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慕北宸滿心酸澀。
一切都好麼?
細看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輕得如同薄羽,趴在身上根本沒有半點分量。
這樣的小女人,脆弱得惹人心疼,哪裡能說好?
慕北宸知道她隻是不想讓他擔心,因此才這麼說安撫自己。
可這個傻女人啊!
難道她就不知道,越是表現得不在乎,越是能讓他痛不欲生麼?
慕北宸将她打橫抱起,眼底結滿了濃霧,轉身剛要走,夏安心卻喊住了他,“北宸,等下。”
她轉頭看向身後,覃缑就藏匿在暗處,因為太久處于黑暗的環境中,加上甚少接觸過别人,不太适應和其他人接觸。
夏安心簡單的介紹道,“剛和你交手的那個人,便是覃缑。”
說完,又朝覃缑說道,“這位便是我丈夫慕北宸,也是南國的君主南龍骁,以他的實力絕對能幫到您。”
聽言,覃缑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眼底染上不可思議。
南國君主?
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碰上南國人。
覃缑上前,朝慕北宸點了下頭,“早前我與令父有過幾分交情,不過當初你年紀尚小,怕是已經不記得我了。”
慕北宸瞳孔深深眯了下。
旋即,抱着夏安心轉身過來,幽寂的目光凝睇前方。
之前和覃缑有過交手,雖沒有看清對方的臉,但大緻外形還是看得出來。
他斂去眼底的深意,淡淡道,“你當初是我父親的摯友,人人皆稱秦公子,還是赫赫有名的化學研究者,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十五年前,我們在我父親的生日宴上見過。”
慕北宸從小眼力極強,雖說現在的覃缑已經老了,加上在地下迷宮這麼多年飽受摧殘,容貌大變,但慕北宸卻記得父親經常向自己提起過這個人。
因此,覃缑對他來說,并不陌生。
覃缑聽他這麼說,眼底染上抹驚訝,旋即朗聲大笑起來,“不愧是南以傲的兒子,眼力獨到,這麼多年還記得我這麼号無名小卒,還真令我受寵若驚呐。”
兩人聊起南國的過往,夏安心因為身體太虛弱了,意識逐漸迷糊,就連耳朵也開始嗡嗡作響。
她知道自己就快扛不住了。
至于這雙耳朵,怕是病症不輕。
時而能聽見,時而不能聽見,若是不及時醫治,怕是會影響往後的生活。
正想着,耳邊傳來慕北宸細微的聲音,“說吧,你怎麼會和覃缑在一起?”
夏安心趴在他兇膛上,無盡的疲憊讓她有聲無力,“這件事說來話長,改天再向你解釋吧。”
“好。”
慕北宸重重點頭。
安心的情況不是很好,臉色蒼白難看不說,身上綿綿密密的全是傷痕,看得出來她掉入機關後吃了不少苦。
這個時候,她必須好好休養幾天。
因此,他轉頭看向覃缑,“走吧,我們先帶你離開地下迷宮,等策劃好如何對付白素,在下來走一趟。”
說完,他抱着夏安心朝入口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