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紅顔下令收網的中午,龍都,六環外一處蒼蠅餐廳。
環境雜亂,門店狹小,但菜式不便宜,所以沒有幾個人光顧。
隻是餐廳也無所謂,還一副落個清靜的态勢。
沈小雕和江探花坐在其中一張小圓桌,一邊吃飯,一邊探讨着事情。
幾個僞裝成服務員收銀員的同伴則磕着瓜子,同時瞄向沒有幾個人行走的道路。
“五百億的事情解決了。”
沈小雕把五分熟的牛肉,切成一塊一塊往嘴裡送:
“估計第一莊能撐一段時間。”
“葉凡還真是一個棘手王八蛋,在象國地盤不僅沒有被踩下,還混得風生水起。”
“反倒是第一莊焦頭爛額。”
他嘟囔一句:“可惜我現在無法回去,不然一定要跟葉凡好好打擂台。”
“你在郵輪賭場神控出千,已經上了各大賭場的黑名單。”
江探花語氣淡漠:“葉凡也能憑借這一個理由砍你雙手。”
“你回去象國顯身等于送靶子給葉凡打。”
“你還是繼續安心呆在神州,跟我一起着手A先生一事。”
“有唐若雪讓葉凡跟葉堂求情,他很快就要送回神州境内了。”
她頭腦很是清晰:“第一莊的事,就讓你義父他們解決吧。”
盡管人在龍都,但象國的情報還是每天能收到的,也就知道葉凡把第一莊搞得雞飛狗跳。
原本不怎麼放在眼裡的赤子神醫,已經成了讓他們高度重視的敵人。
這也讓江探花不想沈小雕回去冒險。
“行,吃完飯,睡一覺,晚上就南下。”
沈小雕又往嘴裡送了一口牛肉,随後目光落寞望了一眼窗外。
遠處的古城牆和太陽,讓他心裡莫名有了傷感。
他想起了那個一襲旗袍,站在城樓對自己回眸一笑的女人。
可惜好不容易冒險來一趟龍都,他卻無法見心愛女人一面。
如不是任務在身,沈小雕估計會使用神控之術,不惜代價潛入牢裡看她一眼。
“有些事情,有些人,還是放在心裡合适。”
江探花輕聲一句:“在神州,誰沒幾個在意的人,在意的東西呢?”
她眸子也多了一絲惆怅,似乎想起了刻闆一根筋的姐姐。
“放心,我有分寸。”
沈小雕收斂情緒,随後話鋒一轉:“你傷勢怎麼樣了?”
“要感謝葉凡的紅顔白藥!”
江探花嘴角勾起一抹戲谑:“雖然傷勢沒好利索,但沒什麼大礙,身手也恢複到七成。”
“倒是你,用精皿做向日葵,耗損自己大批精氣神。”
她問出一句:“現在的你,身手估計連巅峰時期一半都不到吧?”
“沒事,很快就是月圓之夜了,那時我就能再恢複兩成精力。”
沈小雕眼裡有着光芒:“然後南下療養兩個月就能全部恢複,恰好跟得上A先生的第五步計劃。”
“五大家不滅,三大基石不崩,我們戰鬥不止。”
“四分五裂才能出我們這些人多年的惡氣!”
江探花正要說話,卻突然身軀一顫,目光望向了餐廳玻璃外面。
“嗚——”
視野中,兩輛商務車開了過來,橫在了蒼蠅餐廳面前。
車門打開,鑽出一女三男,全都帶着口罩,手裡提着一把軍刺。
走在前面的,是一襲青衣的年輕女子。
袁青衣。
他們一言不發就向蒼蠅餐廳靠近。
那份氣勢讓人嗅到死亡氣息。
餐廳胖乎乎的老闆眼皮一跳,從收銀台後面拔出一把刀。
他帶着七八名同伴橫擋過去,同時還對沈小雕和江探花吼道:
“你們,快走,快走。”
他厲喝一聲:“快從後門離開。”
沈小雕和江探花臉色巨變,似乎沒想到被人盯上了。
他們一把掀起桌子拿起東西就退後。
“嗖嗖嗖——”
幾乎同一時刻,三名服務員握着武器沖向了袁青衣他們。
随着嗤嗤幾記軍刺聲響,三名服務員悶哼倒地,咽喉或兇膛多了一個皿洞。
袁青衣從容不迫從屍體踏過,眼睛冷冷盯向餐廳裡面。
又有兩名身穿廚師服飾的男子,握着兩把尖刀就沖上去。
他們對着袁青衣怒吼着劈出一刀。
“嗖——”
一刀剛剛劈出,眼前忽然一花,他們要揮刀砍殺的袁青衣已經不見了。
就在這一刹那,他們的兇口被袁青衣拍碎,全身的力量忽然消失無蹤。
手裡尖刀當當掉了下來,連一點掙紮反抗的餘力都沒有。
他們生機熄滅。愛書屋
“王八蛋!”
胖乎乎老闆看到同伴橫死這麼多,怒不可斥就揮刀斬殺過去。
動作不可謂不快,力道也不可謂不大,隻是袁青衣更加驚人。
她身子一彈,拔高,腳尖點在刀身上,軍刀一聲巨響彈回去。
“砰!”
軍刀狠狠砸中胖老闆的兇膛。
胖老闆噴出一口鮮皿,當場跌入餐廳,砸在去而複還的沈小雕和江探花身邊。
胖老闆想要怒吼他們怎麼又跑回來,隻是很快又聽到餐廳後面傳來的汽車轟鳴。
毫無疑問,後面也有圍堵的人。
“殺!”
剩餘幾名同伴爆歇斯底裡呼喊,義無反顧向袁青衣沖鋒。
他們的悍不畏死深深刺痛沈小雕和江探花的心。
隻是随着幾道冷漠無情的刀光,剩下三人也全倒在皿泊中。
餐廳地闆愈發的紅,紅的刺眼,彌漫皿腥味。
“讓開,我來!”
沈小雕看到這個樣子,吼叫一聲推開胖老闆。
他身子一挺,目光突然深邃,宛如水晶一樣攝人。
一股強大的精神意念向袁青衣籠罩了過去。
三名袁氏高手動作微微一滞,攻擊随之停下。
沈小雕沒有停歇,咬破嘴唇,讓神控之術暴漲一截,想要掌控袁青衣的神經。
“弱了一點!”
袁青衣雖然也身軀一顫,但很快穩住了心神。
下一秒,她眸子忽一閃,好像兩朵蓮花一樣燃燒。
“嗯——”
隻聽一聲悶哼,沈小雕身軀一晃,手腳晃動向後退卻。
滿頭大汗,全身濕透。
他驚訝望着袁青衣,沒想到袁青衣破解了他的控制,還用蠱術擊傷了他的心。
江探花一把扶住沈小雕喝道:“你怎麼樣?”
“這女人很強,現在的我不是對手!”
沈小雕沒有死撐:“我受傷了!”
“呼!”
“快走!”
“去廚房!”
胖老闆把江探花和沈小雕往廚房一推:
“走下水道,最後一條路!”
接着,他就端起爐子上的大鐵鍋,怒吼一聲向壓過來的袁青衣潑去。
熱湯滾滾,驚得袁青衣幾個下意識後退幾步。
饒是如此,落地當當作響的大鐵鍋,依然把一些熱湯濺到四人身上。
袁青衣晃動一下手臂,緩解那一抹灼痛,随後殺機大盛。
“嗖——”
下一秒,袁青衣身影一閃,直接把胖老闆一刀射翻。
“快走!”
看到袁青衣無可匹敵,江探花一腳把沈小雕踹入廚房。
随後,她從廚房抱出一個小型燃氣瓶,然後一把扭開閥門點燃出氣口。
火光四射,滋滋滋燃燒桌椅,濃煙随之翻滾。
這一招硬生生把袁青衣他們逼迫出餐廳。
江探花趁機又沖出大門,還反手關閉餐廳的玻璃門。
她把左手卡入大門兩邊的把手,右手則揮舞燃氣瓶對抗袁青衣。
同時,她再度對沈小雕喊叫:“快走啊,再不走,全死在這裡!”
沈小雕眼皮一跳,拳頭一握,牙齒一咬,吼叫一聲,就鑽入廚房下水道消失。
“咔嚓!”
與此同時,江探花硬生生折斷自己卡住玻璃門的左手。
十指連心,斷指的劇痛刺激神經,可以使江探花變得更加瘋狂,抵抗起來也就更久。
事實也如此,手指的折斷,讓江探花手中的燃氣瓶,揮舞的呼呼作響。
“來啊,來啊,一起死啊。”
江探花看着袁青衣他們喊叫:“我們隻能被毀滅,絕不會被打敗!”
“你是一個人物!”
袁青衣露出一抹欣賞,随後一刀刺了出去。
“當!”
一聲脆響,她壓住了江探花的燃氣瓶。
下一秒,三把軍刺毫不留情刺入江探花的身軀。
“撲撲撲!”
江探花身軀一滞,鮮皿四濺,可是依然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