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心将情況說給他聽,讓他先有個思想準備,同時想好接下來該怎麼安置小蘭。
“她的情況比較難辦,雙腿是徹底廢了,這輩子都隻能坐在輪椅上,至于精神方面需要長時間的心裡治療,看看還有沒有恢複正常的可能,不過她身上斑斓的疤痕都是經過時間沉澱,想要祛除的話需要手術。”
陸少棠眯了眯眸子,放在西褲兜裡的雙手握緊成拳,就連聲音都有些難掩的發緊,“你是名醫詩音,難道都不能讓她重新站起來?”
夏安心搖了搖頭,“沒辦法,她這雙腿沒有得到好的處理,已經連續五年躺在床上,肌肉都出現了萎縮的情況,我本想幫她做假肢,可剛才為她檢查情況,比我預想中的情況還糟糕。”
如果說她的機能都還正常,或許她還能用銀針為她刺激筋脈,看看能不能讓雙腿恢複活力,可現在再來,雙腿落下的殘疾已經定型,她就算是名醫詩音也沒有辦法。
陸少棠顯然有些煩躁了,就這樣胡亂的抓了好幾下頭發,臉色更是透露着死灰般的白。
最終他什麼都沒說,就這樣彎着脊背,雙手插兜的從夏安心身邊經過。
“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人就先麻煩你幫忙照顧下。”
夏安心看着他離去的身影,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陸少棠,微微頹敗,整個人多了幾分化不開的陰霾,像是随時要大開殺戒的地獄修羅般。
夏安心有種預感,某些人怕是要倒大黴了!
......
事實證明夏安心猜對了,豬肉榮的末日來了。
陸少棠命令保镖将豬肉榮綁在樹上,并且用冷水潑醒,随後戴上了黑色皮手套,抓住了他的領口揮出了拳頭。
本身就是練家子,力氣超乎常人。
每一拳又帶着十足的力道,幾拳下去,豬肉榮差點沒命。
保镖直接潑上了鹽水,昏迷中的人清醒了過來,隻是氣息微弱的出聲求饒,“我真的知錯了,求求你放我一馬吧。”
“放你?”陸少棠像是聽到最好笑的笑話般,又是一記重拳砸向豬肉榮的肚子,這一下豬肉榮直接被打得吐皿。
“你在虐待小蘭的時候,可想過放了她?”就算沒親眼所見,但聽到安心的闡述,還有豬肉榮的坦白,陸少棠都能想象得到小蘭日日夜夜深受何等折磨。
越是了解真相,讓他越是自責,甚至想要竭盡一切去保護她,彌補她。
而随着這種感受越發深濃,他對豬肉榮的恨意愈發難以掩飾,恨不得現在就将他千刀萬剮,扒筋剔骨,在挫骨揚灰!
豬肉榮承受着陸少棠的怒火,痛苦的問道,“你到底和小蘭是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
陸少棠苦笑出聲。
是一夜承歡的伴侶?
還是真心相愛過的戀人?
他遺失了一年的記憶,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對小蘭到底有沒有感情,隻知道她為自己生過兩個孩子,她現在的所有遭遇全是自己造成了。
但不管如何,他陸少棠絕非是背信棄義,不負責任的男人。
“她是我孩子的母親!”随着這話落,殘暴的一拳砸下,豬肉榮滿嘴的牙齒斷裂,伴随着皿水一同噴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