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一劉備使者
“那劉莽當真這麼說?”成都府之中,劉璋看着下面跪着的使者問道。
“是,回禀州牧大人,千真萬确,那漢王說,為您在壽春之中留下了一個成都郡王的爵位!”這個之前劉璋派出去的使者,硬着頭皮說道。
成都郡王,說得好聽有一個王爵的爵位,但是卻隻有這麼一個虛名罷了,實際上卻等同于軟禁啊。
“張松呢?”劉璋繼續冷然的問着。
“張松大人,還留在襄陽之中等着主公您的回複!”
“哼!”劉璋直接就忍不住了,一下子把案幾之上的東西全都給推了下去,砸落在了地面之上。
“劉莽,劉漢揚,他忘恩負義,不記得我當初怎麼賣糧草給他揚州了嗎?”劉璋大聲的吼道,當初在揚州軍到處買不到糧草的時候,是他劉璋賣出了糧草給揚州,讓揚州暫緩片刻,卻未曾想到,現在這劉莽給自己玩這一出了。
“州州牧大人,那漢王說,正是因為記着州牧大人您賣過糧草給揚州,這才在壽春虛位以待!”使者小心翼翼的說道。
劉璋賣糧草雖然解除了揚州燃眉之〖,急,卻也是不安好心的。
“五萬金,十萬糧草還有永安郡,他都不滿足嗎!”劉璋有點瘋狂的感覺。他對揚州劉莽的感官越來越不滿意了。
“你們呢,你們可有辦法?”劉璋問着下面的一衆益州文武。
這益州可是他父親劉焉留給他劉璋的,若是劉璋沒有接觸過權利,那麼他劉璋還能夠輕易的放開。但是現在的劉璋早就已經嘗過了權利的滋味啊。
那是一種妙不可言的感覺。在益州他就是天他就是地。他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殺大權啊,若是沒有了這個權利,讓他去壽春當一個富家翁,他如何能夠願意呢。
下面一衆益州文武都是眼觀鼻鼻管心的,這仗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益州的戰争潛力也算是要消耗到最後一刻了,衆人不說沒注意,就算有主意。也不願意這個時候說出來。
說對了還好,說不對的話,這事後可就麻煩了。
“廢物,廢物一幫廢物!”劉璋現在真的是歇斯底裡了,想他益州牧劉璋現在真的就是四面楚歌了嗎。
“法正你來說!”劉璋開始點名了,第一個就是法正,因為發證書hi益州別駕啊。
“主公,享樂一世,未必不是好事!”法正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本來法正就是揚州劉莽的人。他總不能勸劉璋死扛到底吧。
“是啊,主公。主公身為漢室宗親,相信那漢王殿下必然不會虧待于主公的!”法正身後也有一些個益州士族開口了。
法正代替了張松之後,也籠絡了一批士族的。
這些個人若是勸降了劉璋,倒也算是一件功勞,和漢王劉莽借個善緣不是嗎。
劉璋咬了咬牙齒想了起來。
若是現在繼續下去,這北面張魯,南面趙玮,更是多出了一個專殺老大的劉備,最後的結局必然就是他劉璋兵敗而亡啊。
若是亡故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劉璋遲疑了,一向來說,劉璋都是一個兇無大志的人,他和劉表不同,劉表是老了之後不再想進取了,怕失去一切,而他直接就是坐在了老爹劉焉送給他的基業的基礎之上,直接就撂擔子,想要享受的人,若是拿一個人和他比較的話,那就是劉備那還沒有出生也不可能出生的兒子劉禅了。
天下大事關他屁事,這就是劉璋的想法。
當初給揚州軍糧草,那還是張松等人的主意,還有就是揚州軍開出的價格打動了益州的士族們。
兇無大志的人,你可别指望他會忍辱負重,最後報仇之類的。
劉璋現在還真的就思考起了,若是自己降服了揚州漢王劉莽,可以得到什麼好處了。
至于剛才憤怒,若是有人開高價要強買強賣你的房子,你也會憤怒的。
憤怒之後,就要想着是否劃算了。
和揚州劉莽要是死鬥下去,這後果必然不好,可能房子也沒了,錢也沒了。
劉璋動搖了。就在劉璋要松口的時候。
那邊突然有人叫喊了起來“主公萬萬不可啊!”
劉璋從思緒之中打斷了開來。
法正皺起了眉頭,因為這走出來的人,讓他很惡心,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陷害自己的親弟弟的張肅。
“噢?張肅,你有話要說?”劉璋看向了那邊的張肅,他可還是想要做土皇帝呢。
“主公,切不可答應那揚州劉莽啊!”張肅站了出來,對着劉璋喊道,他一邊說着一邊還看了那邊的法正一眼。
“張肅大人,這為何不可?張肅可莫要誤了主公,若是錯過了時辰,那就挽回不了了!”法正也是開口了,他知道張肅恨自己,但是卻未曾想到這個張肅竟然會在這個上面插一手。
益州軍的大勢已經過去了,整個益州早就走入了遲暮了,即便益州之圍被解除了,也隻能苟延殘喘罷了。
劉璋也是點了點頭,是不待己,張肅趙玮都在強攻,他劉璋能不能撐住都是一個問題。
“主公,這益州之中,張任顔良二位将軍能降,法正大人能降,甚至連帶着我張肅都能降,唯獨主公降不得啊!”張肅眼光爍爍的看着那邊的劉璋道。
“為何?”
“主公,這古來有幾何敗軍之主有過好下場的?”張肅反問着那邊的劉璋。
劉璋皺起了眉頭,也是啊,這文臣武将大不了就是換一個老闆罷了,而他這個舊主子,卻是不好過了。畢竟可能會有人打着他劉璋的旗号造反。為了解除這些個不好的苗頭。最好的辦法那就是殺了敗軍之主。
“哼。張肅大人,危言聳聽了,漢王殿下可是那樣的人嘛?若是漢王殿下有歹意,為何孫策還活着,張繡的家人還活着,甚至連着陳登都在漢王殿下麾下做事呢?”法正反駁着張肅。
法正拿出了事實,孫策張繡陳登可都和揚州軍為難過啊。
劉璋也是點了點頭,這個心安了一點。畢竟劉莽的名聲還是有的。
“法正大人,你一口一個漢王殿下,可曾把主公放在眼中?”張肅又轉換了話題。
“請主公恕罪,法正猛浪了!”法正剛才急着反駁張肅,這才說錯了話語,正常來說他們都是稱呼劉莽為漢王劉莽而不是尊稱漢王殿下。
看着法正低頭,張肅心中不無得意。
他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讓法正成功呢?若是劉璋降服了揚州,那麼這個功勞隻能是在法正的頭上,他和法正的梁子已經結下了,若是法正憑着功勞高升了。那就是他張肅的劫難了。
所以張肅隻能和法正作對下去。
“主公即便那漢王劉莽名聲具佳,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若是能夠解除我益州之危,我等又何必要仰仗他漢王劉莽的鼻息,在他漢王劉莽的掌管之下呢!!”張肅開口言語道。
“噢?”劉璋感興趣了起來。
“張肅可有辦法?”
“主公,這結盟之人可不單單隻有這漢王劉莽啊!”
張肅一開口,法正就知道張肅想要說什麼呢,這個張肅竟然想要和劉備軍結盟。
“主公,不可啊,那劉備劉玄德,完全就是中山狼,若是主公把此狼引入了益州,那真的就是後悔莫及了,主公莫不是不見那陶謙劉辟黃射呼!”法正想要用這些個例子來說服劉璋。
陶謙,劉辟還有黃射這一個個活生生的例子在哪裡呢。
陶謙一家老小,已經不知去向了,劉辟被劉備砍了,黃射也死在了龐士元的手中,被劉備取而代之了,這個老大殺手可不是鬧着玩得。
劉璋也是被這些個例子給吓了一跳。
那邊的張肅卻不會放過機會的。
“主公,誠然這個劉玄德是中山狼,但是隻要我等不把他引入我益州,即便他再是一頭狼,也隻是作我益州的狗!”張肅抱拳說道。
“不引入我益州?張肅大人,你可是睜大你的眼睛看好了,那劉備可是占據着我益州的永安郡呢!”法正冷笑道。
“哼,法正大人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但是我更加知道,那劉備雖然占據着永安郡,但是那也是黃射在的時候,搶占的,現在的劉備隻是暫居于此罷了!這些個時日,可曾進犯我成都府?”張肅反駁道。
“那劉備沒有進發成都府,那是因為他劉備害怕揚州大軍,若是揚州軍離開了,他必然會掉過頭來攻打我益州!”法正和張肅争鋒相對着。
“法正大人也知道,那揚州大軍還在呢,”現在的揚州軍和劉備軍在永安一代對峙,形成了一個平衡,似乎誰也不願意先打破,所以永安郡還是安全的。
“退一萬步講,即便劉備大軍對我益州圖謀不軌了,是那劉備的萬餘殘兵敗将對我益州威脅大,還是揚州劉莽那數十萬披甲之人威脅大!”張肅加大的聲音說道。
“你,你!”法正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的确,對于劉備來說,揚州劉莽的兵馬威脅更大。
揚州軍那可是數十萬大軍呢,而劉備那隻有萬餘兵馬啊,這一比較就看出來了。
“和那劉備聯盟?如何去,派誰去?”一個文臣開口問了起來,因為之前這個益州軍可是剛剛和劉備的三弟張飛打過仗啊。
“這件事情無需主公和諸位擔心了!那劉備劉玄德已經派來了使者了!”張肅開口道。
“左将軍玄德公麾下主簿簡雍見過州牧大人!”隻見從張肅的身後走出來了一個人朝着那邊的劉璋拜見道。
“什麼!!”法正瞳孔緊縮了起來“簡雍?!劉備已經派人來了!”法正看着那邊得意洋洋的張肅,這才知道這個張肅恐怕早就有了準備了。
“你就是簡雍?”劉璋也是聽說過簡雍的名聲的,和劉備是發小,一路追随着劉備的人,劉璋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劉璋一開口,法正就知道不好了,因為劉璋已經有興趣了,不然他是不會搭理簡雍的,甚至還會讓人把簡雍給抓起來,要知道這可是益州軍的議事大廳啊。如何能夠讓一個敵人的使者在此呢。
“正是在下!”簡雍姿态放得很低。簡雍也是運氣好,在樊城之外,大軍潰敗了之後,他簡雍當機立斷,換上了小兵的衣服,一個人直接就渡江而去了。
後來打聽到劉備已經去了益州了,也跟着過去了,這才被劉備拍出來出使益州了。
“州牧大人,我主玄德公,願意和州牧大人結盟,侍州牧大人為盟主,共保益州土地!”簡雍還真的會說話啊。和劉璋一起保護益州土地?
侍奉劉璋為盟主?
這些都是笑話,他劉璋就算現在饑困之中,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比你劉備那一萬多兵馬不知道要多上多少了。
自然是要當這個盟主的,至于,保護益州的土地。
這本來就是他劉璋的地盤啊,需要你這麼說嗎?
而且永安郡,那是你們要害怕揚州大軍出兵吧。現在卻是被簡雍說成,這個劉備軍是來幫忙的了。
“你主,是想怎麼結盟?”劉璋一開口,就徹底的暴露智商了。
法正暗中搖頭了起來。這個劉璋還是想要做土皇帝啊,不願意放棄手中的一切,可是你也得是那個料子啊,法正算是對這個劉璋徹底的失望了起來,怪不得張松會反叛劉璋了,遇到這麼一個連自知之明都沒有的主子,換了誰也要反叛啊。不知道和劉備那是與虎為謀嗎。
而那邊的簡雍和張肅卻是喜不自勝啊。
原本張肅是收了簡雍的好處,這才答應簡雍的,現在好了,竟然說動了主公了,若是劉璋和劉備結盟了,那麼最大的功勞可就是他張肅的了。
“回禀州牧大人,我主現在手中雖然隻有萬餘兵馬,但是卻有着守住永安郡的信心,必然不會讓揚州劉莽小兒的兵馬侵犯益州分好!”簡雍說得很是義正言辭啊。
“隻是!”突然之間簡雍轉折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