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言腳步頓住。
目視前方,目光透着深不可測,嗯了一聲,“說吧。”
王員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濁氣,算是為自己鼓氣,“江大人,你有幾成的把握可以扳倒胡郡守他們?”
江謹言轉過身。
同王員外四目相對,王員外的目光有些發兇,是那種顯而易見的,似乎仇人站在面前下一刻就會手刃仇人的那種。
江謹言換了一種目光将王員外上下打量,“十成。”
王員外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江大人不要說笑話,你不需要編撰這等謊話來騙我。”
江謹言淡淡的說,“我既然來到了松州城,就不會讓自己留下遺憾而歸,王員外,我知曉你在顧慮什麼,你怕胡郡守隻是遭遇一點無足輕重的懲罰,你怕胡郡守繼續任職在松州城,你怕你僅剩無幾的家人會受到胡郡守等人的報複,是嗎?”
王員外重重地點了一下腦袋。
他從地上爬起來。
一個頭磕在地上,砰的一聲,“江大人,我隻想聽你一句實話。”
江謹言微微的半蹲,身闆兒卻挺得很直,“王員外,我沒有撒謊。”
王員外蓦的擡頭。
江謹言嗤笑一聲,“給你一炷香的考慮時間。”
王員外放在地上的手掌緩緩握成拳,越來越緊,知道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視死如歸一般的說道,“我說,我什麼都說,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讓我娘子和我一雙兒女有任何的危險,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江謹言看了王亭長一眼。
王亭長點點頭,“那我現在就去辦,王員外,你放心好了,有我在,誰也沒有辦法傷害你家人一根汗毛,不過你要保證你口訴之言全部是真的,否則你得罪的可不僅僅是一方。”
略帶有威脅之意的話語落下,王亭長就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錄事拿出了紙張,在旁邊等待書寫。
王員外起身。
被邀請坐下。
他這才緩緩地從十幾年前加入胡郡守他們的隊伍開始說起——
外面時不時響起的鞭炮聲,提醒着江謹言新年到了。
——
玲珑島
秦九月掰着自己的手指算日子,“今天是除夕了。”
阿青說道,“是你們外邊人的新年吧,我們玲珑島不過年的,不過今天晚上可以給你包一碗水餃。”
秦九月笑着說了聲謝謝。
不遠處的空地上。
散布着幾個小孩。
幾個小孩子手裡拿着玩具,上了發條,飛機可以飛,小車可以跑。
卻有一個小姑娘拿着玩具看着别人又跑又飛的,不知所措。
秦九月歪頭看了阿清一眼,“那個小女孩叫什麼?你把她叫過來,她的玩具好像壞了。”
阿清急忙起身。
跑過去。
很快就把小孩“端”了過來,都沒有和小孩打商量,位移過來的小孩一臉懵圈地看着面前的陌生人。
秦九月笑着指了指她手裡的小玩具,“是壞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