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不過作作妖,怎麼就成了白月光

第一卷:默認 第696章 有始有終

  相比鲸港的波詭雲谲,襄英安逸地不像話。

  “這麼說,枝枝這段時間一直和周宴珩在一起?”

  姜花衫坐在院前的棗樹下和傅綏爾打電話。

  “枝枝是這麼說的,她現在已經把周宴珩當成患難與共的親人了,開口閉口都是周宴珩。”傅綏爾語氣裡多少帶了點抱怨,“我都不想跟她說話了。”

  姜花衫沒忍住笑了出來,“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因為……”傅綏爾想了想,還是不太想說好姐妹的壞話,不滿道,“因為我讨厭周宴珩,你說枝枝那麼聰明,怎麼偏偏着了周宴珩的道?”

  月光穿過棗樹的縫隙,在地上織出一片碎銀似的網。

  姜花衫看着地上的網,暗暗歎息。

  是啊,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着了周宴珩的道?

  現在的沈眠枝今非昔比,她早已不是會任由劇目之門操作的傀儡了,雖然還有一個标簽沒有脫落,但沈眠枝的意識絕不可能因為一個标簽就徹底受困。

  姜花衫仰起頭,細細打量隐藏在棗樹間的點點星光,語氣平常,“聽說,周宴珩快不行了?”

  電話那頭,傅綏爾微愣,雖然不知道姜花衫好端端的怎麼提起那個瘟神,但她依舊是有問必答。

  “嗯,現在還在重症病房沒有脫離危險,聽我媽說情況不太妙。”

  她頓了頓,言語間頗有些無力,“就為了這點破事,沈眠枝那個笨蛋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哭了一天!”

  姜花衫笑了笑,那就是了,上一世周宴珩哪經曆過這樣的劫難?若不是爺爺直接出手,他不知道還能蹦跶到多少集?

  這幾日沈眠枝一直和周宴珩在一起,以她的聰慧怎麼可能放任周宴珩傷得這麼重?所以,她之前猜的沒錯,沈眠枝的确是故意在拖延時間。

  所有人都以為她迷戀周宴珩不能自拔,聰明地她幹脆就隐藏在這份迷戀中伺機而動。

  不愧是讓劇目單開一集的人,幹得漂亮~

  但這份默契不宜打破,姜花衫沒有點明,直接跳過這個話題,又問道:“韓洋呢?失蹤的人質裡就剩他沒有找到了。”

  “對了,還有韓洋。”傅綏爾忽然想到什麼,悄悄壓低了聲音,“我偷聽我媽和五舅舅談話才知道,原來警署廳早在一處暗礁灘找到了韓洋的屍首,确認韓洋已經死亡。銀星集團董事長因此遷怒A國當局,一紙訴狀将教育部、警署廳以及策劃這次高校聯盟的所有決策高層都告上了法院。”

  “銀星集團掌握了A國百分之六十的新聞媒體傳播,這次公訴隻怕A國全民都會知曉。偏偏又是在這個節骨眼,餘斯文隻怕會有麻煩了。”

  草根總統沒有财團投資,依附的不過是民衆的信賴,一旦民衆基石倒塌,餘斯文的總統生涯也就結束了。

  總統大選在即,這次競争人選大有來頭,連關鶴的父親都在其中,看來,是财團背後有人準備出手了。

  不過再怎麼争,也與沈家無關。

  這次周、關兩家得益于老爺子相助,暫時不會恩将仇報。

  思及此處,姜花衫無所謂撐了撐懶腰,“都是些沉重的話題,就沒有什麼好消息嗎?”

  “好消息?”傅綏爾語調一轉,輕快不少,“有,鲸港這一堆破事老爺子不想參與,已經定好兩日後啟程襄英。哈哈哈,我們馬上就可以見面了。”

  的确是個好消息。

  挂了電話,姜花衫又撐了個懶腰,徑直往武太奶的房間走去。

  剛走到房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極輕的說話聲,她頓時一喜,快步跑進屋。

  “太奶奶,你……醒了?”

  房間中央,武太奶躺在老式的雕花蚊帳床上,沈蘭晞坐在床側正她說話。武太奶聽見她的聲音立馬轉過頭,見了她,渾濁的眸底閃過點點星斑。

  老太太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出現了幻覺,揉了揉眼皮發現人影還在,眼裡的笑意頓時加深。

  “我這不是做夢吧?小花兒來了?”

  她比以前瘦了很多,皮膚緊貼着高聳的顴骨和下颌的線條,青藍色的細小皿管隐約可見,在她身上能明顯感覺到生命在消散。

  “太奶奶。”

  姜花衫不覺放輕了腳步,眼角酸澀得不行,但她知道現在不應該哭,便笑了笑,上前輕輕拉過武太奶的手。

  “不是夢,不信,您摸摸。”

  她的手,細嫩充滿生命力,太奶奶的手粗糙形如枯槁,這極緻的反差,正好诠釋了什麼叫生命交疊。

  武太奶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故意打趣,“蘭晞剛剛還說要給我一個驚喜,原來就是你呀,好好好,你們乖~”

  姜花衫看了沈蘭晞一眼,笑了笑,“今天剛到。”

  武太奶剛醒,意識還有些昏沉,見了孩子們隻覺歡喜,顧不上誰是誰的手,一巴掌全攥在掌心。

  兩隻同樣年輕鮮嫩的手掌突然掌心相對,指腹相抵。

  姜花衫和沈蘭晞同時一愣,姜花衫眼皮直跳,下意識想抽回手。

  太奶奶毫無察覺,“太奶奶不知道還能陪你們多久……”

  聽見這話,姜花衫的手頓時僵硬。

  沈蘭晞神情微妙,隐隐感覺指尖有些發燙。

  老人溫聲叮咛,“一家人最重要的是和和氣氣,看見你們相親相愛,太奶奶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姜花衫放棄了抵抗,悶聲道,“太奶奶,好端端的幹嘛咒自己?”

  老太太笑了笑,行将枯木的臉上是行走了一個世紀的豁達。

  她說,“有生就有死,就像萬事規律有始必有終。到太奶奶這個年紀,死不是詛咒,是我生命的終點。我走了,你們也不必為我難過,就像送走每一年的四季一樣,把它當做你們人生中的一次經曆體會,不必過于執着。”

  “太奶奶……”

  沈謙和沈淵聽說武太奶醒了,連忙趕過來看望,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姜花衫和沈蘭晞手拉着手,十分親密的樣子,當場愣在原地。

  武太奶正說話,冷不丁被人打斷,眯着眼打量眼前兩人,看了半天,一頭霧水,“你們,是誰家的?”

  沈謙、沈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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