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戰争機器
“什麼将軍?”齊大頭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張遼等人。
“恩将軍!”張遼點了點頭“你們兩現在就是我西涼鐵騎之中的千人将和百人将了,齊大頭你為千人将,嚴小六你為百人将。嚴小六你好好的輔佐齊大頭,讓他勿要出錯,不然拿你們兩個試問。”張遼對着兩人說道。
“啊啊啊啊!”嚴小六也是愣住了,什麼時候他也能和将軍這個詞語挂鈎了,雖然隻是一個百人将,但是的的确确的可以稱呼為将軍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而且西涼鐵騎那可是揚州軍的精銳部隊,所以這個百人将的含量還是很高的。
“啊什麼啊!還不快快謝過張遼将軍。”邊上張虎一人給了他們一腳對着他們沒好氣的說道。
“是,是,是!”齊大頭和嚴小六立刻就要跪倒了下去,嚴小六還好,他身上盔甲還沒有穿戴起來呢,而那邊齊大頭卻是已經把盔甲給穿在了身上,這盔甲是半體連身的,怎麼跪得下來。
“行了,起來吧!”張遼》笑眯眯的看着兩人讓兩人随意。“換裝完畢,去軍帳之中找文官登記造冊”普通的士兵可能沒有這麼一個好處,但是将校卻是需要登記造冊,這樣才能有了一個官身。
“是,是!”兩人齊齊點頭稱是,看着張遼轉過了身子離開了,這兩人才如同做夢一般。
“我要當将軍了,我要當将軍了哈哈,哈哈。我齊大頭也要做将軍了!”齊大頭滿臉的興奮得說不出話來了“二牛。我要做将軍了。葛三,我要做将軍了。”抓住一個人齊大頭就要說上一句。讓人煩不甚煩,但是周圍的一幫老兄弟卻也不得不腆着老臉恭喜他,誰讓人家要做千人将了呢,表面恭敬這個心裡可把這個齊大頭給罵出了花,這挨千刀的齊大頭,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讓将軍們看上了。
就他還将軍。哪一點像了,是那門前大将軍還差不多(門前大将軍說的就是狗)。
齊大頭混得多,哪裡不知道這幫慫貨們心中在罵娘,但是他齊大頭不介意啊,說個不好聽一點叫做小人得意,說個好聽一點,那就是他齊大頭以後是做将軍的,他大人不記小人過了。
也就隻有一個嚴小六,跟着齊大頭在哪裡樂呵了,雖然麼有齊大頭那般成為千人将。但是好歹也是一個百人将啊,而且剛才張遼将軍說了。要自己輔佐齊大頭,這是要讓自己當副将的節奏,千人将之下一般不安排副将的,多是百人将輔佐,但是這個輔佐的百人将卻是千人隊之中,除卻千人将之外官職最大的了。
“當上了将軍,我就多俸祿了,多俸祿了我就能取小花了。呵呵”這麼想着嚴小六口水都要留出來了,這是心中有人兒了。
與齊大頭他們這裡樂呵呵的相比,另外一個方面可就哭喪着一個臉了,在這之前張遼讓他們脫下盔甲放下戰刀,可是有人卻不聽命令,以為張遼和揚州這是卸磨殺驢,所以就沒有尊令,現在知道是軍中換裝備了,他們一個個,卻是傻眼了,現在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
“将,将軍,我,我們!”帶頭的是一個千人将,身後還跟着一個百人将,以及一幫親衛,細數之下有二十幾個。
張遼看到了他們,止住了腳步。
“來人給我拿下他們!”張遼還沒有開口呢,那邊張虎就朝着邊上的人喝道。
“是!”雖然都是袍澤,但是他們也不能相幫,隻能同情的看着這二十幾個了,有士卒穿戴好了盔甲就要上前拿下這些個人馬。
“将軍,饒命,饒命!”這下子這二十幾個人是真的慌了,軍中抗命,這個可真的是不小的罪名啊啊。搞不好這是要殺頭的。
“将軍饒命啊,我們不是有意,不是有意的!”一個個跪倒了下去,想要祈求張遼的原諒了。
那邊西涼鐵騎的袍澤們也慢了一步,他們也不想直接拿下這些個曾經并肩作戰的兄弟,希望他們能夠得到将軍的原諒。
“還愣住幹嘛,拿下他們!”葛軍也是開口了,這幫西涼鐵騎這才反應了過上,隻能對不起兄弟了,就要上前拿下他們。
“算了!”一向以來軍法嚴格也是晚年撲克臉的張遼竟然說出了這兩個字,簡直就讓大家夥給愣住了。正是因為沒有反應過來,這二十幾個人都被拿下了。
“放開他們吧!”張遼揮了揮手對着一衆手下說道,這幫西涼鐵騎聽命放開了他們。
“将軍,将軍我們以後定然聽将軍的話,将軍讓我去東我們絕對不往西。”有了生路這些個抗命的西涼鐵騎跪着磕着頭求饒着。
“脫下你們的盔甲放下你們的戰刀。”張遼對着這二十幾個西涼鐵騎抗命的士卒說道。說完張遼就離開了。
“是,是,是!”一個個喜笑顔開,以為張遼饒恕了他們,他們趕忙脫下了戰甲和戰刀,準備着換裝新的盔甲和武器,可是等待了許久,卻是沒有人把新武器和戰刀送到他們的手上來。
“将軍?“以千人将為首,這幫二十幾個人就穿着一個内衣站在寒風之中。
“這位将軍我們的盔甲和戰刀呢。”這個千人将走上了前去,問着那工業區運送武器盔甲的一個小卒,這個時候這個千人将已經把姿态仿得很低了。
“你們的盔甲和武器啊,在那裡呢!還沒有開封呢。”這個工業區的士卒指着前面一個馬車之中,還沒有打開的箱子。
“多謝将軍,多謝将軍,不擾煩将軍了,我們自己去取了。”這個千人将看着那邊沒有開封的木箱子,現在他做事一切低調,就要自己等人親自去取來了。準備低調做人了。
可是等着他們就要靠近放着盔甲和武器的箱子的時候。卻是被人攔了下來。幾個工業區的士卒手中的戰刀拔了出來,擋在了這幫人的面前。
“這位将軍,你這是?”千人将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們不配有哪些盔甲和戰刀。”這個工業區的士卒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二十幾個人說道。
“放什麼屁,我們将軍都繞過我們了,這些武器盔甲就是我們的,難道你還敢扣着不放。”千人将的手下之中又爆脾氣者當即就罵開了,邊上一幫人就要圍上來了。
“将軍?呵呵!張遼将軍可沒有給我命令,說讓你們前來取盔甲。”即便被二十幾個人包圍着。這四個守衛盔甲車的工業區士卒卻絲毫沒有退縮。
“那麼我們就自己取!”
“你可以試試!”雙方火藥味十足,一方人數衆多有二十個幾個人,但是他們卻沒有了盔甲和武器,另外一方雖然隻有四人,但是卻戰刀盔甲齊全。
“回來吧!”這個千人将歎了一口氣說道,千人雖然把拳頭賺得緊緊的,但是也隻能如此罷了。
一個穿着好新盔甲的西涼鐵騎從大營之中跑了過來,手上還拿着令牌。
“張遼将軍有令,令孔國文等人放下盔甲武器,前去軍中和新千人将齊柱交接事物。領取糧饷”這個西涼鐵騎傳令兵一傳令完畢,頓時這二十幾個人就不知所以了。
新千人将?什麼時候有了新千人将。齊柱,我還騎豬呢,這個齊柱就是齊大頭的名字了,隻不過齊大頭卻是可以的忘卻了他,因為實在太難聽了。
“糧饷!”這個千人将咬了咬嘴唇,這個糧饷就等于是最後的糧饷了,屬于退伍的遣散費了,在軍中隻有兩種人會得到遣散費,其一就是殘廢的人,其二就是死人了。可是他們。
“将軍,我們要找将軍!”二十幾個人吵鬧了起來,他們想要見将軍,這幫西涼鐵騎沸騰了,他們要是被開出軍中,他們還能幹什麼啊,打打殺殺這麼多年了,在馬背上這麼多年了,原先的莊稼把式可能早就遺忘了,而且他們還沒有田地,要他們自身自滅嘛。
“吵什麼吵!”有人出了營寨,這幫西涼鐵騎一看,原來是張虎将軍,頓時一個個就閹掉了。
張虎在軍中原先和葛軍就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
“将軍,可否像張遼将軍求情,我們兄弟,我們兄弟!”這個千人将嘴角十分的苦澀的說道。
“求情?怎麼求情!軍中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現在已經不是當年在小張将軍的手中,那個時候我們可以無拘無束,那是因為我們不知道哪一天我們能夠活着,哪一天我們會死了!但是現在不行,你作為西涼鐵騎的一員,你作為揚州軍的一員,你就必須遵守軍規,活着為揚州百姓上陣殺敵,殘了,有揚州百姓養你,死了可以進入英雄殿,收到百姓香火供養。軍人就必須聽從命令,哪怕前方是必死之路也得聽命!”張虎的這些話全都是張遼讓張虎讓張虎說的。
西涼鐵騎雖然和張遼有殺兄之仇,但是張遼慢慢的也看淡了,軍人早晚馬革裹屍,張遼的敵人不是這些當兵的而是那豫州劉備,這些時日以來,張遼也是帶了西涼鐵騎,從一開始的橫眉冷對,到現在的有時候的笑意,已經變換很大了。
但是唯一沒變的就是張遼對于軍紀的恪守,軍人就必須要聽命令,不遵守命令的軍人要之何用?的确這個千人将做得沒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張遼讓他們推下盔甲和戰刀,很有可能就是揚州軍的卸磨殺驢,他們防備一點是沒錯。
但是如果他們不是軍人他們自然無錯,可是他們是軍人,是西涼鐵騎,那就是翻了大忌了。
并州狼騎為什麼是天下第一騎兵,那就是因為并州狼騎能夠完全的聽命于主将,哪怕前方是深淵,前面是死路一條,隻要主将一身令下,就必須沖鋒陷陣。
這是張遼的底線,不能觸碰,不殺他們。那還是因為張遼心軟了。畢竟也是和他們并肩作戰過的。臨淮之戰可以算得上是袍澤了。
下面的衆人全都閉上了嘴巴,他們沒法辯解了,如果這是在戰場之上,可能他們真的就變成逃兵了。
“哎!”張虎也是于心不忍的看着這二十幾個曾經的西涼鐵騎“趕緊離開軍營吧,撐着将軍還沒有改變心意。”要是張遼把他們正軍法了也無話可說啊。
“将軍,将軍此間事情都是國文一人所為,求将軍和張遼将軍求情吧,驅逐國文一人即可。讓他們留下來吧!”這個千人将知道事情不可為為了,趕忙跪倒了下去,他想一人把事情給扛了。
“将軍說得什麼話,不是将軍,我洪大也不會直接就脫下盔甲放下戰刀的!”
“是啊,不怪将軍!”下面的這幫西涼鐵騎還算是講義氣。
“離去吧,離去吧!”張虎揮了揮手,張虎已經吩咐了,讓下面多拿一點糧饷給他們了。
“将軍,求你。求你了!我孔國文可以離開,但是這幫兄弟不行啊。他們打仗打一輩子了,離開了,他們是要死的,求求你将軍,求你!”孔國文跪在了地面之上磕着頭,把頭都給磕破了,這幫西涼鐵騎除了打仗還能做什麼呢,要麼就是落草為寇了,揚州地區劉莽會允許山賊出現嗎?黃忠倒是很滿意有山賊,因為有山賊都被黃忠拿來練手了,前後都是死路一條啊。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張虎也是很為難。
“将軍,張遼将軍不是說軍中不許違抗軍令嘛!是,是我孔國文違抗了軍令,我孔國文認了,而他們,他們是我孔國文命令他們不許脫下盔甲和戰刀的,如果他們脫下了,那就是違抗了我的命令了,所以他們無錯啊!将軍。”孔國文說得沒錯,如果真的要細細算起來,違抗軍令的就隻有孔國文一人罷了,這幫孔國文的手下不過是聽了孔國文的話罷了,畢竟孔國文也是他們的千人将啊,如果他們放下了武器,不就是違背孔國文的命令了嘛。
“這,這!”張虎瞪大了眼睛,這個孔國文還真的說得有點道理啊,他張虎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這就要進去問張遼将軍。
“不必了!”一個身影從軍帳之中走了出來,這是葛軍“将軍已經在軍帳之中聽到你所言了,将軍說了殺你孔國文一人,讓你身後的手下歸隊,如何?”葛軍問道。
“将軍不可,不可啊!”
“願意,願意!”孔國文笑着點着頭,似乎這個要被斬殺的人不是他一樣。
“不,不,将軍如果殺了孔将軍我們也不獨活!”這個孔國文還真的有點得人心,營寨之中張遼也是贊賞的點了點頭,如果可能張遼也想留下這個孔國文,此人是一個人才,但是軍法就是軍法,法不容情。
“要殺就把我們一起殺了吧!”洪大沖在了前面吼道,
“大洪!”孔國文就要阻止洪大。
“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拿下!”葛軍對着下面的西涼鐵騎士卒說道,很快這二十幾個全都再一次的被拿下了。
“葛将軍,大洪是個粗人,求求将軍繞過他們,繞過他們!”孔國文急了,本來隻要殺他一個人就可以了,可是現在被這個大洪搞成了這樣。孔國文不着急嗎。
“将軍,人死不過碗大個疤,就讓弟兄們陪你吧!”這個洪大簡直就是一個莽夫啊。
“哎!”孔國文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也無用了,隻能苦歎着到地下做兄弟了“兄弟們是我孔國文欠你們的來世再報了。”
“來世還是等着來世在說吧!”葛軍沒好氣的對着這幫表演袍澤情深呢。
“來人給我把這幫人全都給我丢出西涼鐵騎大營!再敢進入,格殺勿論!”葛軍對着下面的手下說道。
“是!”親衛們兩個擡一個,直接把這二十幾個全都給拖了起來朝着營門外走了過去,像是丢包袱一樣一個個全都給抛出了西涼鐵騎的大營。
“不殺我們?”孔國文也是愣住了。
“孔國文!算你運氣好,張遼将軍說了,你這樣的人要是就這樣死了也有點可惜,這西涼鐵騎你是别想回來了,給拿着!”營門之中葛軍朝着孔國文丢出了一個木簡。
“這,這是?”孔國文從葛軍的手中接過了這個木簡看着上面雕刻的字迹,也是呆住了。
“既然你們隻會打仗,那麼就繼續參軍吧,能不能再爬到現在的位置,能不能再戰場上活着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從此和西涼鐵騎無關了!”原來張遼也是看這個孔國文是一個人才,也是惜才舍不得殺了他,但是西涼鐵騎卻是不能用他了,所以直接就在西涼鐵騎之中對他除名了,他說得也對,這幫西涼鐵騎老兵打了一輩子的仗了,除了打仗他們還會什麼呢,本來是揚州的兵馬的話,隻要你活着哪怕是殘疾都是由揚州養着的退伍了,還能從揚州得到良田免除很大的賦稅,可要是被除了軍籍了,那就什麼都完蛋了。
而張遼也不想他們落草為寇,最後再和揚州軍為敵,那麼就把他丢到其他部隊去吧,主力部隊是别想了,不管是黑旗軍還有城管軍,他張遼是插不進去手的,也隻有黃忠黃老将軍的預備役有這個可能了。
“撲通!”孔國文再一次的跪倒了下去。
“将軍,你這是幹嘛!”洪大不明白了,他們都被西涼鐵騎除名了,為何孔國文還要跪拜啊,現在應該是朝着西涼鐵騎大營吐一口吐沫,再大叫一聲,爺從今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多謝張遼将軍,多謝張遼将軍!”孔國文這次是真心的對張遼的跪拜。
“大洪,以後别叫我将軍了!”孔國文對着洪大說道,現在的孔國文已經是白身了。
“那叫什麼!?”洪大有點不明白,将軍就是将軍了還能叫什麼
“叫我孔大哥吧!”孔國文對着洪大說道。
“孔大哥?”洪大試着喊了一聲。
孔國文笑眯眯的應了下來“哎!你們也一樣都叫我孔大哥吧。”西涼鐵騎的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到整個揚州的戰争機器的轉動。
從工業區各種武器盔甲先給了主力部隊,再朝着預備役送過去,可以說揚州已經處在了一個蓬勃發展的時期了,從劉備哪裡搶來的糧草率先分發給了百姓,荊州的糧草也不嫌棄多,也是花了大價錢買了下來。
現在揚州軍之中各類資源充足,就等着主公一聲令下,當即為還在荊州的劉莽開疆擴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