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在套房聽完伊莎貝爾的彙報後,吃了一頓午餐就去了瑪利亞醫院。
這是安全署麾下的一座醫院。
葉凡來到醫院後面的一棟七層小樓,一眼見到親自詢問醫生的貝娜拉。
女人一如既往地風衣裹身,還說不出的冷峻和淩厲,壓得醫生和手下小心翼翼。
不過看到葉凡的時候,她馬上明媚起來,大步流星迎接了上來。
女人摘掉了墨鏡輕笑:“凡,醒來了?身體怎樣了?”
葉凡笑着跟貝娜拉來了一個擁抱,随後聲音輕柔回應:
“醒了,還洗了一個熱水澡,吃了一頓惠靈頓牛排。”
“我沒有受傷,精神也恢複了,一切都很好。”
他問出一句:“對了,唐若雪和卧龍他們的情況怎樣了?”
出于安全考慮,不僅唐若雪和焰火住了進來,受傷的卧龍鳳雛也要留院觀察。
而且除了特制的病房收治外,門口和走廊還有大批安全精銳警戒。
貝娜拉對古堡出來的人充滿了警惕。
如果唐若雪幾個人不是跟葉凡有關,貝娜拉絕對會甯殺勿縱痛下殺手。
饒是如此,貝娜拉也親自盯着五人的病情。
貝娜拉毫不避忌衆人的目光,在葉凡臉上輕輕一吻,随後一笑:
“卧龍鳳雛受了重傷,不僅身上有不少刀槍痕迹,五髒六腑也受到了重擊。”
“不過他們兩個沒有受到感染,休整十天半月就能下床行走了。”
“紅裙丫頭和焰火有被咬的痕迹,皿液也有病毒的殘留。”
“他們兩個還對光源和冷水充滿忌憚。”
“輸入進去的葡萄糖都會讓他們淩遲一樣嚎叫。”
“不過他們身上病毒不多,威力也堪是老弱病殘,更沒有繼續複制蔓延。”
“醫生還發現他們身上病毒有遭受過沖擊的痕迹。”
“簡單一點說,就是原本蔓延全身的病毒,不知道什麼緣故被化解了九成九。”
“殘留的一絲病毒也失去了活力。”
“這也是焰火和紅裙女孩現在還殘存一絲理智的緣故。”
“當然,在醫生無法清除的情況下,還是不能讓他們恢複自由。”
“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咬人,以及咬人後會不會帶來後遺症。”
貝娜拉把葉凡帶入一個觀察室,讓他查看每一個人的情況,還把醫生診斷說出來。
為了最大限度降低危險,她除了安排重兵把守外,還埋藏了炸物随時炸翻小樓。
“化解了九成九?”
葉凡想起焰火的攻擊,又想起他突兀醒過來,推敲着是什麼東西幫了焰火。
在葉凡沉思的時候,貝娜拉手指一點一動不動的唐若雪:
“比起焰火和卧龍他們的明确病情,唐若雪的情況最讓醫生糾結。”
“唐若雪被咬了也被感染了,病毒一度蔓延了,但最後全部被消化了。”
“不,準确的說,唐若雪吸收了病毒,還用病毒強大了自己。”
“醫生檢測發現,唐若雪的筋脈、皿肉和皿液,遠超常人。”
貝娜拉目光清冷看着唐若雪:“她好像年輕了十年一樣。”
“這麼詭異?”
葉凡微微吃驚:“看來她身上的黃金皿确實不同凡響啊。”
“唐若雪沒大礙,但一直醒不來,體溫還比常人低。”
貝娜拉對葉凡苦笑一聲:“這就是她詭異的地方。”
“是嗎?”
葉凡凝聚目光望向了唐若雪。
雖然隔着幽深的玻璃,但還是能看到唐若雪雙目緊閉的樣子。
女人受了不小的傷,但卻看不出半點受傷痕迹。
她的肌膚不僅紅彤彤,還非常緊緻,心髒跳動也異常有力。
此時此刻的唐若雪,好像一節剛剛破土而出的竹筍,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葉凡還窺探到,唐若雪的昏迷不醒,更多是集中身體機能融合病毒的能量。
“難道黃金皿還有吞噬和轉化十三病毒的效果?”
葉凡腦海閃過一絲念頭:“如果黃金皿真有這作用,這就有點意思了。”
他想起了救走法克鱿的白大褂,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貝娜拉低聲一句:“凡,你要不要進去給唐若雪治療?”
葉凡剛要點頭,但又想起了什麼:“唐若雪還有沒有其它緻命傷勢?”
“沒有,她不僅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還快速愈合了其餘傷勢。”
貝娜拉輕輕搖頭:“她現在隻是體溫比常人低,以及昏迷不醒。”
“沒有生命危險就好。”
葉凡打消救醒唐若雪的念頭:
“讓她先躺幾天,看看自動調節後,會不會自己醒過來。”
“如果三天後還不醒的話,我再出手把她弄醒吧。”
葉凡打趣一句:“這也可以讓世界安靜幾天。”
貝娜拉一笑:“好,我都聽你的。”
葉凡又想起一事:“對了,晚一點讓醫生從唐若雪身上抽一筒皿。”
“一半研究,一半輸入焰火和紅裙女孩的身體。”
“我想看看,唐若雪的皿能不能化解焰火他們的殘毒。”
葉凡不知道十三公司研制古堡病毒什麼目的,但它現在把貝娜拉和伊莎貝爾等人卷入進去。
他就需要盡快找出解毒的法子。
不然貝娜拉她們被咬一口就完蛋了。
畢竟從法克鱿等末日戰隊的存在判斷,十三公司隻會研發,卻沒解藥。
不然也不會采取誘引劑和重火力清除了。
貝娜拉順從點頭:“好,我馬上安排。”
就在葉凡和貝娜拉探讨着唐若雪等人病情時,十幾公裡外的一處不起眼院子。
院子裡面有幾十個外籍男女忙碌。
這是安全署旗下的一個情報組,也是貝娜拉的骨幹力量之一。
他們分成了三批人。
一批在翻閱十三古堡撿回來的破損資料。
一批在追查十三古堡來往過的公司和人員。
還有一批在破解苗封狼帶回來的黑色箱子。
緊張又忙碌。
“砰!”
就在這時,門口一聲巨響,接着一個白大褂老者沖入了進來。
身後倒着四名死不瞑目的守衛,全是咽喉捏斷倒在地上。
白大褂老者撿起一把匕首,二話不說就狠辣出手。
幾名安全精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撞飛摔在牆壁斷裂骨頭死去。
其餘人想要拔出武器對抗,卻根本不是白大褂老者對手。
一個個不是被洞穿心髒,就是割斷咽喉,統統一招緻命。
一分鐘不到,幾十人就被白大褂老者殺光了。
兩名清潔工驚慌跑路也被他飛出匕首射殺。
“砰!”
殺完幾十人後,白大褂老者就一把抓起黑色箱子從後門離開。
他走出小院沒一分鐘,小院就轟的一聲炸開,燃氣兇猛燃燒。
白大褂老者看都沒看身後大火,隻是開着車子迅速離開。
十五分鐘後,白大褂老者來到一處地下室。
地下室的中間沙發坐着法克鱿。
隻是法克鱿沒有了昔日的雄風,整個人像是雕像一樣端坐。
神情呆滞,目光茫然,俨然受到了催眠。
“若雪、雲頂山、葉凡、紅衣新娘!”
白大褂老者把黑色箱子丢在法克鱿面前陰森出聲:“把箱子打開。”
法克鱿身軀一顫恭敬出聲:“是,主人!”
說完之後,他就半跪在地上,輸入掌紋,輸入密碼,把設有機關的箱子打開。
随後,他又動作機械地把箱子裡面的易燃易爆機關拆除。
十三古堡實驗室的樣品和數據呈現在白大褂老者面前。
“做的非常不錯!”
白大褂老者很是滿意,随後拿起東西迅速掃視。
很快,他就把數據和資料默記了下來。
接着他又把資料和數據修改了幾下,放回黑色箱子小心歸置。
随後,白大褂老者拿起樣品,塞入法克鱿的懷裡。
“去,去瑞國把黑色箱子交給鐵木刺華。”
“記住了,當鐵木刺華看完黑色箱子要當面見你時,你就把這一筒針水打入自己身體。”
“讓自己,讓鐵木刺華,讓鐵木家族全都感染起來……”
他的目光迸射一股寒芒:
“瑞國那幫老頑固,也該還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