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庾文君的氣惱模樣,雲峰暗暗得意,卻雙手一壓,勸道:“庾小娘子,你莫急,是不是覺得孤冤枉你了?心裡有委屈?這倒也是,一個漂漂亮亮的大女郎,被人說成這樣,孤能理解,其實,你證明出來不就成了嘛,何必要生氣呢?”正說着,話音一轉:“庾小娘子,你若是心裡沒鬼,賭一把又有何妨?說一千道一萬,你還是怕被揭了短啊,怕在姊妹面前丢臉是不是?你敢不敢賭?哦~~孤明白了,那你就掖着遮着好了!”
“哼!”庾文君仿佛受了莫大委屈似的,眼眶都微微泛紅,卻不服氣道:“将軍,告訴您,文君才不是這種人!賭就賭,誰怕誰?輸了您可别耍賴才好!”
“孤怎麼可能耍賴?倒是你别耍賴!”雲峰不放心的提醒道。
庾文君斬釘截鐵的應下:“文君才不會耍賴!”
雲峰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好,現在,孤來揭示出答案,庾小娘子,請擡起一隻胳膊!”..
“将軍|,您要幹嘛!”庾文君一緊遮在兇前的衣兇,目中shè出濃濃的jǐng惕之sè直瞪向雲峰。
雲峰不急不忙道:“庾小娘子,你别多想,孤絕不是要偷看你的兇脯,你用一隻胳膊也能遮住,對不對?來,擡起一隻,随便哪隻,孤把真相告訴你!”
庾文君看了看周圍的姊妹們,她們全都帶着不解與好奇,顯然不能給自已出主意,她又将信将疑的看向了雲峰。遲疑半晌。這才畏畏縮縮的擡起了一隻胳膊。
庾文君的胳膊才剛剛擡起。雲峰已快速伸手,穩穩托住臂彎,向上一帶,把她的胳膊高高舉向了半空中。
庾文君又慌又亂,尖聲叫道:“您要幹嘛!”叫嚷中,胳膊猛的向回一抽,卻非但未能抽回,反而遮住兇脯的衣襟被抖落了一小塊。露出了小半片白花花、又稍帶圓潤弧度的肌膚,她趕緊另一隻胳膊一掩,總算是沒有露出更大的光來。
暗暗松了口氣,庾文君頓時怒哼一聲:“将軍,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您快放手!”
雲峰搖搖頭道:“庾小娘子,孤一會兒就放,你先轉頭看看,你的腋下有什麼?”
庾文君低頭一看,一瞬間俏面紅的似要滴出了鮮皿,原來。自已的腋下正窩着一篷亂糟糟的黑毛呢!
這一篷黑毛,庾文君從未留意過。可是被雲峰這麼一提醒,的确升起了一種挺不雅觀的感覺,她又尴尬又急,使盡全身力氣向後一抽,把胳膊從雲峰的魔爪中抽回,雙臂緊緊一夾,護住黑毛,手掌交叉掩在兇前,撲通一聲,猛的沉入水裡,隻留出個羞憤yù絕的小腦袋浮在了水面上!
刷刷刷!不僅止于庾文君,所有的女人全都臉孔漲的通紅,她們都沒料到雲峰指的不雅之處竟然是這個部位,竟然是腋毛!這人還要不要臉了?女兒家的腋窩能拿來作為笑料嗎?
陸續的,衆女紛紛探頭看向了自已腋下。
宋袆與靳月華始終有刮腋毛的習慣,她倆的腋窩潔白光滑,蘇绮貞原先不刮,做女奴的那幾年整rì都掙紮在生死線上,身體又臭又髒,自然想不到這茬兒,後來跟了雲峰,在諸女的勸說下開始刮起腋毛,這些年,已養成了習慣,因此腋下也是細白柔嫩,美不勝收。
李若萱與荀灌娘較為類似,都在新婚之夜才刮着腋毛,但她倆又有區别,李若萱心細敏感,是個典型的柔弱女子,對細節非常留意,一有長出就偷偷撥掉,因此她的腋窩讓人一看就愛不釋手,她們四人均是為腋下的光潔而暗暗放下心來。
荀灌娘卻大大咧咧,自從新婚之夜靳月華幫她刮了之後,到如今已忘了這回事,腋下長出了些青黑sè的毛碴子!這令她又羞又惱,恨不得學着庾文君鑽入水裡。
而裴妃,也是胳膊一夾,把身子沉了下去,她的情況較為特殊,起先身為東海王妃,還保持着隔三差五刮腋毛的習慣,但随着王衍苦縣兵敗,自已倉皇出逃被販賣,她開始有意識的不修邊幅了,沒辦法,越是美麗、越是迷人,就容易遭受到男人的淩辱,因此除了不打扮,還刻意的不去修整腋毛,她明白,一個光滑潔白的腋窩對男人的誘惑力,要遠大于毛乎乎的腋窩。
再往後,由于司馬睿的稱帝,她被有心人送往建康供養,雖是身份尊貴高高在上,但也意味着沒人敢接近她,生活中缺了男人,刮腋毛能美給誰看?俗話說,女為悅已者容,再美也得有男人欣賞才行啊,是以也就無所謂了,到入了正一道成為葛洪弟子,心神放在修道上面,對自已的腋下更是無暇理會,卻沒料到,今rì因緣巧合,與一個男人共處一池同浴,把這尴尬的一面給暴露了出來。
雲峰暗暗掃了眼衆女,各自的反應盡入眼底,其實他對女子是否有腋毛并不在意,光滑的腋窩有如瓷器般jīng緻,毛茸茸的腋窩也會帶給他一種天然而又野xìng的感覺,不過,今天當衆把這事當衆抖出來,使他産生了種戳破個人隐私的變态快感,就這還不滿足,又對着荀灌娘拇指與食指掐住一擰,作了個撥毛動作,引來了一陣惡狠狠的威脅目光,這才心滿意足的轉過頭,向庾文君笑道:“庾小娘子,孤有沒有說錯?腋毛是不是不雅?來,剛剛說好的,你輸了由孤來幫你清除幹淨,快點起來吧,孤親手給你撥毛!”
庾文君的面sè又羞憤,又苦澀,又氣惱,總之,有如打翻個醬缸子般五彩紛呈,她早已悔的連腸子都青了,把自已暗罵了無數遍,一個不留神,又中了這人的jiān計,不但丢了臉面,還要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撥去腋毛,這讓人情何以堪啊!
庾文君緊咬貝齒,目光閃躲,尋思着脫身之策,雲峰也不催促,面帶微微笑看着她,一幅吃定了的模樣。
好半天,庾文君才勉強辯解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豈能輕易撥去?雖說哼!文君也不怕您笑話,雖說腋毛的确不雅觀,但這是與生俱來的,總之,不能撥!”
“哦?”雲峰詫異道:“庾小娘子,你不會生下來就有腋毛吧?你仔細想想,你是何時開始長的腋毛?是十二歲還是十三歲?應該是在你初次月事來臨的前後,對不對?這說明腋毛不是父母給的,而是人自已長出來的,所以撥去無關孝道。”
正說着,庾文君現出了不服氣之sè,打斷道:“将軍您就會斷章取義!好吧,腋毛不是父母給的,但皮膚是父母給的吧?要知道,腋毛可是由皮膚上長出來的,所以,歸根結底,還是來自于父母!”
“呃?”雲峰卻是一怔,這小辣椒倒是挺會強辭奪理的啊,丢了個詫異的眼神過去,才繼續道:“如果你強行分辯腋毛非與父母有關,那好,咱們退一步說,你修過眉吧?眉毛是出生就有的,你為何要修?莫非不怕有悖于孝道?何況女子成親都要開臉,用線絞去臉上的汗毛,還要剪齊鬓發,難道說,全天下的女子都不講孝道?庾小娘子,孤倒要看你從何解釋,哼哼!你還是趁早認命吧!”
“這個”庾文君一時啞口無言,腦筋全速開動,雲峰卻不會再給她機會反擊,目光快速一掃諸女,立刻停留在了李若萱身上,微笑着喚道:“若萱,把你那白白淨淨的腋窩亮給庾小娘子看看,讓她明白,什麼樣的腋窩才能稱之為美!”
“啊?”李若萱頓時粉面通紅,也下意識的把兩支胳膊緊緊夾在了一起。
雲峰又循循勸道:“若萱,看一下能有什麼?難道還會少塊肉?再說了,看你的是庾小娘子,不是别的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哦!那文君姊姊,你來看吧!”李若萱想想也是這麼回事,低低應了聲之後,畏畏縮縮的張開了腋窩。
庾文君轉頭看去,果然,李若萱的腋窩白淨光潔,自已那黑乎乎的腋窩簡直沒法相比,一瞬間,她有了片刻的心動,但是服軟就意味着撥毛,而且還是讓雲峰來撥,這是她極其不願意的,目中亂瞄中,恰好發現雲峰腋下也有一小撮黑毛,不禁心頭大定,當即指責道:“将軍,您自已不也有腋毛嗎?您怎麼不撥?就知道說别人,哼!您先把自已撥了再來說文君吧!”
“哈哈哈哈~~”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雲峰仰天就是一陣狂笑,好半天,才捏指成拳,單臂用力一夾,胳膊上鼓起了一塊不算太大的二頭肌,又指了自已腋下,得意道:“庾小娘子,你懂不懂?男人有腋毛,這是陽剛之美,有如男人長胡子女人不長胡子,你一個漂漂亮亮的大女郎要什麼陽剛之美?你該不會是以腋毛為美吧?好了,你的怪僻姑且擱在一邊,乖乖把胳膊伸來,孤幫你撥毛!”
“師尊~~”庾文君連忙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荀灌娘,臉上堆出了一幅受盡欺淩之sè。
荀灌娘正自顧不暇呢,她生怕給雲峰纏着晚上來撥腋毛,她的腋下也有些腋毛碴子,心想呆會兒回了營一定要記得自已撥去,于是刷的一下扭過腦袋,狠着心腸不去看這名自作自受的弟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