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在柔軟的大床上醒來。懷中的人兒還沒有醒,為了不吵醒她,順便多感受一會兒女人肌膚的滑嫩觸感,我打算在被窩裡多躺一會兒。
醒來後的我出神的望着天花闆,突然感覺自己成長了許多,卻感覺不出成長在了哪裡。
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總覺得有些荒唐。明明才見過幾次面,就說要養人家,要和人家上床,對方還同意了。
隻能說,來的好不如來的巧吧……
如果我不是趕在築瑛獨自在卧室哭泣的時候來,如果我來的時候沒有拿着司琮魄的調令,事情都不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說起來,我好像還沒問過築瑛,她為什麼要和羽江分開住。如果她是和羽江一起住,我根本就沒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既然同是資料員,又在一個組裡,一起住不是更方便嗎?就算她倆的僞裝身份都是司琮魄的情婦,也沒必要非得分開住,倆人住一個地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樣還省錢。
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司琮魄出現在羽江家裡的次數,遠沒有出現在築瑛家的次數多。
難不成……司琮魄和築瑛之間有事?
我覺得不太可能。昨天我看的真兒真兒的,築瑛那裡出皿了。我在春宮圖裡見過類似的場景,上面還有解說,内容大概是流皿就是雛兒,不流皿就不是。他倆在一起呆了六年多,如果有事兒,早就出事兒了,哪還能輪得到我來趁虛而入?
而且築瑛也說了,她除了理想和同志以外,什麼都沒有了。如果她和司琮魄關系不一般,她肯定不會這麼說。
那她倆為啥要分開住呢?鬧矛盾?
不應該啊。如果是鬧矛盾,築瑛昨天應該會說出來,畢竟當時她已經崩潰了,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能說的不能說的她都說了,甚至還明顯的表現出對那個所謂的理想的不信任,以及對現狀的絕望與無奈。
連這種話都說了,與羽江的矛盾沒理由瞞着不說。而且上次她倆在一起的時候,看去沒什麼矛盾,感覺挺普通的……嗯?等等,普通?
她倆不是好朋友嗎?既然是好朋友,就不應該普通。
正想着的時候,築瑛在我懷裡轉了個身,壓到了傷口,疼的我是呲牙裂嘴。她自己卻沒什麼感覺,還一臉享受的抱住我,用臉頰在我的兇膛上蹭了蹭。
“……嗯……紮臉……羽江你長胡子了……不行……得刮了……不好看……”
我的體毛很淡,兇口和肚皮上都沒怎麼長毛。築瑛感覺紮臉,是因為她蹭到了鞭傷的結痂,結痂是很硬的,當然紮臉了。
嘶……疼疼疼……
我咧着嘴撫了撫築瑛的頭,在長舒一口氣之後,我繼續想到。
夢話裡都有羽江……還是說,她倆以前是睡在一起的?這樣的話,她倆的關系不可能差啊。而且昨天築瑛說起羽江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擔心妹妹的姐姐。哪怕是付出了極大的犧牲,她也沒埋怨過羽江,說她派不上用場。
“……嗯……不行……不行……羽江……人家是有婦之夫……不行的……不行……就算刮了胡子也不行……”
有婦之夫?
難不成,是這個羽江看上了一個有老婆的男人,築瑛不想讓她破壞别人的家庭,一直在阻止她?不對呀!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倆更應該住在一起啊!
不對啊……嘶……等等,等等,我好像有點思路了。
她倆分開住,司琮魄總往築瑛這兒跑……羽江好像喜歡上了有婦之夫,築瑛好像反對這件事……司琮魄好像就是有婦之夫――呃!
什麼叫好像!他就是有婦之夫啊!
對于年輕女孩來說,有什麼比年輕有為,模樣不賴,為理想付出巨大犧牲,承受巨大壓力,卻依舊勇往直前的男人更有吸引力的?
也許對于一般的年輕女孩來說,有很多。但是對于築瑛、羽江這種飽受革新黨毒害的年輕女孩來說,肯定沒有。
在講司琮魄的事情時,築瑛的話語間明顯的流露出對他的好感與尊敬。我估計最初築瑛也是對司琮魄有這種想法的,隻不過她心裡清楚,司琮魄是有家室的人,而且他很愛自己的妻子,所以理智的放棄了他。
羽江卻沒有放棄,到現在她還喜歡司琮魄,想要和他在一起。築瑛為了不讓她接觸到司琮魄,所以和她分開住,再或是司琮魄覺察到了羽江的想法,所以才讓兩個人分開住,這樣就能盡量避免和羽江一起行動。
當然了,這些都是我的猜想,事實情況是什麼樣,還得問當事人才行。
不過這是司琮魄和羽江的私事,我不好瞎摻和――不,不是不好瞎摻和,我根本不能摻和進去!我又不是革新黨的人,不是他倆的同志,和他們撇清關系還來不及呢,哪能摻和他們的破事兒!
如今,我需要做的事隻有一樣,就是想辦法讓築瑛從革新黨的轄制中解脫出來。如果可以的話,我是說,如果有條件、有機會的話,我也會把司琮魄和羽江拉出來。如果條件與機會合适,最好把這個組織連窩端了,以絕後患。
可惜目前我還沒想到什麼好辦法,隻能暫時保持現狀,等待機會。
“……嗯?”
就在這時,懷中的女人發出朦胧且疑惑的聲音。這聲音再度喚醒了我心中的野獸,還沒等我展露獸性,築瑛就驚叫着把我推開――準确說,是把她自己從我身邊推了出去。在離開被窩之後,她才注意到自己一絲不挂的狀态,又驚叫着從一旁抓過床單,裹在身上。
哈……這是鬧哪樣?睡迷糊了?
我怕她着涼,便起身去拽她,想讓她回到被窩裡。她見我過來,便驚慌失措的揮舞起雙手,不停的拍打我。我沒有躲閃,強忍着疼痛,抓住她的一隻手腕,然後輕輕一拽,将身上裹着床單的她拽到身邊,用被子把我倆裹好。
“咿呀!!!放開我!你放開我!!!放開我!!!流氓!敗類!!色魔!!變态!!!!強奸犯!!!!放開我!!咿呀!!放開――唔!”
她拼命的掙紮,一次又一次的弄疼我。為了讓她安靜下來,我隻能我自己的嘴巴去堵住她的嘴巴――咳,咳!别用那種目光看着我。好吧,我承認,我是想趁機占便宜。不過占自己女人的便宜,這也沒什麼錯,不是嗎?
倒不如說,正因為她是我的女人,我才要占她的便宜。男人占自己女人的便宜,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