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章
敖寸心看着嫦娥此刻小白花的樣子有些皺了皺眉頭,這可太不像嫦娥的風格了,她應該一臉高冷的樣子憐憫的看着衆人的……
想不通的事情沒有再想,就用了王母找她的借口要脫身而去……
“徒弟,徒弟,快給為師準備一些烤雞。”玉鼎真人飛快的奔了進來,還頂着那一頭象征性的雞窩頭,恰巧與往外走的敖寸心打了個照面。敖寸心行禮問好然後離去。
玉鼎真人還在那裡搖着那把破扇子大喊着:“徒弟媳婦兒,你要去哪啊,不是說準備呢燒雞嗎?”
敖寸心裝作沒聽到似的就轉身消失在了真君神殿,玉鼎真人揮舞着破扇子,等回過味來,面上有些讪讪的,尤其是看到嫦娥還站在自己身後的時候,更是尴尬。
拿着扇子的手背在身後,蹭了幾下:“我去看看我那乖徒弟。”說完就要溜走,就算是玉鼎真人的神經再粗大,也明白她貌似是闖禍了……還是遠離禍源比較好。
“玉鼎師父,你坐這裡等等就好,我這就讓人去準備,不知道玉鼎師父要吃幾隻?”嫦娥的聲音淡淡的飄來,清清淡淡的樣子看着玉鼎是一陣膽顫。
被嫦娥扶着坐在椅子上的玉鼎真人一個不穩險些摔了下來,讪笑着說道:“嫦娥仙子,我這想起來還有些事情要找我那徒弟,就先走了,燒雞我就不吃了,不吃了。”說完玉鼎真人連蹦帶跳的逃離了這個充滿着丁香花味道的花廳。
嫦娥獨自坐在空蕩蕩的花廳,看着門口怔怔的出神。
敖寸心走出真君神殿的時候,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在門口停頓了一下,伸手撫了撫身上并不存在的褶皺嘴角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離去,至于那些隐匿在真君神殿周圍的閑的無事的仙人們還是留給嫦娥去煩惱比較好了……
天庭之上,層層的雲朵疊加起伏,四處随意飄蕩,飄渺之感令人心中一片柔軟。
敖寸心向着天庭之中最大最華麗的那座宮殿走去,心中的疑惑卻是漸漸地升了起來,說起來她英語王母之間并沒有什麼交集,要說唯見的那幾次雖然說不上是劍拔弩張,卻也談不上算是融洽。如此這般,王母的幾次邀請,在敖寸心的心中留下的不曉得疑問,不管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還是主動些好,總比坐以待斃等待着麻煩自己找上門的好。
天上是沒有夜晚的,即使是到了小金烏駕車回到府邸的時候,天庭之中也是一片亮堂堂的,不過睡眠對于神仙們來說是件可有可無的事情,就如同對到吃食一樣,喜歡吃的會品嘗一番,不吃的話也不會有什麼壞處。
等到敖寸心看到那個在雲霧中若隐若現的瑤池的時候,那裡已經有個黃衣的小仙子等在那裡了,見到敖寸心趕緊上前行了一禮,道是王母已經讓她侯在這裡等待敖寸心多時了。
敖寸心跟在那小婢的身後,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這是上次在嫦娥身邊見到的那個婢女,說起來嫦娥身邊的婢女每次倒是不一樣,不過那五顔六色的倒是換的勤快,不過既然這小婢既然是王母的人,就這樣明晃晃的插人真的好嗎?
像是看懂了敖寸心的疑問,敖寸心沒有詢問那小婢倒是自己說出來開了,那小婢也是爽快的人,簡簡單單的的幾句話就交代清楚了說是玉帝的安排,至于為什麼會換的這麼勤快,玉帝的那點小心思敖寸心想不明白,總覺得有哪裡奇怪了,楊戬的小妾身邊的小丫鬟玉帝這麼上心是要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一瞬間敖寸心的心中有了幾個猜測,但是覺得說不通就又放下了……隻得暫時将這事情放在腦後,跟在黃衣仙子的身後開始欣賞起瑤池的景色了,敖寸心來的次數不算多,卻也沒有一次是欣賞美景的。
瑤池不愧是王母的居所,景色華貴雅緻,敖寸心心中的喜愛更添幾分。等到了内殿之後,敖寸心被帶到後面的一個精緻的屋子中,沒有大殿的大氣恢弘,卻勝在精緻華美,更适合女人。
王母看到敖寸心進來,眼睛中瞬間劃過一抹亮光,笑吟吟的看着她被帶了進來馬上就分負責站在一旁的天使備上茶點。
王母站起身拉着敖寸心一齊坐在了主座上,敖寸心推辭不過向王母娘娘行了一禮就坐了下來,心中的疑團也跟着越滾越大,她有些想不明白這王母到底要做什麼了。
王母拉着敖寸心仔細的問了一下最近的狀況,到哪裡玩兒了,喜歡什麼吃食了,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了,問的敖寸心是雲裡霧裡,卻也一一的作答了,這東西隻要有心的人不用花費什麼力氣就會查得到,所以敖寸心也沒有隐瞞。
王母看着敖寸心穩重乖巧的樣子,心中感歎不已,到底是變了的……
敖寸心一直到離開瑤池的時候都沒有想明白王母這次叫她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沒有那份威嚴,同樣的華貴,卻添了幾分和藹,想想和藹的目光出現在王母那張臉上,敖寸心狠狠地打了個冷戰,腳下的動作更是快了幾分。後面傳來的黃衣仙子代王母傳來的話語讓敖寸心更是健步如飛。
雖然景色很吸引人,茶點什麼的也很和她的胃口,可是對着王母那詭異的慈祥,她就心肝兒疼了。
看着敖寸心慌不擇路的樣子,黃衣仙子笑的花枝亂顫,等進去複命的時候笑意才勉強的壓了下去。
看到王母的時候收斂了許多,王母見到黃桃淡淡問了一句:“可是走了?”
黃桃雖是跟了王母這麼多年,情分不比旁人,卻也是小心謹慎,斟酌了一下,菜緩緩地說道:“娘娘,我看三公主像是吓到了一般,走的很是匆忙呢。說完笑道:“娘娘,我看着三公主是比以前穩重沉靜了許多,可骨子裡還是那個嬌俏可愛的小公主呢。”
“很匆忙?”王母輕輕撫摸着手中拿着的玉盞,問了一句,其中的疑惑很淡,淡的無人察覺到。
“想必是娘娘的和善讓三公主受寵若驚,心中欣喜,有些慌亂了。”黃桃接口回道。“三公主的真性情在這天庭可是少見的緊,倒是真心的讨人喜歡呢,奴婢們幾人打心裡覺得三公主是頂好的女子呢。”
黃桃言語中将王母和敖寸心誇贊了一番,言語中明顯的的不妥之處讓她皺眉。
“在你們心中?可是有什麼傳言?”
黃桃聞言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娘娘,也不知道是哪個宮中的宮人開始傳的說西海三公主雖然改過自新了,變得溫婉賢淑惹人喜愛,到底不是能娶回家的女子,天條既然允許通婚了,那麼仙人也如凡間之人一般想要留下自己的子嗣,這流言就傳出來,說是三公主,三公主不能生育。”
黃桃說完就伏下了身子,靜靜的等待着王母的怒氣,這段日子她算是看出來了,西海三公主在王母這裡是不同的,這次三公主要來還專門讓他們打探了三公主的喜好準備茶點,雖然最後沒用多少。
過了片刻,四周還是一片靜寂,黃桃心中拿不準王母這是沒放在心上還是要發怒的前兆,隻能靜靜的伏着身子,等待着。
“好了,起來吧,看把你吓得。”王母抿了抿杯中的瓊漿玉液,“這次的瓊漿玉液還不錯,留下些備着,等三公主來的時候讓她帶回去些。”
“是,娘娘,奴婢這就吩咐下去。”黃桃在出去的時候欲言又止的樣子取悅了王母。
“這三公主元陰未失,哪裡會有孩子。”說完王母神色一凜:“這事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傳出去了,那流言雖然是中傷之詞,卻也省了不少麻煩。”
黃桃領會了王母的其中之意,要是真的什麼都不能傳出去就不會将這事告知與她了,心思幾番輾轉這才壓了下去。
隻覺得這事情的真相是狠狠地震驚了她,三公主成婚一千多年沒有孩子,不是不能生而是元陰未失,想了想已經進入真君神殿有些時日的嫦娥仙子,隐隐的有了個猜測――原來看起來氣勢威嚴充滿男子氣概的真君大人,竟然是不行的……
黃桃飄飄忽忽的走向了蟠桃園,腦子裡還是一片混沌。
王母看着一臉震驚之色的黃桃飄忽而去,滿意的點了點頭。
敖寸心從天庭回到凡間之後,思索了一番轉身回了西海,珍珠還被放在他的宮殿中,那裡海靈氣充沛,有利于她的療養。想必現在已經好了大半了,畢竟是将她放在孕育了自己的蚌殼中置于海靈氣最充裕的地方。
等敖寸心回到宮中的時候去了偏殿看了看仍然緊閉的大蚌殼,停留了片刻轉身回了寝殿。退了大紅色的衣裙的敖寸心換上了一身水紅色的簡單衣裳,躺在了床上,面上略顯疲憊之色,心中将在天庭上的事情在心中縷了一遍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隻想着等精神好些去西海龍母的宮中去請安,順便問問。
心中思量的敖寸心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朦胧間敖寸心感覺有人在她的床前,手中緊緊地抓住了放在床上用來裝飾的匕首,瞬間睜開眼睛就拿着匕首向那影子襲去。
龍宮中的人都知道要是三公主沒有傳喚是誰也不能進她的寝宮的,即使是貼身的侍婢珍珠也是一樣,而父王母後還不知道資金及回來,所以,這人就可以了。
緊握着匕首的手被一下子攥住,低沉的聲音讓敖寸心有些想要流淚的沖動:“這就是你送我的見面禮?”平淡的話語中帶着不明顯的調侃。
敖寸心看着眼前紅發紅眸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吸了吸鼻子,強忍着淚意一下子撲到了重樓的懷中,悶悶的說到:“你這些日子去哪裡了,我想找你又怕耽誤了你的正事。”敖寸心言語中的抱怨中帶着小小的撒嬌的意味。
重樓将敖寸心抱起來,坐在了旁邊的床上,紅色的杖子還沒有挂起,重樓随意的一撩就坐了上去,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就知道重影殿是她的那個小丫鬟比照着這裡來布置的了,魔界到底是海中不同,沒有水流弄出來的那種虛若晃動的美感。
重樓将敖寸心摟在懷中,沒有說讓她不要哭,隻是摸着她那柔順的黑發一下一下的輕輕地撫摸着……
一時之間不小的寝殿中隻有細碎的啜泣聲還有輕微的一副摩擦的聲音,敖寸心哭了一會兒之後将心中的委屈發洩出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事情,小臉漲的通紅,從重樓的身上爬了下來,自己規規矩矩的坐在了一旁的抓起了放在床上的枕頭抱在了懷裡,時不時的偷偷的瞄一眼坐在那裡的重樓。
看他的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裡,面無表情,敖寸心心中又怒了,一下子爬到了重樓的身上,扯了扯他那紅色的頭發,心中恨恨的,我都哭成那樣子了,你也不安慰一下?真真是太可恨了……
敖寸心心中氣憤,手中的力道也就重了許多。重樓隻是靜靜地看着她,面上的表情一如既往,但隐有淡淡的無奈。
“你都不問問我這段時間發生什麼了嗎?你就不擔心我嗎?”敖寸心心中越想越委屈,最後直接把手中的紅發一扔直愣愣的盯着重樓,好似不弄出個答案誓不罷休的。
“寸心,你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重樓看着敖寸心挑了挑眉毛,沉聲問道。按照着敖寸心的要求詢問卻沒想到敖寸心的卻是顯得更加生氣了。重樓看着敖寸心從床上爬下去拿着一根精緻的鞭子在屋子裡轉來轉去,揮舞着鞭子想要抽下去,卻最後隐忍了下來,隻是自顧的坐在了梳妝鏡前,再也不看=重樓一眼,将心中更加疑惑的重樓扔在了那裡。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除了眼睛紅了一點,頭發亂了一點,衣衫皺了一點之外,是個很惹人喜愛的小美人啊,這麼長時間不見,為什麼重樓就沒有露出那種就别不見的想念與喜悅?
敖寸心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頭發,好似将所有的怒氣都放在了那一頭秀發上,重樓見狀皺眉起身來到了敖寸心的身後,将她手中的梳子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