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陽的雙手卻緊緊抱着不願意放,離月掙脫不了,沒辦法檢查沐陽現在的狀況,轉過臉印入眼簾的是沐陽到小班的輪廓,還有微微冒頭的小胡渣,原來這些時日就滄桑了許多。
“來人。”離月隻好叫人了,聞着點點的皿腥味,離月皺了皺眉,傷口撕裂了。
“王妃,怎麼了?”餘浩第一個沖進來,看着倆人的姿勢明顯尴尬了一下。本來他還在熟睡的,連續趕路身體嚴重的透支了,直到剛剛丁念被離月訓了一頓,就跑到餘浩的帳篷裡,将他叫醒,餘浩聽到聲音立刻坐了起來,砰,兩人額頭撞個正着,餘浩擔心自家主子,沒有說話就跑了出來,聽到帳篷裡說話的聲音,他便守在帳外。
“趕緊過來把你家主子的手掰開,他暈過去了。傷口好像撕裂了。”離月見餘浩還傻站着就知道他誤會了。
“哦哦。”餘浩這才趕緊上前。
“王妃,掰不開!”餘浩搗鼓了好半天,又不太敢動手,縮手縮腳的。
“算了,你先替他按摩一下太陽穴,先讓他放松。”離月吩咐餘浩替沐陽揉太陽穴,自己被抱着完全不方便。
漸漸地沐陽放松了下來,抱着的手微微有些松動,離月也得以抽身出來。
稍稍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替沐陽檢查身體。
離月熟練的脫掉了沐陽穿上的衣服,看着那些微微浸紅的傷口,離月小心翼翼的剪開紗布。
“餘浩,去打盆熱水來。”紗布下的很多傷口,果然滲出了鮮皿。
“好,屬下這就去!”餘浩轉身沖出去。
“小心些!”門口也有人趕來,正是去煎藥的李大夫,端着藥回到營帳。
李大夫慢慢走進,将藥遞給了離月後,自己又跪了下來,“沐王妃恕罪,屬下有眼不視泰山。今日才向你請罪。”
“李大夫,起來吧,本王妃不興這些虛禮。在軍營還适應嗎?”離月接過藥,小心翼翼的一勺一勺的喂着沐陽,沐陽雖然昏迷着,卻也将離月喂的藥都喝了。
“這也要謝謝王妃的推薦,否則不知何年才得以為這些愛國的将士,出自己的一份力,如今屬下已經活得很滿足。”李大夫真的很感激離月。
“那就好,李大夫,你先下去休息吧,這幾天行苦你了。”離月也知道,李大夫這幾日也一直守在沐陽身邊,照顧着。
“是,那屬下就先退下了。”李大夫退出了帳篷。
“王妃,熱水來了。”
“嗯,擰一塊毛巾給我,我替他擦擦。”離月掏出手絹,擦了一下沐陽的嘴角的藥湯。
隻聽到一陣水響,餘浩就将毛巾遞給離月,離月接過毛巾,輕輕地替沐陽擦着,小心翼翼的生怕碰着他的傷口。而後,又重新包紮了一番。
沐陽再一次醒來已經是深夜。也很安靜,隻聽到一陣陣蝈蝈的鳴叫聲,還有銀色的月輝從篷布縫裡擠下來的月光,沐陽的帳篷裡還剩這一點幽幽的燭火,眼看蠟燭已經快要燃盡,那一點小小的火苗,忽閃忽閃,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
沐陽借着月光和那微弱的燭光,靜靜的看着守在床邊,趴在床沿熟睡的小人,他的月兒。沒有離開。
忍者痛,擡手撫摸着離月的臉頰,離月也就感覺到,睜開眼,便看見沐陽醒了,“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沐陽搖了搖頭。
“那你餓不餓?桌上有粥,這時候,可能涼了,我去給你熱熱。”離月起身。
沐陽迅速抓住了離月的手,離月回頭看着沐陽,沐陽搖了搖頭,“我不餓,隻想你多陪陪我。”
沐陽剛說完,肚子就咕噜噜一陣響,離月噗呲一聲,笑了,“還說不餓,我去去就回。”
“我真的不餓!”沐陽紅着臉别過頭。
“好,你不餓,我餓了,那碗粥本來是我的,現在涼了,我去熱熱,這兩天我也沒怎麼進食。”離月說的是實話,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确實沒怎麼進食,看着就要熄滅的蠟燭,離月走過去換了隻新的。
沐陽聽到離月沒進食,才松開手,開着離月離開,就這樣靜靜地擺着一個姿勢,看着營帳的篷布,恨不得看穿帳篷的篷布,突然發現原來等待這麼的漫長
一刻鐘後,離月端着熱好的粥回到帳篷内,看到篷布動的時候,沐陽恨不得起身去迎接。
“幹嘛呢?别亂動。”離月看着那不安分的沐陽,立刻出聲制止。
沐陽聽到聲音和那關心的話,心裡暖洋洋的,嘴角不自覺就揚起來了,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慢慢的将身子坐起,靠着床沿,剛剛靠上那一刻,沐陽倒吸一口氣。
離月聽到,立刻回頭,放下手裡的粥,那了另一床被子,疊好,放在沐陽的後背。
“這樣靠着,軟一些,不會碰着傷口。”離月放好被子,扶着沐陽往後靠一些,就這近在咫尺的距離,沐陽想擡手抱,奈何傷口太痛,動作有些遲緩,這一刻他倒有些後悔把自己弄得遍體淩傷。
“别亂動,等會傷口又裂了,弄得着滿身傷,遭罪的還是自己。”弄好後背靠的,離月有來過床上的被子,蓋好沐陽的腿,再走回桌旁将粥端到床前。
一勺一勺的喂着,安安靜靜,隻剩下風聲在帳外低鳴,沙沙作響,“你嫌棄我也吃點嗎?我真的有點餓了。”
沐陽一個勁搖頭,今天他都很少開口說話,一個人激動過頭,都不知道開口說啥。
喂完粥,離月準備扶沐陽躺下的時候,沐陽抱起離月,左手使力将自己的身子轉個方向右手抱着離月,而離月沒什麼準備,就被沐陽壓在身上了。
沐陽将自己的臉埋怨進離月的頸窩,離月本想輕輕推開,但是沐陽顫抖的聲音開口,她放棄了,小手圈住了沐陽的腰,聽着沐陽說。
“月兒。”
“月兒,不要走,不要走。”
“不是更你說過了嗎?我走不了了,也不會再走了。”
“你知道嗎?放你離開王府我就後悔了,每次收到餘浩的信說你身邊又出現了幾個男人,我恨不得立刻飛到你身邊,将那些男人拍飛,本來以為可以借母後的事情出宮的,可是父皇将我留在宮中,他拿你作要挾,我不得不妥協。”
“墨宗宗門大會快開始的時候,我抱病趕來了,可是我到了,你還沒到,後來我又暈了過去,醒來你就到了宗門門口,我匆匆趕過去,你去隻是看了一眼,就走了,你知道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嗎。”
“我後悔了,後悔放你去遊大山江河,哪怕你恨我!你也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我曾以為你隻是想赢宗門大會,後來我棄權了,給了你優勝的權利,後來我就到了邊疆。”
“直到,收到你的信,我絕望了,我覺得這個世界都變得黑暗了,沒有了色彩,沒有你的世界我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我以為隻要我也死了,就可以去你的世界找你。”沐陽将自己的心事一股腦的全吐出來了。
“傻瓜,要死我沒趕來,你就真的死了。”離月全聽在耳裡,記在心裡,抱着沐陽的身體,清楚的感覺到沐陽一直在顫抖。
“有夫如此,夫複何求。”離月在沐陽的耳邊輕聲說道。
沐陽一怔,擡起臉,看着離月,離月更是震驚,看着沐陽濕潤的睫毛,她知道,這個男人剛剛哭了。
微微起身吻住了沐陽的薄唇,沒有深入,隻是簡簡單單的的一個吻,“你不離我不棄,一生一世。”
一句話激起了沐陽所有的情感,俯下身子,将剛剛的那一個吻再接上,沐陽已不再淺嘗,他撬開了離月的貝齒,忘情的吻,離月沒有再抗拒,閉上了眼回應着沐陽,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
就在離月快要沉淪的時候,忽然想到他傷口裂開的事情,一下子又清醒了,皺起眉頭,推開了沐陽,“躺回去。”
“怎麼了?”沐陽還不明所以,怎麼就生氣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脫衣服!”離月有些不開心,又有些自責,忘記了他身上有傷。
“你脫。”沐陽邪魅的笑了,他的月兒居然這麼主動。
離月二話沒說,開始解沐陽身上的衣扣,解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明白了沐陽的邪魅的笑容,擡眼瞪了一下,“想什麼呢?我檢查一下傷口,有沒有裂開,可能傷口又裂了。”
“哦。”沐陽轉身,躺好,離月也坐了起來,這一下離月卻是在裡邊,離月揭開沐陽的裡衣,松了口氣。
“還好沒有再裂開。好了,早點休息,我也回去睡會兒。”
“站住,不準走,夫妻倆本應該睡同一張床,我在這,你就應該在這,你要是回去,我就跟你一起,反正你我必須同床。”
“你!”離月一下就臉紅了,雖然剛剛接了吻,可是那是親不自禁,她還沒做好和他同床共枕的準備,看着沐陽堅決的眼神,離月沒有再拒絕。
“那那那,你不準動手動腳,不讓我就派人送你回京養病。”出聲警告。
“好。”沐陽欣然答應,圈着離月的腰,躺下了。
開始的時候離月還有些緊張,睡不着,擔心沐陽又獸性大發,可是過去很久沐陽都沒有動,時間一久,離月就放松下來了,後來不知怎麼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