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章 處置
蕭承逸眯了眯眼睛,眼底劃過一抹厲色,雖然知道這雲州知府想巴結他,但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大膽,竟給他送女人。
這事如果讓晏晏知道了,那還了得?
蕭承逸怒不可遏,他将房門打開,對着外面的人道:“來人,将這個女人給本王丢出去。”
青影聞言先是一愣,随即反應過來,立即沖了進去,就見一個穿着輕薄的女子在房間裡。
想來定是他們方才用膳的時候,躲進來的。
青影也不客氣,鎖着那女子的胳膊就将人給押了出去。
孟紅霜吃了一驚忙道:“王爺,臣女是孟知府的千金,奉命來伺候王爺的。”
蕭承逸冷哼一聲:“奉命,奉誰的命?你爹嗎?
很好,本王覺得他這個知府是做到頭了,你們孟家就等着被問罪吧。”
本來他還想讓言景宣派人來查查這個姓孟的,如此看來是不用了。
孟紅霜大驚失色,她看着蕭承逸道:“王爺,不知家父做錯了何事?”
蕭承逸道:“妄自揣測本王心思,自作主張就是死罪。
你身為官家小姐不知廉恥,自甘下賤更是不可饒恕。
怎麼你是覺得本王沒見過女人?以為随随便便什麼樣的女人都能伺候本王嗎?”
孟紅霜面色煞白,她貴為知府千金,年近十八卻依舊沒有許人家,隻因為他父親說她天香國色,要嫁也該嫁這世間最尊貴的男人。
終于,他們等來了機會,攝政王出使漠北途徑雲州,這可是天大的機會。
隻是蕭承逸因為趕路匆忙不肯住在孟府,非要住這小小的驿站,為了不錯過機會,她隻能來自薦枕席,希望攝政王能收了她,哪怕是做妾。
可是,她卻被狠狠的羞辱,丢了出來。
孟紅霜是真的怕了,她掙開青影跑到蕭承逸面前拽着他的衣袍道:“王爺開恩,臣女知錯了。
是臣女鬼迷了心竅,求王爺給臣女一個機會,臣女再也不敢了。”
如果她就這麼被人給轟出去,那她的名節就全都毀了。
早知道攝政王是一個這麼無情之人,她也不會不自量力的來自找羞辱。
蕭承逸将自己的衣袍抽了回來,冷冷的聲音道:“現在知道怕了,在你爬本王床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樣的下場。”
說着,他一聲令下:“将人帶下去,派人把孟府給本王抄了,明日在城中張榜,搜集孟知府罪證。”
“是。”
青影将哭哭啼啼的孟紅霜拉了下去,這邊的動靜自然也驚動了葉修塵等人。
在弄清楚發生了什麼後,他們隻覺得這孟知府是在找死。
他幹什麼不好,竟派自己的女兒來爬蕭承逸的床。
蕭承逸曆經此事,渾身都是煞氣,他将身上的外袍丢掉,然後讓人給他換了一間房間。
葉修塵好奇的問道:“大哥,你沒碰那個女人吧?”
蕭承逸一個冷冷的眼神掃了過去,對着房中的人警告道:“這件事誰要是讓晏晏知道了,本王割了他的舌頭。”
葉修塵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言語了,看蕭承逸要吃人這樣子,着實是可怕。
倒是馮長陵道:“是我們疏忽了,此番你以使臣的身份前往漠北,一些官員難免動些小心思,下次我們拿了信還是直接離開的好,以免被人給惦記上。”
蕭承逸很是郁悶的問道:“怎麼沒有人惦記你?”
馮長陵道:“我又不是攝政王。”
“嗯。”
蕭承逸點了點頭道:“從明個開始你就是了,明日起本王易容随行,你就對外宣稱是攝政王,反正他們也不認得本王長得什麼模樣。”
馮長陵唇角一抖,這麼不靠譜的話也就蕭承逸能說出來了。
他看着蕭承逸問:“你是認真的?”
蕭承逸道:“你看我哪點不認真了?等到了漠北,你便易容成我,而我混在隊伍裡也好方便去救晏晏。”
葉修塵道:“我覺得這個計劃可行,這樣一來漠北把目光都放在了馮長陵的身上,大哥就能藏起來去救大嫂了。”
馮長陵恍然大悟,原來蕭承逸打的是這個主意,他點了點頭道:“行,就聽你的。”
頓了頓他又問:“這孟知府你打算怎麼處理?”
蕭承逸道:“既然撞到了本王手裡,自然要讓他掉一層皮不可。
明日張榜,如果這孟知府作惡多端必有人狀告,到時候給他定罪也方便。”
葉修塵歎了一聲道:“真是難為大哥了,出使的路上還不忘肅清朝堂,懲治官吏。”
蕭承逸道:“你去給言景宣寫封信,讓他派人來接手雲州城。”
葉修塵點了點頭,随即就去辦了。
蕭承逸揉了揉額頭,有些勞心勞力的樣子,就聽馮長陵道:“你别擔心,如果沐姑娘知道了,我們會為你作證的。”
蕭承逸被他氣笑了:“誰擔心這個了?再者晏晏通情達理,她才不會懷疑我呢。”
馮長陵道:“那你威脅我們,不讓我們傳揚出去幹什麼?”
蕭承逸沒好氣的道:“你懂什麼?我隻是不想晏晏生氣。”
一旦讓她知道,有人企圖爬他的床,以那丫頭的性子八成是要生氣的,弄不好他還會深受牽連。
所以,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
馮長陵聽着這話多少有些羨慕,隻有在乎一個人在乎到了骨子裡,才會凡事都為對方着想吧?
他笑了笑道:“你好像也沒少惹人家生氣吧?我可是聽說了,無論男女你誰的醋都吃,就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放過?”
蕭承逸哼了一聲:“誰讓他們全都在跟我搶晏晏。”
馮長陵啧啧兩聲:“你這就是霸道,沐姑娘又不是你私有之物,她也有她自己的自由。
沒準這一次離開你,她過得更加逍遙自在呢。”
蕭承逸黑着臉看着馮長陵問:“我得罪你了?”
馮長陵聳了聳肩道:“我隻是跟你說說肺腑之言,你不覺得自己太過霸道了一點嘛?
我知道你在乎沐姑娘,但也不能讓她失去自我,永遠都依附着你而活不是嗎?”
蕭承逸愣了愣,不由的反思起了自己,難道他對晏晏真的太過霸道了,讓她失去了自己的東西?
他默了默,就聽馮長陵又道:“你之所以不覺得如此,是因為沐姑娘處處都在包容你,迎合你,而你早已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