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宸伸手,輕撫着她松軟的頭發,沉聲說道,“感情這種事,你情我願便好,我看得出來肖炎這次是認真地,倘若白狐也真的喜歡肖炎,那就随他們吧。”
夏安心輕輕的笑了,昂頭看着他,“你就不怕,白狐玩弄肖炎的感情,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不會,她是你的人,我相信你能管好她!”說完,男人的手掌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輕撫着,“最近感覺怎樣,孩子還有沒有鬧騰?”
前段時間,夏安心吃什麼吐什麼,看得他心疼壞了。
最近似乎好轉了不少,但因為一直神經繃緊,加上過多操勞睡眠不足,整個人還是消瘦了一大圈。
夏安心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搖着頭道,“最近似乎乖巧了不少,我反倒不習慣,不過一想到讓孩子跟着我一起受苦,我就覺得對不起她。”
别人懷孕時都躺在床上休養,三餐都有人好吃好喝伺候。
可她呢?
一天忙得就像陀螺似的,連歇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有時候夏安心都在想,是不是應該休息一段時間,可這麼多人都等着她救命,這種無形的壓力壓得她整顆心沉甸甸的,所有不該升起的想法又會被淬滅無影。
慕北宸知道她的壓力,将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和這個女人相處這麼久,他自然明白她的心思,表面看似清冷,可内心裡卻比任何人都重情重義。
他其實更恨的是自己,無能為她分擔這一切。
如今他所能做的事,便是盡量不給她增添新的壓力。
正想着,擱置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偏頭一看,竟然是嚴森打來的。
“嚴森給我電話,應該是說你師父的事情,剛好你在,一起聽聽。”
說完,她撈起手機劃開接聽鍵,并且打開了揚聲器。
“喂,森姐,找我什麼事?”
“安心,不好了,今天島上來了個女人,我們一時不察,讓她闖入了餘師父的房間,結果她看到人就一直賴着不走了。”
夏安心眸光一凜,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她急聲問道,“什麼女人?”
“打扮得很貴氣,像是個富婆似的,對了,她好像說叫什麼莎....”
“莎莉?”
不等嚴森說完,夏安心脫口而出。
“對對,就叫莎莉,我也不知道她吃錯什麼藥,不僅賴着不走,還把門死死關上,不讓我們任何人進去。”
夏安心眉頭鎖得極深,看來餘文傲沒死的消息,師父已經知道了。
沉默片刻,夏安心才道,“你先别着急,這事我來處理,還有通知涼山島所有師兄弟,千萬不要硬闖,惹怒我師父的下場絕對很慘。”
她了解師父,餘文傲是她心裡的一道傷疤,何況她一直以為餘文傲已經死了,可現在人就出現在眼前,她肯定是無法接受的。
“師父,什麼師父?”那頭的嚴森一臉愣。
“莎莉是我師父,這事說來話長,改天再向你解釋!”
夏安心很頭疼,都城的事情都還沒處理好,現在師父又知道了餘文傲的事情,她整個腦袋亂糟糟的。
嚴森顯然很着急,聲音很是粗重,“今天我還沒幫餘師父施針,你先搞定你師父吧,能不能先讓我進去施幾針,我怕這一斷掉,反而對餘師父的病情不好。”
“行,我知道了,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