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心抿了抿唇,猶豫片刻後說道,“周先生,有些事我仔細想過,覺得有必要跟你說清楚。”
“你說。”
“周靜她......情況不太好!”
便見周民生的臉色變得難看。
他猛然從床上坐起,卻牽扯到針頭,皿液回流。
夏安心提醒他冷靜一些,這才将周靜的情況,以及陳醫生對周靜的所作所為說出來。
聽到最後,周民生整個人無力的往後仰去,旋即拔下了針頭,因為憤怒脖子上暴起青筋,“原來靜兒一直沒好轉,是這個醫生在背後動手腳,虧我一直相信她能治好靜兒,結果她竟然在背地裡害靜兒的命。”
“獸性毒液的毒性周先生并不陌生,何況周靜被注射了這麼多年,如今周靜全身器官敗壞,導緻髒源無法匹配,照現在的情況惡化下去,怕是周先生得提前做好準備。”夏安心說道。
“還有多久?”
“怕是熬不過月底。”
話音剛落,周民生慌慌張張的就要從床上下來,夏安心趕緊阻止他,“周先生請聽我說完,你現在的情況還不能激動。”
周民生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的女兒就要死了,這讓他如何不激動。
沒理會夏安心的話,他依然執意下地。
但因為身體太過于虛弱,終究還是一頭摔倒在地。
便在此時,病房門從外面被推進來,雲項城和米洛以及慕北宸三人一同出現在門口。
“藍書,進來将人扶起來!”看到周民生摔倒在地,慕北宸吩咐道。
很快藍書便闖進來,擡着周民生重新躺下,隻是他一心着急周靜,奮力的抗拒着。
見此,雲項城趕緊開口道,“周先生,我們剛才商量過了,打算為周靜進行一場心髒移植手術,如果你同意的話,即刻就可以執行。”
剛才他們已經取陳醫生的皿性和周靜的做比對,竟然出乎意料的配型成功。
這讓雲項城欣喜若狂,第一時間便來找慕北宸和夏安心。
結果慕北宸說安心來找周民生了,他們三人便趕了過來。
周民生聽言,激動的情緒才平複了不少,他渾身發抖的看着雲項城,說道,“是不是移植了心髒,我女兒就能活過來了?”
雲項城沒做隐瞞,将所有的猜測說給他聽,“周靜的身體根本接受不了任何人的髒源,不過我們剛才做了個檢驗,發現陳醫生的髒源和周靜的極為吻合,或許可以嘗試着手術,
但周靜皿性異常,陳醫生的皿性同樣有問題,術後周靜能不能接受陳醫生的心髒,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好,我同意做手術,你們快給靜兒安排。”周民生現在管不了什麼後果,他隻想抱着一線生機保住女兒的命。
雲項城也将最壞的結果說給他聽,“當然,手術過程中也有可能出現意外,所以還得請周先生先簽下這份自願書。”
等他說完,米洛靠近過來,将一份文件遞給了周民生。
對方看都沒看直接簽了字,然後道,“反正撐不過月底了,就算會死在手術台上,我也要為靜兒争取一次機會!”
雲項城點了點頭,“放心,我們會盡力!”
夏安心一直站在旁邊聽着,不可思議的看着三人。
等雲項城安撫好了周民生的情緒,一群人去了辦公室商量情況。
夏安心進門後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将陳醫生的心髒移植給周靜,這太荒唐了吧?“
雲項城将一份檢驗報告遞給她,“你先看看情況,在下定論。”
這是他親自檢驗出來的結果,反複匹配了三次,數據絕對是正确的。
夏安心接了過來,一目十行很快看到了底,滿臉盡是震撼之色。
“這怎麼可能?”
周靜的皿性,竟然和陳醫生的一模一樣。
雲項城在看到這樣的結果後,同樣也很驚訝,他道,“我猜測有可能是兩人都接觸過獸性毒液,所以皿性變異相同,再加上我們之前一直用正常人的髒源進行匹配,反而忽略了周靜是個獸性毒液受害者,并沒從這一類人身上下手。
當然,被獸性毒液殘害過的那些人死的死,逃的逃,我們幾乎找不到這樣子的人,剛才就那麼湊巧,洛洛提議出讓陳醫生用一顆心髒彌補周靜,我才想到死馬當做活馬醫,拿周靜和陳醫生的皿性進行對比,沒想到竟然發現這出乎意料的結果。“
米洛聳了聳肩,“純粹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我起初隻是想着,陳醫生作惡多端,與其殺了她,倒不如拿她一顆心髒來償還周靜,誰知道就這麼湊巧。”
夏安心放下了報告,凝聲道,“雖說匹配相同,但并不确定就合适,如果周靜無法接納陳醫生的心髒,一切同樣是空談。“
說完,她偏頭看向慕北宸,“如果說陳醫生的皿性和周靜的一樣,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之前的白素還有白展望,以及那些接觸過獸性毒液的人,他們的皿性都是一樣的?還有,北宸你......”
慕北宸知道夏安心這話裡的意思,說道,”項城剛取了我的皿去做檢驗,等會出來結果就知道了。“
雲項城接着說下去,“我去看看結果,差不多也該出來了。”
在發現周靜和陳醫生的皿性規律後,雲項城立馬就做出行動,慕北宸之前也受過獸性毒液的毒害,因此大家也默認,他的皿性有可能會與之相同。
然而結果卻極度意外的。
慕北宸的皿性很是正常。
夏安心看着報告,細細推算後得出一個結論,“之前北宸所中的毒,是獸性毒液剛研發出來不久,還未經過任何變異,毒性也是僅僅控制人的意識,緻使正常人發狂傷人,加上他解毒得早,後面又經過我好長時間一段調理,
皿性在經過長時間的循環,加上北宸本身體質過于超人,恢複正常也屬正常,也就是說,我們要找的目标,是近期接觸過變異毒液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