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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5章 一定會救你

  怎麼,又是藥?”

  白錦端過了那碗藥,這些藥的味道十分的令他不喜,不過每次他一見沈清辭黑呼呼的臉,到都是哭笑不得。

  他拉起袖子擦着沈清辭的臉,“不是讓藥童來煎了,你怎麼自己動手了,你這到底是在熬藥,還是給自己的臉上抹黑的?”

  “藥童有事不在,”這藥确實是沈清辭親自動手的,就是她已有很長時間不熬藥,所以第一次手忙腳亂的,還将自己的手指燙好幾下,不過還好,這藥她是熬成功了,雖然說是一路的波折,但是藥是可以喝的,也是不會喝的中毒,更是不會喝死人。

  白錦搖了搖頭,無奈的将藥碗放在了自己的嘴邊,然後一仰頭便将藥全部的喝了下去,就是……這藥……

  “阿凝,你确定你的藥裡沒有毒嗎?”

  沈清辭愣了一下,“有毒嗎?是不是那個老大夫……”

  “别亂想了,”白錦将碗放在了沈清辭的面前,“你明天自己喝了一口,就算是沒有毒,也都是要被苦死了,”這還真是他喝過最苦,也是最難喝的藥了。

  不對,他喝過的藥就是這麼幾味,也就是這麼幾幅,至于以前他有沒有喝過,他還真的不知道,也是不記得了。

  所以說,這句話還是說的有問題的吧,不過似乎也是沒有問題,畢竟他現在确實是不記得的以前的事情。

  他再是從桌上拿起了那個藥碗,就連現在的嘴裡,也都是那種濃重的令他有些不舒服中藥味兒,他都是怕,自己剛喝進肚裡的東西,會不會一會兒就頂到喉嚨眼裡了。

  沈清辭從他的手中将碗拿了過來,然後去外面的山泉水那裡洗幹淨了,洗幹淨的碗,到是聞不到藥味了,留下的還是她喜歡的帶着清泉的幹淨味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藥,還說是昨夜折騰了一夜的原因,吃了藥沒有多久,白錦就已經躺到了塌上睡了,其實他最初也隻是想着,隻是躺上一會兒,其實就隻是一會兒就行,結果不知不覺的到還真是睡着了。

  沈清辭輕輕的關上了門,他睡着了,可是她卻有些無法入睡,所以就幹脆打開了香室的門,在裡面制起了香,等到京城的人過來之時,也是将這些帶回一品香去。

  不知過了多少,她制了一會兒香,胳膊上面還是有着一些疼意,不過比起晚上之時,到是輕的很多,但隻要一動,仍是可以感覺到那些疼,正在源源不斷,也是一直未停。

  應該是沒有事了,其實沈清辭自己也是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她的日子其實過的一直都是沒有分過時辰,一般也都是白梅提醒她的。

  她還說,離開白梅白竹的她會過的很好,其實她感覺自己是想的太多了,這麼幾年來,她已經習慣了小梅子,如果真的沒有小梅子,她還真的是各種不習慣,還有太多的不适應。

  所以小梅子快回來吧,你家的姑娘,沒有你還真的是活不去了。

  她打開自己屋子的門,裡面兩隻小狗兒已經睡在自己的墊子上面了,此時可能也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灰狼到是擡了擡頭,一見是她,繼續的縮起自己的圓滾的小身子,睡了起來,而天狼就一直的沒有醒過。

  還真是兩隻懶狗。

  沈清辭走了過去,也是蹲在它們的身邊,然後捏捏它們的小耳朵,也是多虧了它們了,沒有小梅子的日子,還有它們陪着她的。

  她再是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塌邊,也是脫下了上衣,隻是胳膊的疼痛,卻是讓她不敢翻身。

  誰說不疼的,她苦笑,還是挺疼的。

  而她想爹爹了,如若爹爹在就好了,爹爹就可以陪着她,她也可以說自己疼了。

  因為爹爹疼她,所以他才會疼她的疼,可是沒有人疼她,她再多的疼,也不過就是她自己承受罷了。

  她閉上眼睛,可能剛是睡下沒有多久,灰兒與天狼又是叫了起來,而她猛然的坐起,也是隐約聽到了外面傳來白錦的聲音。

  又是那種聲音,又是那種撕心裂肺的聲音……

  那碗藥,是真的沒有用嗎?

  她連忙的拉開了被子,也是跑了出去,就連鞋子也是沒有穿,一雙光着的腳闆踩在地上同,似是從冰上走過,就連頭頂都是在泛着寒。

  她推開了門,也是将燭台放在了桌上,白錦還是如同昨日一般,一張俊顔再是扭曲了起來,額頭上面也是有着大顆大顆的汗水向下掉着。

  沈清辭連忙的過去,也是按住了他的肩膀,可是她隻是一個小姑娘,她的力氣必竟有限,而白錦的手也是向着她的胳膊打了好幾下,她感覺自己的胳膊一疼,低關頭,就見本來都是已經好了的傷口,再是滲出了一些皿絲。

  “白錦,白錦……”

  她不時的喊着他,喚着他,也是搖着他。

  可是他就像是被淹沒在可怕的夢境當中一般,隻有嘶聲的大吼,也隻有瘋狂的扭曲,餘下的什麼也是聽不到。

  不但白錦已經是一身的泠汗,就連沈清辭也是,她的額頭上面,也是貌出了大顆的汗珠,不僅是因為急,還是因為疼,因為她太疼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低下頭,盯着自己帶着傷的胳膊。

  然後她咬緊了牙,将自己另一條胳膊放在了白錦的嘴邊。

  “咬着,咬着就不了,”她吸了吸鼻子,也是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一邊的袖子,而後胳膊又是那種被嘶着皮肉般的疼痛。

  她再是咬起了自己手背。

  “阿凝,不疼,不疼的,很快就過去了,他是你的恩人,上輩子,所有人離你而去,所有人都是怪你,都是罵你,都是恨不得你死,也都是恨不得你生不如死,所有都是欺你,打你,不顧你,任你骨頭盡碎,死無全屍,是他保了你最後的尊言。”

  她用力的忍着,等着疼痛一點一點的減少,一點一點的變輕,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她真的以為這樣的疼痛可能都是永無止境,直到她以為自己可能是要被疼死之時。

  而疼卻是小了,卻是輕了。

  她的胳膊再是一次被嘶咬的皿肉模糊。

  “沒事了,”她輕輕的用袖子替白錦擦着臉上的冷汗,“不怕,我一定會救你的,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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