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歲月靜好
“并非如此。”
玄渡輕笑一聲,将她的腳放在了地上,然後起身道:“你餓不餓,我去幫你找些吃得來吧。”
元嘉禾心下一慌,匆忙拉住了他的手腕:“你不要走,我…我害怕。”她雙眼濕漉漉的看着玄渡道:“我不餓的,真的。”
話落,肚子就不争氣的叫了一聲。
玄渡輕歎一聲,蹲下身子與她目光平視着:“我不走遠,就在這廟裡,後院有紅薯,我去尋些來很快就回來,你乖乖的在這等我。”
元嘉禾想和他一起去,奈何自己的腳無法走路,她不想麻煩玄渡于是咬着唇輕輕的點了點頭。
玄渡這才起身離開,他走了幾步終是有些不放心便回頭看了看,卻見元嘉禾抱着雙臂坐在地上。
這個姿勢,顯的那麼的孤獨無助,無端的刺痛了他的心。
他轉身折了回去。
元嘉禾聽到腳步聲猛的擡起頭,就見玄渡在她面前蹲了下來,然後取了一塊燒着的木頭當火把遞給了她道:“上來,我背你一起去。”
她眼眶一熱,卻是不管不顧的伸手攀上了他的背,然後接過了他手中的火把。
玄渡背着她出了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元嘉禾拿着火把為他指着路,兩人很快來到了後院。
這寺廟雖然荒蕪,但後院裡還有些瓜果蔬菜,雖然無人打理但生命力依舊旺盛。
玄渡将她放在一塊空地上,然後便尋了東西在地上挖了起來。
元嘉禾給他照着亮問:“你在挖什麼?”
玄渡道:“紅薯啊。”
元嘉禾愣了一下,很是驚訝的問道:“紅薯原來是埋在地下的嗎?”
這東西她吃過,但卻不知道長在哪裡,她是公主從小生活在皇宮裡衣食無憂,哪裡知道人間疾苦?
玄渡見她一臉驚訝的樣子,笑着解釋道:“是啊,我們吃的東西,都非常的神奇,有的長在地下,有的長在樹上,還有的長在水裡。”
元嘉禾聽完他的解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我都沒有見過。”
玄渡道:“沒有關系,我可以教你啊。”說着,他就在這院子裡将這裡所有的瓜果蔬菜都跟她講了一遍。
從他們的生長環境到成熟再到可以做出的菜肴,以及一些功效。
元嘉禾覺得他說的這些比聽故事都要精彩,她望着月光下侃侃而談的男人,心中忽而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這一刻,她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遭遇過什麼,她的世界就隻剩下這一片小小的菜園以及眼前的這個男人。
再無其它。
……
京城。
沐雲安逛了一日,回來後本打算好好歇着,誰料她才躺在床上就聽管家來報:“敬王殿下來了,要見縣主你。”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這麼晚了,敬王前來拜訪定是有要事,于是也沒有耽擱,當即就随着管家去了前廳。
聽到腳步聲,元朔臨回頭望去看見沐雲安前來,他快步走了過去開口問道:“嘉禾是不是來找過你?”
沐雲安愣了一下随即點頭應道:“是啊,今日公主來找我,我陪她逛了一天的街,申時左右我們在南市街口分别,怎麼了?”
元朔臨擰着眉道:“她不見了,本王的人在南街巷子裡找到了這個。”說着他攤開手,上面赫然一隻翠綠色的耳墜。
沐雲安心下一驚:“這是嘉禾今日戴的,她為什麼會不見了?我明明看着她朝着宮門那去了,她也答應我會回宮的啊。”
元朔臨道:“嘉禾不會食言,她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還請縣主好好想想,今日.你們可曾遇到什麼反常之事?”
沐雲安靈光一閃,面色跟着一變:“難道……”
元朔臨有些激動的問道:“你想起了什麼?”
沐雲安道:“今日和我和嘉禾在逛街的時候,見同順賭坊的人強搶民女,于是便出手救了那個孤女,一定是江賀,他一定是懷恨在心,綁走了嘉禾。”
她有些懊惱自責:“是我大意了,我該親自送她回宮的。”
如果嘉禾不是自己跑掉了,那就是被人擄劫,而今日他們得罪過的人隻有同順賭坊的江賀。
“同順賭坊?”
元朔臨眯了眯眼睛:“我這就帶人去搜。”
“我跟你一起去。”
沐雲安擔心元嘉禾的處境,畢竟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才讓嘉禾落了難,她若無事也就罷了,如果真出了什麼事,這輩子她也不會安心的。
元朔臨看了沐雲安一眼,點了點頭道:“有勞縣主了。”
兩人當即出了府,朝着同順賭坊去了。
此時的同順賭坊熱鬧非常,而江賀正在後院的房間裡喝着茶,今日雖然出了一些意外失了陳魚,但他的屬下抓了惠和縣主身邊的那個姑娘,總算可以交差。
且那姑娘已經被送出了京城,就算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等人送到之後,他也可以松快松快。
正想着,就聽砰的一聲房門被人給撞開,就見賭坊的小厮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道:“江,江爺,不好了,敬王殿下帶着人把咱們給圍了。”
“什麼?”
江賀猛的站了起來,腦子裡一時有些亂,随後他才反應過來道:“你快去給相爺送信,從密道走,我去會會這個敬王。”
說着他就走了出去,迎面就看見元朔臨帶着人闖了進來,而跟在敬王身後的還有他今日見到的惠和縣主。
沐雲安看見江賀忙道:“就是他。”
元朔臨一聲令下:“拿下他。”
侍衛一擁而上,迅速的将江賀給擒住了。
元朔臨上前裡,冷厲的目光看着他道:“你把嘉禾公主藏哪了?快如實交代,不然本王要了你的命。”
江賀有些懵,什麼嘉禾公主,他何時見過什麼公主?他正欲開口,卻是猛的打了個激靈,他今日令人綁的那個姑娘該不會就是當今陛下唯一的公主吧?
完了,這一次他可是闖了大禍了。
沐雲安見江賀瞬間俱變的臉色,便認定了嘉禾的失蹤一定是跟他有關,她眯了眯眼睛道:“說,她人在哪?”
江賀回過神來,綁架公主可是死罪,隻要他抵死不開口,他們便不能拿他怎樣,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什麼公主,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五⑧①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