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些事情,姚可還能想起那段黑暗的日子,彷彿整個天都塌了下來,她端起酒,一飲而盡,「我姐本來是準備出國留學的,學校申請好了,手續也辦好了,卻因為這事沒去,辦完爸媽的喪事,接管公司,照顧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擔了下來。」
言淵淺灰色的眼眸深深地看著她,很能理解她的感受和經歷,「長姐如母,從小承擔的責任就多,我姐姐也是這樣的。」
他見姚可紅了眼圈,忙扯過紙巾遞給她。
姚可笑了下,「沒事兒,都過去了。」
她將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收了回去,臉上又添上笑容,「老天爺待我不薄,給我留了個姐姐在這世上,我還有兩個可愛的小外甥,姐夫他們一家人也很照顧我,他們都是我的家人。為了他們,也要好好地活下去,不是嗎?」
「是。」
言淵挑唇一笑,端起酒杯,「敬家人。」
「敬家人。」
姚可也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
兩個人吃著、喝著、聊著,姚可雖然健談,但也不是跟誰都聊得來,更不會隨便跟人講自己家裡的事,但興許是過去她就一直將言淵當成傾訴對象,習慣了有事沒事就跟他碎碎叨叨著說一會兒,如今見到真人就更是打開了話匣子,有什麼就說什麼。
言淵挺願意聽她說一些有的沒的,除了姐姐,他其實沒怎麼和女孩子聊過天,和南頌倒是聊過,隻是喻晉文看的太緊,又愛吃醋,防他跟防狼似的,漸漸的言淵也避嫌,聯繫南頌都是通過喻晉文來聯繫。
這些年和喻晉文聯繫的次數反倒比和南頌聯繫的多,都快混成了兄弟。
吃飽喝足,便打道回府。
回水雲間的路上,言淵就接到了喻晉文打來的電話,問他:「你住在水雲間嗎?」
「是啊。」言淵應了聲,「怎麼了?」
喻晉文繼續問:「那今晚是去77號房間,還是66號房間?」
77號是白鹿予的包間,66號是姚可的。
言淵道:「77號。」
挑明了身份以後,他就沒再繼續在姚可的包間待下去,畢竟還沒有正式確立關係。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不合適。
「好。」喻晉文說完便掛了電話。
言淵擰了擰眉,這打的什麼電話,沒頭沒腦的,姚可問:「是你家人來了嗎?」
「不知道。」
言淵搖了搖頭,「應該不會。」
前幾天南家的群裡還各種熱鬧,都在關心他的「相親」發展情況,今天安靜了許多,畢竟大家都挺忙的,沒那麼閑過問他的生活。
出了電梯,便要各回各房。
姚可還有些不舍,「你明天,有什麼安排嗎?」
言淵道:「沒有。」
「那你來幫我拼樂高吧,模型到了。」
姚可道:「我手笨得很,要我自己拼可能八百年都拼不成功,請機長大人幫忙。」
她化身招財貓朝他拜了拜。
言淵忍不住笑,應道:「好。」
「那……晚安。」姚可跟他揮揮手。
「晚安。」
言淵目送她進房間,才掏出鑰匙擰開了77號的房門,開門的那一刻他就覺得不太對勁,推開的一瞬間,滿屋子的人,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地朝他看了過來,門邊還趴著幾個。
南家的老少爺們,悉數到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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