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穆寧的一番話說的臉後跟著漲的通紅。
溫知遇淡定的看著眼前的韓穆寧,冷漠的開口問道:“是她讓你來跟我這麼說的?”
韓穆寧嗤笑一聲,冷冷回道:“就算是,那又怎樣?”
溫知遇眼裡有什麼東西在漸漸的黯了下去。
他盯了韓穆寧許久,這才轉身上了車。
韓穆寧在他身後,還忍不住爆粗,而他也似乎聽而未聞。
溫知遇的車漸漸的駛離出了視線,韓穆寧的兇口還劇烈的起伏著。
過了許久,韓穆寧才好容易消了氣,一個人憤憤的朝著自己車子的方向走去。上了車後,用力的甩上了車門,這才開著車子走了。
……
回去的路上,溫知遇的臉色始終難看。
司機老劉不時的在後視鏡裡觀察他的神色。
車子駛出去不遠後,老劉問道:“先生,譚小姐母親的事,您不打算親自去和她說了?”
溫知遇臉上半點情緒也沒有,目光盯著前面的某一處,始終沒有挪開過地方。
見溫知遇不答,老劉有些唏噓道:“那韓家的小子,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年紀輕輕就敢把話說的那麼滿,這種性子,將來是一定會吃虧的……”
提到韓穆寧,溫知遇擡起頭來,看向前面的老劉。
他突然開口問道:“老劉,我之前真的那麼不堪嗎?”
面對溫知遇突然的問,老劉有些措手不及。
反應了片刻後,這才說道:“先生,您還真把韓家那小子的話當真啦?您也不想想,當初譚耀輝和唐韻是怎麼迫害你們母子倆的,要不是你們命大,還能活到今天?先生難道都忘了這些年您在溫家的處境嗎?每天生活在刀刃上,可曾睡過一天安穩的覺?”
提起這些,溫知遇原本已經慘白的臉,又多了幾分皿色。
然而,這皿紅色是激動導緻的,而非臉熱。
從前的一幕幕在腦海中一瞬即逝,仿佛隔了半個世紀還要久遠。
他不禁在心裡問自己,對譚耀輝還恨嗎?對唐韻還恨嗎?
答案很清晰,即便譚耀輝已經死了,可對他的恨依舊沒少半分。
可是,他從什麼時候……就對唐韻母女倆心軟了呢?
再次見到唐韻,他不但沒有再去找過她的麻煩,反而派人一直幫譚婉婉尋找她的下落,並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親自跑過來,想要告訴譚婉婉。
可當自己像個剛做了件好事的小孩子一樣,驕傲的跑到她跟前來,卻被人又狠狠的潑了一身冷水。
這種冷,是從心底裡往外滲透著的。
他猛然醒悟。
他對譚婉婉的好,她是一點都不領情的……
……
回到家中,溫知遇對上的是肖緘一張冷冰冰的臉。
肖緘這幾天來都沒有去上課,又和溫知遇別扭成這樣,肖屏是不得不問的。
可肖緘這孩子叛逆的很,死活也不肯說出為什麼生自己哥哥的氣。
溫知遇見肖緘不理他,倒也像沒事人一樣,繞過客廳,直接回了房間。
肖緘從沙發上起身,幾步上了樓,跟在溫知遇的身後,進入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