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兒強忍住笑意問道:“宋神仙,那可否告知,我身上藏有何等天機?”
“若我知道那還叫天機嗎?再說了,天機不可洩露,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洩露天機可是要遭天譴的!”
“就算我是無相之人,那又怎麼樣?”
宋神仙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這麼多年來,我為了找到無相之人,不知費了多少心力,我要看看你身上所藏的天機,最終會給這天下帶來何等變化。?”
張寶兒眼珠一轉,問道:“這麼說,我就是你所說的有緣之人了?”
宋神仙點點頭。
“那你肯為我的朋友解毒了?”
“那是自然!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能從我的視線中消失的太長,我要經常研究你的面相變化!”
“沒問題!”張寶兒高興地跳了起來,立刻沖出門去。
衆人正在焦急等待之中,卻見門開了,張寶兒急急沖了出來,他跑到江小桐面前,拉起江小桐的手,說話都不利索了:“我是有緣人,他同意了,你有救了,開心,我太開心了!”
江小桐看着張寶兒興奮的有引起哆嗦的臉,她的心中不由蕩起懷陣暖意。
燕谷朝着張寶兒握了握拳:“隻要不放棄,奇迹就會找上你,寶兒哥,你真棒!”
……
宋神仙為江小桐号過脈之後,沒有言語,進了裡屋拿出一枚朱果,遞于江小桐:“江小姐,你将它攥在手裡。”
江小桐點點頭,伸出了手,就在纖纖玉指觸到朱果的一刹那,原本黯淡的朱果忽地變為鮮紅,嫣然欲滴。
宋神仙眼中寒光閃動,伸手摘下影兒髻間的玉钗,輕輕釘在那枚朱果之上。
隻見朱果顫了顫,被刺中的地方浮起幾縷猩紅的煙霧。玉钗逐漸變為暗紅,細細看去,竟是密密麻麻的紅色小蟲,争先向玉钗頂部爬去。而朱果漸漸枯萎,色澤漸漸深郁,最後竟如燒焦了一般。
忽聽清脆的一響,玉钗落地,連同紅色小蟲,霎時碎成粉屑。
張寶兒瞠目結舌,他傻傻問道:“宋神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宋神仙歎了口氣道:“我看江小姐面色,覺得像極了某種症狀,便用了一些辦法來證實,果然看到了那些東西。”
張寶兒急切地問道:“什麼東西?”
“屍蠱之毒。”宋神仙解釋道:“我剛拿的朱果是可以焚燒毒蟲的,沒想到這些東西竟然這樣猛烈,完全容不得朱果近身,這可不是一般的烈蠱呵。”
“什麼是屍蠱之毒?”張寶兒還是有些不懂。
“屍蠱之毒是一種由南方蠻人以陳屍煉制的毒蠱,集陰冷屍氣,劇毒無比。”
華叔與影兒相視一眼,原來自家小姐中的是如此霸道之毒。
張寶兒驚訝道:“難道除了那些紅色的蠱蟲,小桐體内還有其他蠱蟲?”
“剛才那些不過是幼蠱而已,隻要蠱母尚在體内,每時每刻都會繁殖出新蠱幼蠱呈皿紅色,蠱母寄宿人體,以鮮皿為生。”說到這裡,宋神仙有些奇怪道:“以這種屍蠱的毒性,中毒者活不出半個時辰,可江小姐卻支撐了這許多時日,難道你身上有什麼解毒之物嗎?。”
“是不是因為它?”江小桐從懷中取出一顆火紅的珠子:“這是父親送給我的烈焰珠,據說是從百年老蚌身上采來的!”
宋神仙接過珠子,端詳了好一會,才道:“這就對了,這烈焰珠是極陽之物,恰好能克制這屍蠱之毒陰冷,若不是因為如此,恐怕……”
接下來的話,宋神仙沒有說完,但誰都知道他的意思。
“宋神仙,這屍蠱之毒能解得了嗎?”張寶兒問道。
“解是解得了,不過要徹底去根的話,恐怕得需要三五個月!”
“能解就好,莫說三五個月,就算三五年也沒關系。”張寶兒開心道。
宋神仙為江小桐準備了一個屋子,專門為他解毒。
張寶兒等人也住在了宋神仙的家中,靜靜地等待着。
十天之後,宋神仙告訴張寶兒,江小桐身上的屍蠱之毒已經控制住了,剩下的日子需要的每天服他特制的草藥,直到将将殘毒全部化解為止。
張寶兒聽了這話,終于放下心來,他決定前去和江小桐告别。
“非走不可嗎?”江小桐的語氣中明顯帶着不舍。
江小桐躺在床上,臉上的青紫雖然還沒有完全消退,但已經漸漸有了皿色。看着江小桐,想起初次見到她面龐的恐怖,張寶臉上忍不住泛起了笑意:“離開長安的時間不短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在這裡慢慢調養,反正長安城離這裡也不遠,我會時常來看你的!”
“你可得說話算數!”江小桐叮咛道。
“當然算數,我張寶兒說話何時不算數了?”
從江小桐的房内出來,燕谷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谷兒,你先和小桐姐他們待在一起,等長安的風聲不那麼緊了,我再帶你去長安!相信哥!”
燕谷笑了笑:“我永遠都會相信寶兒哥的!”
張寶兒與侯傑要出大門的時候,影兒與華叔已經站在那裡了。
“你記得要經常來看我家小姐!要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了!”影兒裝出一副兇巴巴的模樣。
“遵命!”
張寶兒也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配合着影兒,逗得影兒撲哧笑出聲來了。
華叔拍了拍張寶兒的肩頭:“小子,你,真的不錯!這次多虧你了!”
張寶兒笑了笑:“華叔,你也不錯。”
張寶兒與侯傑出了大門,卻見宋神仙在門外笑眯眯看着他們。
“我想和你說幾句話嗎?”
“寶兒,我在前面等你!”聽宋神仙如此說,侯傑很識趣地離開了。
宋神仙暧昧看着張寶兒:“你是不是很喜歡江小姐?”
“不知道。”臉皮向來很厚的張寶兒突然有些臉紅了。
宋神仙嘿嘿笑道:“你不知道,可我知道!”
“你知道?”張寶兒忍不住問道:“你知道什麼?”
“我也曾年輕過,你若不喜歡她,不可能費那麼大周折把她送到我這裡來。若你不喜歡她,也不會為她而擔驚受怕了。”宋神仙拍了拍張寶兒的肩道:“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去想,不願去想而已。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就是要做自己想做的事,願做的事,其他的就别管那麼多了。”
冬日的陽光帶着寒意,照在宋神仙笑眯眯的臉上,他的笑容不太好看,但張寶兒卻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一張臉。
“别忘了你對我的承諾!”宋神仙提醒道。
“我會記着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