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貴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正文 第340章 忍着

  她突然感覺自己的鼻子泛着酸,可是卻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

  是感覺委屈嗎?

  可為什麼她要委屈,隻是因為等的時間太長了嗎,因為沒有人過來替她掀開蓋頭,因為沒有人替她取下鳳冠,還是因為她剛才握着的那隻手,竟是讓她感覺不到一點的溫度。

  外面的賓客多吧,她如此的安慰着自己,畢竟他是甯康侯,雖然說他沒有族親,可是這朝中,還會有他不少的親朋好友。

  他一定會來的。

  她相信,因為他的白錦啊。

  雖然說他沒有記憶,可是他卻還是白錦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燭台的火光又向上不時的跳動了起來。

  白梅連忙拔下了自己别在發間的發簪,然後輕輕的撥了撥燭心,也是讓火光着的更亮了一些,屋子裡面到處都是喜字,可是見的多了,怎麼的,卻是開始讓人不舒服了。

  沒有聲音,什麼聲音也都是沒有,似乎就隻有她們三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而後又是不分彼此,可是除去這些之外的,卻是什麼聲音也是沒有。

  而後什麼也都是無法聽到了。

  “我去看看,侯爺是不是回來了?”

  白梅實在是等不急了,再是這樣下去,可能她家姑娘有脖子都是要跟着斷了。

  當她要走之時,一隻手卻是拉住了她的胳膊。

  她回頭,就見沈清辭一手拉着她的胳膊,另一隻手也是掀開了自己的頭上的蓋頭。

  幫我打水梳洗吧,她說完,也是放開了白梅的胳膊,然後自己摘下了鳳冠,擺在了一邊,突然之間,她一見眼前的這些朱色之色,眼睛也是無端的被刺了一下。

  “姑娘……”

  白梅很難受,話還沒有出口,就先是要落淚。

  白竹對她搖頭,讓她不要出去,也是不要哭。

  白梅扁了一下嘴,然後走了出去,可是她走了半天都是沒有找到了人,最後就隻是找到了一口井,然後從井裡打下了一盆水。

  她将水放在了一邊,紅着眼睛不敢說話。

  沈清辭站了起來,她伸出手放在了空中。

  “姑娘……”白梅不知道要怎麼說了,她将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後,都是感覺自己的手心裡面現在都是火辣辣的疼着。

  沈清辭輕輕抿了抿自己的紅唇,然後她将手放進了盆裡,瞬間,那種刺冷,幾乎都是直沖到她的雙眼,似乎就連她的眼睛也是跟着結霜了一般,能看到也就是外面那一片白色的朦胧,她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睛,手指幾乎都是被凍的沒有任何的感覺。

  她捧起了冷的幾乎都是結了冰的水,然後洗掉了臉上的脂粉,也是露出了自己的本來就過分白皙,還有那一張仍是帶着稚氣,未長成的臉。

  她拿過一邊的帕子,将自己的手臉都是擦了幹淨,然後自己打開了箱子,拿出了裡面的衣服,換了起來。

  屋裡面很冷,剛進來之時還有盆炭火,因為那時不家些暖意,可是時間久了,炭火早就已經燒光了,而屋内就如同倒了冰水般,生生是冷着。

  她換好了衣服,出來的時候,白梅已經将塌上的那些紅棗花生的都是裝了起來。

  沈清辭揭開了被子,剛要之時,白梅卻是連忙的拉住了她。

  “姑娘,奴婢幫姑娘暖暖吧。”

  “不用了,我不冷。”

  沈清辭踢掉了自己的鞋子,已經躺了進去,可是那一瞬間的冷,她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上一世她就是呆在這樣一個小院裡面,生不見人,死不見鬼。

  到了冬日之時,也就隻能靠着一床破舊的棉被取暖,那時,也是如引,不對,比上一世要好的,最起碼,她的白竹和白梅都在,她的身邊還有人,她還有一雙手,她握緊自己的雙手,或許真因為太累了,也或許真的太過冷了。

  沒有多久她就睡着了,她以為自己哪怕是睡着了,都可能感覺到,他一會的回來,他會說抱歉,他會同她解釋,隻是因為外面賓客太多,隻是因為喝醉了。

  可是沈清辭又不是那種自欺欺人的人,就算真的有客人,就算真是醉了,那是不是可以派一個人通知她一聲,這個府裡不可能隻有一個主子,而沒有下人。

  她睡的迷迷糊糊之時,卻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她半睜開了雙眼,身體卻是僵直的都是不敢動,就連連她的腰,也都是被凍的疼了起來。

  姐,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白梅的聲音裡都是加着哭腔,明明好好的,怎麼的會變成這樣的,我剛才出去了,可是外面卻是沒有一個人,我的這間小院的門都是鎖了,你說那個甯康侯到底想要做什麼?

  “嘶……姐,你輕一些好不好,我疼。”

  白梅剛要再喊一聲疼,卻是被白竹給呵止住了。

  “聲音小一些,你想要吵醒她嗎?她好不容易才是睡着了。”

  “可是我疼,”白梅不時的嗆着氣,“自是我跟了姑娘之後,就不沒有吃過這麼多的苦,有過這樣的疼了,姐,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甯康侯剛一成親,整個人都是變臉了,他娶她們姑娘到底是為了什麼,莫不成就是想要欺辱她們姑娘嗎?

  不管什麼原因,我們都是要護好姑娘。

  白竹再是給妹妹擦着藥,也是讓白梅疼的龇牙咧嘴的。

  “姐,你能不能輕些啊,我這是手,不是豬蹄子啊,我會疼的。”

  “忍着,”白竹再是白了妹妹一眼,“再疼也要忍着,如若明日她問起來,你就說,是你自己不小摔的,水,我去打。”

  “好,”白梅輕輕哽咽了一聲,然後挨着白竹坐了直來,“姐,我冷。”

  “忍着,”白竹還是這樣的一句話,什麼都是忍,什麼都得忍,而現在她們除了忍之外,什麼也是做不了,就算要做,也都是要等到天亮了之後。

  這地方關不住她,她想要走,多高的圍牆,她都是可以跳出去,若是這個地方真的無人搭理他們,如果他們并不在乎他們姑娘,那麼她就會帶着姑娘離開。

  而這些傷害,欺騙他們的人,她一個也都是不會放過。

  兩姐妹挨在一起,也是用彼此的體溫暖暖着彼此,卻是不知道,此時沈清辭已經睜開了雙眼,更是不知道,她早就已經淚滿了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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