚入得營仗之中殺之,兄弟之情置若罔聞啊。”
劉莽說道這個殺的時候,劉莽明顯的看到了劉琦身子的發抖。
“但是這袁譚也不是省油的燈啊,好在他有自己的班底,更有青州作為根基外援,立刻遁入了青州,到達青州自立,和自己的弟弟争奪這大将軍之位!”劉莽的話語說完了,劉琦卻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是真的怕了,劉莽說的袁譚和自己是多麼的想象,袁譚是長子,同樣這個劉琦也是長子,可是卻都因為弟弟的存在而失寵,而且兩人都是母親早死,後母把持着後院,後母還不是那種良善之人,袁紹病重,袁譚見不到他父親,而這個劉琦同樣也很久沒能見到父親了,如果一旦劉表出現了什麼變故,可能這個劉琦就雙眼一抹黑抓瞎了。
袁譚尚且能逃出去,那是因為袁譚手中有數萬兵馬更有着青州之地,所以袁譚根本不懼怕,而他劉琦又有什麼呢!就新野這一城池的太守嘛!而且他這個太守還沒有幾個兵馬,上下加起來也不過五千人,其餘的萬餘兵馬都掌管在襄陽派來的校尉手中,歸屬于襄陽所管,而自己弟弟的舅舅蔡瑁是荊州的軍師,主管荊州上下數以十萬計的兵馬蔡家更是荊州幾大士族之一,他劉琦拿什麼和弟弟劉綜去鬥?最後恐怕隻能飲恨當場吧。
這麼想着劉琦的整個人都被吓醒了,背後的衣衫都給打濕了,如果你摸一下就會發現這全都是冷汗,這個劉琦是真的怕了,如果按着袁氏的劇本下去,劉琦除了死路一條之外沒有任何的路途可以走,父親一旦病重,劉綜用父親的名義召喚自己回去,劉琦是不可能不會去的,因為不回去,那就說明你心中無父沒有孝道,會被天下人唾罵的,可是一旦自己回去了,那麼就真的會死的。
“蜀王殿下救我!”劉琦這麼想着驚吓得也顧不上喝酒了,直接一下子跪倒在了劉莽的面前。
“救你?如何救啊,默然兄,如果能救我定然義不容辭的!”劉莽心中笑呵呵的但是表面上卻表現出十分的為難。
“蜀王殿下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的!”劉琦是真的慌了,劉莽既然說出來他必死了。那麼定然有救他之法。不然也不會說出來。因為劉琦死和他劉莽又有什麼關系呢。
“哎,默然兄,荊州之事,莽本不願意參與進去,因為我揚州缺少糧草,此番去襄陽還要有求于劉使君,這蔡家在荊州的勢力默然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相助了默然兄。我這!”劉莽為難道。
劉琦看着劉莽知道自己拿不出一點好處來,那麼劉莽是不可能相助了“蜀王殿下,這新野之中糧草雖然劉琦無權動用,但是定當周旋到底,為殿下之揚州動員萬石糧草!”
萬石糧草,這應該是劉琦的極限了,劉琦這個人太過老實啊,根本不會讨價還價,要是其他人定然先說出五千石,難後再慢慢加價。這樣來表示出我的犧牲之大,讓對方盡力相助。哪有劉琦這種上來就直接把自己的底牌交代了出去。
“好,既然默然兄如此坦蕩,那麼莽要是再推脫,就是莽之過錯了!”劉莽在這個亂世之中還真的少見這種憨厚之人,這種人越缺少,就越值得珍貴啊。劉莽也難得真的起了想要幫助劉琦之心。
“默然兄可曾聽過晉國申生和重耳否!”劉莽詢問道。
申生重耳?!劉琦可是儒家子弟的典型代表,怎麼可能沒有聽過這兩個人呢,春秋戰國時代,晉獻公的妃子骊姬為了讓自己的兒子奚齊繼位,就設毒計謀害太子申生,申生被逼自殺。申生的弟弟重耳,為了躲避禍害,流亡出走。在流亡期間,重耳受盡了屈辱。原來跟着他一道出奔的臣子,大多陸陸續續地各奔出路去了。隻剩下少數幾個忠心耿耿的人,一直追随着他。其中一人叫介子推。有一次,重耳餓暈了過去。介子推為了救重耳,從自己腿上割下了一塊肉,用火烤熟了就送給重耳吃。十九年後,重耳回國做了君主,就是著名春秋五霸之一晉文公。
劉琦不想做申生,因為最後的下場自然之友死,可是這個重耳是那麼的好做的嗎。
劉莽不知道是何人把劉琦給打發到了這新野之中,劉琦雖然已經在新野之中似乎遠離了荊州,但是實際上卻也危險重重
“重耳雖然逃出來了,但是想要複國,卻靠一個重耳卻不行!”劉莽繼續語言道。晉文公,如果單單隻有自己一人,别說複國了,可能連活下去都是一種奢望,甚至晉文公還當做很長時間的安樂公,驸馬爺,那個時候的他可是忘卻了家仇國恨啊,而重耳複國,同樣和有人相助有關,此人就是秦穆公秦穆公為求将來做霸主,巴結當時力量強大的晉國,向晉獻公提親,晉獻公就把大女兒嫁給了他。後來,晉獻公年邁昏庸,受寵最多的妃子骊姬,謊稱申生要毒死晉獻公,借晉獻公之手除去申生。于是,另外的兩個兒子夷吾和重耳為了活命,分别逃往他國避難。再後來,晉國臣子裡克殺死骊姬的兩個兒子,想迎奉重耳回國,秦穆公也想這樣做,但臣子認為重耳賢能皆勝過夷吾,不能夠讓晉國強大,于是秦穆公轉而迎立夷吾為國君。但是不久,夷吾畏權殺死裡克等老臣,又派人追殺重耳,并且恩将仇報,不接濟秦國,導緻夷吾就與秦國失和,他忘掉了秦國的恩情,反倒發兵攻打秦國,終遭慘敗。不得已割地求饒,還叫兒子公子圉到秦國做人質,這才将兩國的關系修好。
秦穆公為了聯絡公子圉,把自己的女兒懷赢嫁給了他。這在當時的社會來說,是一件親上加親的事,按理關系應該是很穩固的了。然而公子圉聽說自己的父親病了,害怕國君的位置會被傳給别人,就扔下妻子,一個人偷偷跑回晉國。第二年,夷吾一死,公子圉就做了晉國君主,跟秦國不相往來。沒想到公子圉又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夷吾,秦穆公當然很生氣,立即決定要幫助重耳當上晉國國君,重耳在秦穆公的幫助下攻下晉都,并派人殺死圉,晉懷公在位不到一年就身死。秦穆公把女兒懷赢改嫁給他。
此時秦穆公與晉國的關系可就很微妙了――他是夷吾和重耳兩人的姐夫,又是夷吾的兒子公子圉的舊老丈人,還是自己的舅子重耳的新泰山。最後來,秦穆公的舅子兼女婿――重耳成為有名的“春秋五霸”中的晉文公。秦穆公也在重耳死後不久,借機打敗已經成為中原霸主的晉國,也成了“春秋五霸”之一。
死後哪裡還管得了身後事,秦穆公後面攻打晉已經無關緊要了,劉琦要的是之前,秦穆公援助重耳的事情。沒有秦穆公的支援重耳也不可能成為晉文公。
“外援?!”劉琦雖然憨厚但是不是傻瓜,如果尋找外援的話,這就近的不好嗎!方便,而且還能快速的支援他。這劉備是最為接近的一個人。
“呵呵,劉琦,你想要找劉備這麼一個外援,但是卻不知道這劉備劉大耳願不願意幫助于你!”劉莽看着劉琦所想自然冷笑了,人都有這麼一個特點,那就是欲望,得隴望蜀,這不是一個兩個人有,而是大多數人都有,比如劉莽來到了荊州為的是什麼?為的糧草,但是同樣劉莽也想得到劉琦把新野收入麾下。他劉琦也是這般,劉備大軍在南陽,畢竟比劉莽要近得多,可以現在的劉備卻不是以前的劉備了,原先的劉備可能會和劉琦一拍即合,因為用着劉琦的名義,他劉備能夠謀取荊州,而現在的劉備卻有着豫州和南陽兩地,他現在需要的不是荊州之地,而是荊州的糧草支援,如果和劉琦聯合那麼就勢必得罪另外一方也就是劉琦的對立面,他的弟弟劉綜,劉綜倒是無所謂,不過一個幾歲的孩子罷了,可是劉綜身後站着的那可就不一樣了,蔡家!張家!這兩個世家已經算得上是整個荊州軍界的一把手了,還有就是蒯家,蒯家也沒有表現出對劉琦的興趣,相反可能和蔡家穿同一條褲子的。
為了一個劉琦而得罪這麼多世家,你真當劉備傻嗎!所以劉琦想要聯盟劉備劉備都不想要他。
“呼!”劉琦這次算是明白了,眼前的這個蜀王殿下已經是他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了,邊上能夠救他劉琦的也就是劉備劉莽了,剩下的像曹操也是願意啊,但是劉琦卻不屑于同曹操為伍,還有就是江東孫策,孫策可是和荊州有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怎麼可能去幫助劉琦,想要殺了劉琦的心都有,現在劉備已然為了蔡家斷絕了自己外援之路,這劉莽軍要是再放過,那麼他劉琦就坐着等死吧。
“蜀王殿下,劉琦願意供為驅使!”劉琦一下子跪拜了下去。
“默然兄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劉莽趕忙上前扶起劉琦,這個劉琦可是劉莽攻略荊州的關鍵,劉莽也對劉琦這種人也很是感興趣。
新野城,劉莽不是沒有看過,這處處百姓過得很是安和,在這田裡鄉間,百姓的臉上不是劉莽曾經在揚州看到的那種死灰,而是一種笑容,一種希冀的笑容,隻有有着生路有着希望,他才能真正的笑出來,如果是揚州與那種,朝不保夕的,誰還能笑呢。
所以這個劉琦也算得上是一個治理能手,一個行政上的強人,如果不是他生在諸侯家,恐怕也是一個留名青史之人吧。
“默然兄于我如兄弟一般,你我無需多禮,默然兄我劉莽在此承若,一旦事态有變,我定然保默然兄為荊州刺史!”
劉莽這最後一句話終于把劉琦的心給安定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