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封朗眸色陰沉,狼狽的沖進了浴室裡。
他站在花灑下,任由冰冷的水淋灑身上。
閉上眼睛回憶今晚發生的一切。
他記得,和慕北宸敬酒時,有個侍者經過他身邊,似乎是主動遞給了他一杯香槟。
如此,問題就出在那杯香槟上。
敢在這種場合下手,而且目标還是他,這讓他不得不聯想到,會是哪個女人或者哪個合作商。
慕躍很快就調出了監控。
封朗淋了整整半個小時的冷水,這股躁火才被壓下。
他裹着浴袍出來,慕躍已經将監控連接上了電腦。
他坐下,頭發濕哒哒的還在淌水,可他不聞不問,神色凜然的坐在電腦前,一瞬不瞬的盯着屏幕看。
她不停的點快進,直到畫面停留在那個侍者身上。
是個男人,穿着侍應生的制服,他明顯刻意壓低了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去把這次禮儀公司的負責人請過來,我要他親自認人。”
“是。”
視頻上找不到任何線索,封朗隻能将希望寄托在禮儀公司上。
如果,讓他揪出這個人,決不輕饒。
...
夏安心醒來的時候,眼神混沌的看向四周,白茫茫一片。
空氣裡還彌漫着濃郁的消毒水氣味。
她在醫院?
額頭一陣陣鈍痛,就好像腦袋要炸開了一樣。
房門在此時被推開,米洛和舒雅并肩走了進來。
看到她醒了,趕緊上前道,“怎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我怎麼了?”
“你們的車半路上出了事故,你磕到頭受傷了。”
受傷了...
“慕北宸呢?”
夏安心猛然想起,昏迷前男人将她護在懷裡的場景。
她都受傷了,那他呢?
“他受的傷比你嚴重,加上失皿過多,還在搶救中。”
轟!
像是有什麼在腦子裡炸開,夏安心顧不得還在輸液,拔掉留置針就要下床。
“心兒,你别激動,你身體還虛弱,現在不能下床。”米洛阻止了她。
夏安心卻不理,執意落地,整個人搖搖欲墜道。
“他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我要去看他。”
米洛還想說些什麼,反觀舒雅直接上前扶住她,“好,我送你過去。”
“雅雅,你怎麼跟她一起胡鬧。”
米洛心急道。
“安心就這脾氣,你覺得你能攔得住她?更何況醫生都說了,慕北宸還沒度過危險期,要是安心過去了,說不定他就舍不得死了。”
當時慕北宸打電話給傅南晟,她剛好和他一起。
他們趕到時,慕北宸死死的抱着夏安心,而他的手臂裡還插着樹枝,滿地都是鮮皿。
可他滿心想的還是夏安心,執意讓他們先把她送走。
最後還是傅南晟狠下心折斷了樹枝,将他們兩人一起送上救護車。
舒雅簡直不敢想象,慕北宸是用何等毅力撐着。
送到醫院時,他臉色已經蒼白得吓人,可他還在呢喃夏安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