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娉婷”的侍女
朔月看到端木思一臉的不信,笑了一聲,說:“她離開我的時候,你娘還隻是一個小嬰兒!”這一句讓端木思更加震驚,躺着的女人是她外婆,那這個面具男豈不就是她……外公?
“你……,你是我外公?”端木思的下巴恨不得砸地上,這個朔月的年齡應該也就二十歲到三十歲中間,如果是她外公,怎麼也應該五六十歲吧?
朔月看了看端木思,然後慢慢的摘下臉上的面具,一張白的近乎看到皿管的臉龐就映入了她的眼。
要說看臉的話,說朔月隻有十七八的年齡都有人相信!
“沒錯,我就是你外公!”朔月把面具放下,然後走進端木思,說:“你是不是好奇,為什麼我的臉,看着很年輕?”
端木思下意識的點點頭,她的确是想問,這臉到底是怎麼保養的?
“咱們宇文世家,有一個古法,可以讓人保持鶴發童顔,隻是不能長生不老,延年益壽倒是可以的!”朔月說。
宇文?端木思想起了宇文鴻。
“宇文鴻也是宇文家的人?”端木思問。
朔月搖頭:“他隻是個家奴,被賜了姓而已,你才是宇文家的人!”
端木思聽着,然後問:“宇文家和前朝有關?”她看過書,前朝好像不姓宇文。
朔月搖了搖頭:“前朝隻是宇文家的一條狗而已,我們不屬于任何一個王朝,卻能左右王朝!”
這話讓端木思目瞪口呆,她以為白·蓮教是前朝餘孽,想要複國或者是推翻大梁,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
“前朝的趙姓人,按着這宮殿的樣子仿造了皇宮!”朔月說。
端木思覺得自己這段日子真是收獲太多了,既然白·蓮教不是前朝複國,那麼她的存在就和莫宸沒有什麼沖突的。
“外……外公!”端木思對着這張年輕的臉,叫出外公兩個字,她都感覺有些羞恥啊!
“外公,既然不是前朝人,那放我走吧!”端木思說。
朔月搖搖頭:“你回不去了,如今的大梁,隻有毀滅!”
“為什麼!”端木思急得直接問,大梁怎麼了就必須毀滅啊?
“時代要變遷,莫家已經在大梁做了幾百年的君主,也該換人了!”
端木思無語,這是理由嗎?
“人家當了幾百年皇帝,跟咱們有什麼關系啊?”端木思說,天下現在終于太平了一點,非要弄出點什麼事兒亂一亂嗎?
朔月搖搖頭:“這就是宇文家的使命,淩駕于俗世,成為執法者!”
端木思感覺這位“外公”有些中二,他的話說的她已經越來越聽不懂了!
“外……外公啊!莫宸也是你孫女婿啊!你不能就這麼讓他死了吧!”雖然不一定死,但是總覺得不能善了。
朔月哈哈哈一笑:“要不是看在是我孫女婿的面子上,你以為他還能活得了,你以為你有孕的消息我又是如何得到的?”
端木思一愣,她懷孕的消息原本就隻有藥王谷的那幾人知道,再就是莫宸,除非莫宸的身邊有白·蓮教的人他還沒有察覺!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端木思繼續問,但是朔月不再回答,隻讓端木思好好回答。
端木思被一群白衣侍女領導了一個院子,白石的院子看着都很幹淨,端木思在侍女的服侍下,洗了澡,換了衣服,然後躺到了床上。
“你們都是怎麼來這裡的?”端木思問那群侍女,看這些侍女年齡都不大,臉上也帶着面具,一個個闆着個臉。
那群侍女沒有一個人回答她,幹完了活就都退出了房間,留端木思一個人。
端木思一個人躺在床上,想着這幾天的變化,覺得自己真是上了冒險島了,她心裡還有些擔心林阙他們,但是更擔心的确實莫宸!
“他還好吧!”端木思歎了一口氣。
端木思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就發現窗前站着一排白衣服的侍女,吓了她一跳,她還以為這都是女鬼呢!
“你們這是幹嘛?”端木思問。
那群侍女見端木思醒了,就讓人上來服侍她洗漱,端木思穿好衣服以後,又獨自一人坐着,一連幾天,都沒人和她說話。
“你們和我聊聊天吧,孕婦的心情會影響到胎兒的!”端木思覺得實在太無聊,然後就見一個侍女慢慢的走進來,然後慢慢的關上了門。
“你叫什麼名字……”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那侍女脫了面具,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噓!”
端木思現在看到這張臉,就是想哭,然後說:“我是不是太想你了?怎麼都出幻覺了?”
莫宸!他來了!雖然出場方式很狗皿,但是他真的來了!
“聖女,這幾天的飯菜還合口嗎?”莫宸故意捏尖了嗓子說話,然後拉着端木思慢慢的走到内室,和門外那些侍女離的遠一點。
端木思見環境安全了,直接抱上了莫宸。
“你怎麼會來的?”端木思壓低了聲音,但是喉嚨裡的哽咽确實暴露她心裡的苦楚。
他是一個帝王,面對是外面的天下,卻會為她涉險!
“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混進來的!”莫宸放下了面具,雖然臉上沒有化妝,但是一身的女裝和豐·滿的兇部,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可笑了。
“這麼危險,你不該來的!”端木思說,如今她可以确定自己是安全的,之後隻要掏出這裡,就能回到大梁,回到他的身邊。
“我不來,你也逃不出去,四面八方都是水,你怎麼逃?”莫宸說,他許久沒有看到端木思,看端木思紅着眼圈,更加心裡揪心,一把就把她抱在懷裡。
看着端木思大着的肚子,莫宸也有些眼圈紅,她帶着他們兩人的孩子,這是遭了多少的罪!
“聖女呢?”外面突然傳來朔月的聲音,吓得端木思連忙把眼裡的淚花擦掉,然後說:“你快走,我以後自會脫身的!你不要涉險!”朔月正要弄死他,他就送上門來,朔月不知道怎麼樂死!
“一起走,我安排好了!”莫宸說。
端木思搖搖頭說:“瞞不過他的,你的身邊還有白·蓮教的人,藏的很深!”她得提醒莫宸,千萬不要陰溝裡翻船!
門外的人直接推了門進來,朔月一進來,就看到端木思和那侍女聊天,那侍女帶着面具,端木思說什麼她都不回應。
“怎麼?有事?”端木思一看朔月,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問。
朔月讓那侍女退出去,端木思緊張的看着莫宸裝成的侍女退出了房間,才松了口氣。
“島外發現了船的影子,應該是有人偷偷上岸了!”朔月說完好似想到了什麼,直接又奪門而出,站在門口吩咐那些侍女:“剛才出去的那個侍女呢?”
衆侍女搖搖頭,朔月才知道那就是入侵者,連忙讓其餘的侍女去追!
“他還真是在乎你,竟然已經派人查到了這裡!”朔月回來看着端木思。
端木思笑了,說:“他是我男人,在乎我不也正常!”她如果說剛才那人不是派來的而就是莫宸,不知道朔月要怎樣咬牙切齒!
“真是我的好孫女啊!”朔月說這就出去追,但是已經完了,船已經走了。
端木思知道入侵者找不到的時候,還開心了一下,莫宸沒事就好。
她的肚子越來越大,朔月不僅安排了侍女照顧,還準備好了接生婆。
“這地方也虧得你找得出一個接生婆!”端木思說,這位年輕的外公心思缜密,不可能會讓白·蓮教的總壇被世人知道的!
朔月說:“一個長舌婦人而已,接生過後,這世上也不會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端木思一聽,就知道朔月是存了心等接生婆生完孩子就要滅口的。白·蓮教還真是無情。
“你不用擔心,你和這個孩子,是教中的未來!”朔月說,但是他擔心一點,就是生完孩子以後怎麼辦。
端木思的外婆生完了孩子沒多久就死了,郡主生了端木思之後也沒多久就死了,端木思會不會也短命?
隻要朔月一說白·蓮教的事兒,端木思就會選擇性的不聽,朔月說了一會兒,就見端木思有些犯困。
“以後這教務如何交給你打理?”朔月說,端木思是他唯一的繼承人!
端木思說:“你最好不雅把這白·蓮教交給我,不然第二天我就宣布解散白·蓮教!”這麼糟心的教,誰願意要?
“今天你這麼說,以後你會後悔的!”朔月看着她說。
端木思不明所以,她現在距離生産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她隻想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來。
朔月雖然準備了人力物力,但是端木思還是給自己配了不少藥,等到生完孩子養身體的。
“外公,這個孩子你會奪走嗎?”端木思問朔月,她覺得最好的結果就是要麼她留下,要麼孩子留下,總的有個交給朔月才能讓他松口。
“不會!”朔月說,端木思剛要高興,就聽朔月繼續說:“你也會留下,你們兩個會在一起,我奪走他幹嘛?”
端木思一下子墜入到無限的冰窟,她是不會輕易逃出這裡了。
朔月走了,端木思看着門口的那些侍女,然後忽然發現一個。她不動聲色的說:“你進來幫我搬搬東西!”
那侍女聽了端木思的話進了門,端木思的冷汗又下來了。
“你不是剛才趁亂走了嗎?怎麼沒走?”那個侍女就是剛才的莫宸!
“跑的是個替身,我會陪你一些日子的!”莫宸說。
端木思直接撲倒了他的懷裡,他的懷抱,她想了好久!
莫宸讓手下乘船先走,他留在島,擔心端木思和孩子,隻能等到端木思生了孩子之後再一起帶走!
之後的日子就沒那麼難熬了,除了要躲避朔月的耳目,其餘的還都不錯,端木思以晚上會做噩夢為理由,直接讓那莫宸裝扮的侍女晚上睡在她的房裡,這樣兩人說話也方便許多。
“你都瘦了!”莫宸抱着端木思說,原本端木思就不是那種豐·滿的美人,如今更加的骨感了。
“哪裡瘦了,現在連腰都沒了!”端木思說,她也想安慰莫宸一下。
莫宸搖搖頭說:“明明那麼粗,那裡是沒了!”
端木思直接被氣的暴走,然後走到桌案前,提筆。
“你這是在畫我?”莫宸走過去,端木思畫的正是女裝的他!
端木思笑:“如今你的樣子以後想再看,可是不容易了,不如趁現在,畫下來!”以後也好拿出來逗一逗莫宸,提醒他,他還有這樣的時候!
莫宸囧,但是卻沒有反對,隻是把臉用面紗蒙上站在那裡,看着還有幾分娉婷之意!
“畫好了!”端木思畫完之後給莫宸看,端木思的畫還可以,有些風骨,但是字就不怎麼樣了。最後莫宸接過毛筆,在一旁提了一首小詩。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端木思點了點頭,女版的莫宸還真是很仙,但是他自己誇自己總是有點不太好吧!
“你倒是舍得誇自己!”端木思直接把畫收起來,明天讓外面的侍女拿去裱起來再挂上。
“我誇自己了嗎?什麼時候?”莫宸裝模作樣,陪着一身的白色女裝,看得端木思想直接一拳怼他臉上,笑的太賤了!
“說實話,你離開皇宮,真的沒問題嗎?”端木思問,他好不容易才坐到了大梁最高的位置,要是以為她,他一招毀所有,她也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了。
“沒事,鄭相監國,西夷又有西夷坐鎮,短期内出不了事!”莫宸說:“隻等你的孩子一落地,咱們就走!”
端木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現在小家夥已經練成了連環腳,沒事踢她踢的很歡實!
“這個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端木思不止一次感慨這個孩子來的太早,連累來太多人。
莫宸握住端木思的手,然後把臉貼到她的肚子上,感受着孩子的生命力:“不會,我很期待他的到來。”他多了一個親人,和他皿脈相憐的親人,足夠他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