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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加密的電報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明藥 8488 2024-10-20 22:42

  顧輕舟在司行霈懷裡沉沉睡去。

  司行霈摟着她,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他心中格外踏實。

  “要不要把實情告訴她?”司行霈也在心中問自己。

  如果告訴了顧輕舟,顧輕舟會怎麼做?

  司行霈殺顧輕舟的師父和乳娘,這件事輕舟未必真的能原諒他,因為他們對顧輕舟的感情是真的,他們沒有害過顧輕舟。

  可他們是紐帶。

  一旦他們存在,就會有人來找顧輕舟,甚至拉顧輕舟下水。

  司行霈也可以悄悄殺了他們的,隻是那樣的話,顧輕舟會花很多時間去找尋她的師父和乳娘,她不會任由他們消失。

  到時候,她還是會知道,司行霈殺了他們。那時,她依舊會把現在的仇恨來一遍。

  司行霈隐瞞,隻是把這種仇恨延長,延長甚至發酵。

  那時候,他不僅殺了顧輕舟的親人,還隐瞞欺騙了她,兩罪并罰,隻怕再也得不到她的體諒了。

  所以,司行霈選擇了最簡單的方法,一開始就把事情暴露出來。

  “還是不能說。”司行霈輕柔撫摸她的頭發,“輕舟,你就永遠做顧公館的小姐吧!”

  永遠是顧輕舟,人生會簡單很多。

  司行霈最擅長跟顧輕舟耗了。

  他賴上了她,耗到她愛他,耗到她放棄仇恨,不久的将來,也會耗到她停止尋找真相,願意跟他結婚。

  男人需要耐心,耐心會讓愛情水到渠成。

  司行霈是個精明的狩獵者,他最擅長捕捉獵物了。

  “輕舟!”他吻她的面頰,“要乖,不要在受傷了!”

  這艘去香港的郵輪,是目前最豪華的。

  頂層有餐廳、舞廳,甚至還有電影院。

  顧輕舟早起時,司行霈不在屋子裡,讓顧輕舟微愣。

  難道昨天的一切都是夢?

  她站起來,發現司行霈的外衣還挂在衣架上,心突然就軟了,也踏實了下來。

  他還在這裡。

  顧輕舟去梳洗。

  等她梳洗好了,換了件嶄新的旗袍時,有人敲門。

  顧輕舟開了門,司行霈推着餐車進來了,笑容俊朗對顧輕舟道:“司太太,過來吃飯。”

  說罷,他牽了顧輕舟的手。

  顧輕舟無奈笑了笑。

  “怎麼,不喜歡這樣?”司行霈也笑,“過來。”

  她走了過去。

  被攔腰抱住,顧輕舟的整個身子都落入司行霈的臂彎。

  “睡得好嗎?”司行霈低聲,纏綿悱恻。

  顧輕舟嗯了聲:“好得不能再好了。”

  這是實話。

  自從出事之後,這是她睡得最安穩的一覺。

  每次睡在司行霈身邊,那種詭異的安全感,就會讓顧輕舟的睡眠格外香甜。他是效果最好的甯神靜心藥。

  “真乖,今天氣色是好了不少。”司行霈端詳她,輕輕落吻。

  他放下她,為她布菜。

  司行霈把餐廳提供的早餐,全部照顧輕舟的喜好要了一份。

  顧輕舟挑選來挑選去,居然隻想吃蛤蜊蒸蛋。

  “你也做過的,很好吃。”顧輕舟道。

  司行霈就捏了捏她的鼻子:“還記得,算你有良心。”

  兩個人吃了早飯,司行霈想帶着顧輕舟去跳舞。

  顧輕舟卻拒絕了。

  “這船上有嶽城的人,他們可能會認識我,這樣不好。”顧輕舟低聲。

  司行霈道:“戴頂帽子。”

  “誰戴帽子跳舞?”顧輕舟失笑。

  最後,兩個人沒有去跳舞,卻是看了場電影。

  在黑暗的電影院中,司行霈握緊了顧輕舟的手,生怕松開之後,她就會消失一般。

  顧輕舟也察覺到了,她輕輕回握了司行霈的。

  兩個人依靠着。

  中途,有副官走上前,低聲跟司行霈說了句什麼。

  司行霈隻是略微颔首。

  顧輕舟則問:“出事了嗎?”

  他搖頭:“沒事。”

  中午的時候,顧輕舟在房間裡歇午覺,司行霈将她摟在懷裡,又親又吻。

  顧輕舟任由他鬧。

  副官又來敲門。

  一封電報遞給了司行霈,司行霈看完之後,眉頭微蹙。

  一次兩次這樣,顧輕舟很清楚,的确是出事了。

  “我們下去吧。”顧輕舟道,“反正我也不想真的去香港。”

  司行霈道:“無妨。”

  “沒事的,我們回去吧,你叫人去拍電報,讓你的人來接我們。”顧輕舟道。

  司行霈卻很舍不得。

  他胳膊收緊:“你要是一隻貓就好了,我天天把你藏在口袋裡,不管去哪裡都帶着你。”

  顧輕舟低垂了羽睫,沒言語。

  很快,郵輪暫停,船長放下了小艇,顧輕舟和司行霈先下,副官們也跟着下。

  他們下來之後,郵輪開走了。

  約莫五分鐘,後面一艘小型的船隻開了過來。

  顧輕舟和司行霈上船。

  這艘船不大,也是蒸汽的馬達,速度卻慢了很多。

  顧輕舟問司行霈:“是不是平城出事了?”

  “塌了一座鐵礦。”司行霈微微蹙眉,“現在還不知傷情。”

  顧輕舟愕然。

  司行霈握住了她的手:“沒事,我能應對。”

  “會不會死很多人?”顧輕舟問。

  “不會的,每次下礦都是十五個人。”司行霈道,“而且,這次塌陷有問題,我要回去處理。”

  顧輕舟不再說什麼。

  黃昏的時候,他們倆坐在船尾處,落入的餘晖把海面染得通紅,到處都是海浪翻滾,一望無垠。

  司行霈摟住顧輕舟的肩膀,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道:“輕舟,我們的新房建在可以看海的山上吧。”

  顧輕舟笑:“有這樣的地方嗎?”

  “當然有,我知道在哪裡!”司行霈道。

  顧輕舟不知可有這樣的機會。

  現在計劃的越好,将來隻不過是越傷感。

  “能看海的房子,那自然是很好了。”顧輕舟道。

  司行霈就記在心上了。

  這天的晚餐,司行霈親自下廚,為顧輕舟做了一桌海鮮宴。

  顧輕舟吃得特别飽,有點撐。

  “我給你揉揉肚子。”睡覺的時候,司行霈湊上來。

  “不用。”顧輕舟連忙去躲,結果撞到了頭。

  司行霈将她摟住,小心翼翼揉按。

  最終,他還是得償所願。

  他一遍又一遍撫摸顧輕舟的傷疤,似乎想把它撫平,想讓這些傷痛不曾存在。

  他都舍不得,司慕竟敢如此混賬。

  船隻第二天淩晨四點到了碼頭。

  顧輕舟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穹,對司行霈道:“你先回去吧,你我知道你很着急,我自己回去即可。”

  司行霈卻堅持把顧輕舟回到了新宅門口。

  到了門口,顧輕舟要下車時,司行霈卻伸出胳膊,緊緊摟住了她。

  “沒事的,你過些日子再來看我。”顧輕舟道,“你有急事,就先去忙吧。”

  司行霈吻她的唇。

  他久久不肯松開。

  兩個人相依偎着,司行霈道:“輕舟,給我一個期限。”

  “這件事的主動權在你,你什麼時候告訴我實情,我什麼時候就考慮跟你走。”顧輕舟道。

  司行霈沉默。

  他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平城這次是大事,司行霈耽誤不得,需得火速回去善後。

  顧輕舟則回到了新宅。

  她走入新宅,傷口莫名其妙隐隐作痛,耳邊甚至聽到了槍聲。

  這是後遺症,心裡的傷還沒有好。

  “司慕已經走了,沒事的。”顧輕舟如此告訴自己。

  她也想知道,司行霈時常受傷,他是如何應對這樣的後遺症的?

  想着這些,顧輕舟就回到了卧房。

  當天下午,顧輕舟接到了司行霈的電話。

  “我已經回來了,我的人今天出發,大概明天早上能到。”司行霈道,“電話也會叫人重新修專線。”

  顧輕舟問:“鐵礦那邊,問題大嗎?”

  “什麼事也沒有,别擔心了。”司行霈笑道,“輕舟,我過幾日叫人送圖紙給你,你看着修改。”

  顧輕舟微訝:“什麼圖紙?”

  “我們不是說,要蓋一棟可以看到海的房子嗎?”

  顧輕舟了然,同時又道:“此事,沒必要現在就打算,還有很多事沒做呢。”

  她師父和乳娘的死,他還沒有告訴她。

  司督軍那邊,顧輕舟還沒有給出合理的交代。

  司慕的贍養費,顧輕舟還沒有拿到,因為時間沒到。

  “輕舟,你有時候固執得像個孩子。”司行霈低聲,“那下次再說吧。”

  他匆忙挂了電話。

  顧輕舟獨坐沙發,略微沉吟。

  第二天上午,果然有二十人,乘坐兩輛大車,到了顧輕舟新宅門口。

  “顧小姐!”他們給顧輕舟行禮。

  顧輕舟道:“不要叫顧小姐,這是司公館的新宅,叫少夫人吧。”

  為首的副官沒有絲毫遲疑。

  師座交給他們的任務,是無條件聽從顧小姐的吩咐。

  顧小姐讓他們叫什麼,那他們就叫什麼。

  “是,少夫人。”副官們道。

  顧輕舟就把這些人,替換了之前的副官。

  她心中莫名的安穩。

  沒過兩天,副官送了電報進來:“少夫人,這是從日本回來的加密電報。這是密碼本。”

  日本?

  現在顧輕舟認識的人,隻有司慕在日本。

  她拿過來,自己進行簡單的翻譯,一個小時之後就全部翻譯出來。

  的确是司慕發給她的。

  這次,司慕在電報裡,告訴了顧輕舟一件事。

  一件很叫人驚駭的事。

  顧輕舟拿到電報時,神色驟變,半晌才坐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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