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萬?大活?”
南宮幽幽尖叫一聲,丢掉手裡的全家桶,抓過照片欣喜若狂:“阿祖,你來真的?”
葉凡揉揉腦袋:“記住,不要讓他活過初一。”
南宮幽幽一拍兇膛大笑:“葉老闆放心,鈔票要他初一死,決不留他過初二。”
對于南宮幽幽來說,鈔票到位,什麼都好說,最怕不給錢,隻給畫大餅灌雞湯的雇主。
葉凡微微點頭:“不要大意,對方怎麼說也是青雲會一等一的殺手,你輕敵大意很容易吃虧。”
南宮幽幽把鈔票揣入懷裡:“葉老闆放心,一錘子的事情,一錘子不行,那就兩錘子。”
“如果你需要,我還可以把青雲商會老闆也錘了。”
“不過要加錢。”
“青雲會殺手都三千萬,青雲會老闆至少值一個億。”
南宮幽幽向葉凡伸出一隻胖乎乎的小手:“葉老闆,再給一個億,我保證從南天門殺到北天門。”
“滾!”
葉凡一把拍掉南宮幽幽的手掌:“錢青雲不需要你動手,我給他安排了歸宿,你專心搞定獨眼槍手就行。”
南宮幽幽不甘心地追問:“一個億太多了?那八千萬?八千萬不行,再給五千萬……自己人,好說啊。”
對于南宮幽幽來說,青雲會第一殺手都錘了,錢青雲也就是多一錘子的事情,順手多賺幾千萬多好。
“這不是錢的問題。”
葉凡靠在座椅上:“是錢青雲已經有安排,不需要你動他!你初一搞定獨眼槍手就行。”
南宮幽幽無盡遺憾:“那好吧,我先錘了獨眼槍手,我去幹活了,你等我好消息。”
說完之後,她就打開車窗嗖一聲消失了。
葉凡張嘴想要喊叫什麼,最終卻無奈搖搖頭,拿着一個雞腿啃了幾口。
車子繼續前行中,一直沒說話的朱靜兒笑了笑:“你這是要對錢青雲下手?”
葉凡輕輕點頭:“一個是給姚院長和螞蟻孤兒院解決後患,一個是已經撕破了臉皮就隻能趕盡殺絕。”
雙方都要不死不休了,不先發制人,等着敵人聚集力量反撲,那純粹是腦子進水。
今時今日的他,再也不是唐若雪的時代,被人逼入到絕境才會被迫反擊。
隻要有苗頭,葉凡就毫不留情踩滅。
朱靜兒也沒有太多詫異,遞給葉凡一杯泡好的紅茶:
“也是,你殺了青雲會那麼多弟子和錢向凰,錢青雲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絕對會聚集力量報複你的。”
“哪怕找不到你,他們也能輕易皿洗螞蟻孤兒院。”
“怎樣,要不要我幫忙?”
朱靜兒問道:“青雲會的惡行不少,我手裡也有證據,随時可以借題發揮滅了它。”
“不用,我可以擺平他!”
葉凡笑了笑:“不,準确的說,是錢向凰可以擺平他和青雲會。”
朱靜兒微微一怔:“錢向凰?你沒殺她?她可是蛇蠍美人,不好駕馭的。”
“原本想要殺的!”
葉凡語氣平緩:“她也确實是一個蛇蠍心腸的人,三番兩次裝可憐和求饒,然後轉手就要捅我。”
“這種人非常不好控制,但一旦駕馭了,她就是一條咬人的好狗。”
“我已經摧毀了她的身體和精神意志,她現在對我的命令無條件服從。”
“我就尋思讓她多活幾天。”
“至少,等我用她幹掉錢青雲和掌控青雲會再踩死,不然容易讓杭城局面亂糟糟影響你的政績。”
葉凡低頭喝着滾燙的紅茶,輕飄飄一句擊在朱靜兒的心柔之處:
“而且駕馭好了,她也能幫你在杭城更好的鍍金。”
葉凡花費心思收服錢向凰,而不是直接踩死,固然有借刀殺人減少雙手染皿的打算,但更多是想幫朱靜兒。
朱靜兒喊着來杭城鍍金,但葉凡知道她的性子,這就不是一個願意做花瓶的主。
朱靜兒在杭城肯定是希望有一番作為,将來不管是進軍龍都還是打造班底,都能讓朱氏家族如虎添翼。
而杭城這個百年古城,底蘊不輸給南陵,朱靜兒要想紮根,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葉凡不希望朱靜兒幹硬仗的時候崩掉牙齒,就尋思給她滲透一些勢力,将來就能牽一發動全身。
聽到葉凡的話,朱靜兒微微一滞,秋水眸子多了一絲複雜,一絲感動。
她顯然沒想到葉凡悄無聲息的替自己着想。
她心裡一熱,俏臉一紅。
接着她低頭喝茶掩飾一笑:“這麼為我着想?我是不是該以身相許?”
葉凡大笑出聲:“你别招惹我,我被錢向凰弄得一團火,一不小心你就會玩火自焚。”
朱靜兒沒有說話,隻是脫掉靴子踢了葉凡一腳。
“别鬧了!”
葉凡打開女人如毒蛇一樣偷襲過來的小腳,随後想起一事轉移話題:
“對了,你上次說我能分錢家的家财,還沒解釋怎麼回事呢?”
葉凡呼出一口長氣:“我到現在都還沒想清楚我哪來的資格?”
聽到葉凡說起正事,朱靜兒的俏臉恢複了正色,随後把知道的東西告訴葉凡:
“錢家老爺子前些日子病重,還天天做噩夢,久治不好,靈隐寺的大師告訴他,要想治好,必須散盡千金。”
“隻有千金散盡,才能還複來,錢家老爺子的病情才能好。”
“錢老爺子年輕時靠摸金起家,對玄學的東西向來深信不疑,加上靈隐寺無心大師是他好友,就決定照做。”
“隻是要把錢家白花花的銀子散給外人,錢老爺子心疼,錢家子侄也不會同意。”
“最終,錢老爺子作出一個自欺欺人的決定,把他掌控的錢家家财全部平均散給錢氏子弟。”
“族譜上的子侄,旁系的不管男女,一人一億。”
“兩個兒子也就是直系的,男丁一人二十億,女孩一人兩個億,多出來的,就發給錢氏女眷。”
朱靜兒補充一句:“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和誠意,錢老爺子還公告了整個杭城。”
“錢老爺子?”
葉凡微微眯起了眼睛:“我在錢家二房的時候聽過他的名字,隻知道他是大善人,從來沒見過本人。”
“錢黃河父親和四個姐姐談到他的時候,也多是敬畏和忌憚,從不敢有半點造次和不敬。”
“我還以為他是一個好人,沒想到是見不得光的摸金出身。”
葉凡淡淡一笑:“錢家的水,還真是不淺。”
“錢老爺子是一個人物。”
朱靜兒點頭:“不過可能年輕時太猛了,幹的太多傷天害理勾當,所以近十年都是疾病纏身。”
“這幾個月傳聞更是病入膏肓,很多醫療團隊都束手無策。”
“最後他隻能跪求無心大師出手。”
她補充一句:“無心大師就給了他一劑‘千金散盡’的猛藥來保命。”
葉凡聞言笑了一聲:“千金散盡還複來,這确實是一個治病的手段,但都是針對做了不少虧心事的人。”
“靈隐寺大師讓錢老爺子散盡千金求一點平安,可見錢老爺子年輕時做過不少折壽的事情。”
“不過也是,錢黃河夫妻都能狠心抽幹我的皿救他們兒子,錢老爺子曾經心狠手辣也能理解。”
“而且千金散給自家子侄,雖然也是散盡,但還是戀财,可見這顆心到現在都沒後悔昔日的行徑。”
接着葉凡追問一聲:“錢老頭給錢家子侄散财,跟我一個外人有啥關系?”
别說他被錢家趕出二十年,就算他還在錢家,他這個孤兒院收養過來的孩子,也不應該有份分錢。
朱靜兒翹起了雙腿:“原本沒關系的,但事關錢财,就跟你有關了。”“而且,你從來就不是外人,你是上了錢家族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