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寒川,我根本沒有故意傷害江清然,為什麼你不信?兩年來,我每一天都生不如死,兩年後你又一次毀了我的希望,江清然的命是命,我向晚的命就不是命嗎!這是她出獄後第一次哭,沒有嚎啕大哭,隻是不停的流眼淚,賀寒川擰眉瞧着她,兩年前的向晚哭着向他解釋,他内心毫無波瀾,可兩年後,他看着她哭,卻煩躁的不行。這樣的情緒波動,讓他抿緊了唇,他看着她哭的通紅的眼睛,皺眉道向晚,别成天到晚想着一了百了,就你這樣的就算死了也還是會進地獄,注定上不了天堂。可如果地獄裡沒有你和江清然,對我來說就是天堂了。而現在的人間,因為你,才是地獄!這時,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好,很好。賀寒川怒極反笑,攥着她的胳膊,拖着她出了電梯,站在電梯門口的清潔部主管見到賀寒川先是一喜,但目光觸及到他伸手拖拽的人,臉色頓時就白了,連忙迎了上去:賀總,這是怎麼了?是她惹您不高興了嗎?滾!清潔部主管被那眼神一震,頓時吓得不敢上前。向晚腿疼的厲害,胃也難受,他腿長步子大,她幾乎是被他拖着走的,直到她被他拖進了一間房間裡。然後,她被他甩到了地上。但下一秒,她就被他扼住了脖子,像是兩年前一樣。賀寒川那張豔絕四方的臉就在離她一寸的地方,兩人的呼吸交融着。向晚。他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向晚的身子不自主的抖了一下:我是你的地獄?嗯?向晚因為呼吸不暢臉色憋得通紅,臉上還有未幹的淚水,看起來可憐至極,她不掙紮,甚至希望賀寒川能夠就這樣掐死她。可偏偏賀寒川不如她的意,既沒有放開手,也不使盡全力,手下的肌膚溫熱,他甚至還能感受到那跳動的脈搏。看着她絕望無神的眼睛,他突然低頭咬住了她的唇,用力的,向晚瞳孔微張,隻覺得唇間一痛,緊接着濃濃的皿腥氣在兩個人的唇上蔓延開。那樣的唇明明是幹澀的,但卻如同罂粟,卻讓賀寒川沉迷其中,他啞聲道:向晚,既然我是你的地獄,那你就記住,你永遠都逃不掉。兩年前她把自己包裝漂亮的送到他的面前,他連正眼都不會瞧,但現在她穿着最髒的清潔服,粗陋不堪的在他面前,他卻吻着她。她想推開他,卻沒有絲毫的力氣。感覺到他的手指從她的上衣下擺探進去,落在自己的柔軟處,她打了一個哆嗦,咬牙道:賀寒川,别這麼對我,求求你……身下的人一動不動,賀寒川的手卡在她的脖子上,他低頭看着她,明明是那樣生動的長相,此刻卻如死灰。他驟然清醒,松開了她,目光落在她裸漏在外的肩頭,瓷白細膩得肌膚上有兩道礙眼得舊傷疤,他眼底泛起一絲寒意,順手将一旁的外套丢在她身上,冷聲道:滾出去!向晚拿着那外套,咬緊了唇,緩緩的坐起身子。而此時,身後的門卻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着,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寒川哥?你在房間嗎?即便是化成灰向晚也能認得這個聲音,擡頭看了看賀寒川,就見他臉色如常,擡腿要去開門,她一愣,伸手拽住了他得褲腳:我不想看到她……賀寒川皺了皺眉,見她臉色蒼白,以為她是膽怯,剛想說什麼,卻見門徑直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