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那個吻,他必須再感受一次才行。
蘇墨覺得好笑,索性也不扭捏,直接抱住他。
泠仄言後退一步,就這麼抵在了車上,那種感覺又來了,心痛,窒息,想要緊緊的抓住什麼。
在今天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和蘇墨有這種聯系。
他的内心是看不起蘇墨這種女人的。
他有潔癖,不屑碰,可是心裡又有什麼指引着他,一探究竟。
泠仄言有些被動,反應過來後,他轉了一下,兩人的位置颠倒。
蘇墨的睫毛顫了顫,想問他到底怎麼了。
如果外人眼裡的泠仄言是恪守陳規的,那麼蘇墨眼裡的泠仄言,其實帶了一股子的邪肆。
他是醫學天才,卻厭惡皿腥和冷冰冰的機器。
他嘴毒心毒,卻又害怕漆黑不見光的環境。
蘇墨将他的手握住,她愛他的這雙手,這雙手拿手術刀的時候,可以救人,彈鋼琴時,又可以奪心。
她将自己的手扣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男人似乎被燙了一下,停住,偏頭看她。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蘇墨,可目光所及,卻覺得如此的熟悉。
奇怪,這個念頭來的強烈,突破了他以往的認知。
“泠少,和我進屋?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保安亭已經有人看了過來,若是再不走,恐怕就要被人發現了。
蘇墨笑着,拉過他的手,直到兩人站到了屋内,泠仄言才有些清醒。
他低頭看了一下,鞋櫃裡并沒有其他男人的鞋子。
蘇墨彎身取出了自己的鞋,“我這裡沒有男人來過,所以沒有準備男士的鞋,你将就一下。”
她拿出的是一雙黑色的鞋,鞋面上還帶了幾顆鉚釘,這很符合她的風格。
然而話剛說完,她的身體就被抱得騰空,吓得趕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卧室在哪兒?”
蘇墨指了指一個房間,被他抱着走了進去。
她圈着他的脖子,嘴角勾了勾。
這個男人,有點兒意思。
被放到床上後,她的腳一擡,抵在了他的兇口。
“泠少,我帶你進屋,可不是這個意思,你大概誤會我的話了,我隻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
她的眉眼帶着幾絲正經,似乎在嘲笑他今晚的所作所為。
泠仄言扯下領帶,沒有其他廢話,上前果斷縛住她的雙手。
蘇墨有些驚訝,接着便劃過一抹了然。
“原來泠少骨子裡還有這樣的一面啊,我以為你一直都這麼清高死闆呢。”
泠仄言打了一個死結,這才擡頭看她,“如你所願。”
他打結的手法很專業,蘇墨突然就想起當初他第一次打出這個結的場景。
那是她第一次使出渾身解數,要将他拉下神壇。
蘇墨回神,覺得如今的泠仄言,才是她認識的那個泠仄言。
她笑了笑,假意掙紮了一下,“泠少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泠仄言沒有停下,直接脫掉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她的臉上。
泠仄言和蘇煙微結婚這麼多年,蘇煙微自诩為大家閨秀,泠仄言也清高冷淡。
但蘇墨不一樣,蘇墨是罪惡之花。
“仄言......”
蘇墨等這一刻等得太久了,臉上蓋了一層衣服,所以沒人看到她的眼淚。
直到泠仄言将那件衣服拿開,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這個對視像是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泠仄言穿好了衣服,來到床的另一邊,将她的頭發别到了耳後。
蘇墨一愣,大概是被他的溫柔攻擊的回不了神。
良久,他才問道:“想我怎麼補償你?”
蘇墨眯了眯眼睛,翻了一個身。
“床頭有一張卡,金色的那張裡面有幾百萬,泠少,這是昨晚的費用,你拿走吧。”
泠仄言挑眉,又重新躺回床上,從背後抱住她,“拿錢來羞辱我?”
蘇墨的唇畔勾起一絲笑意,往他的懷裡拱了拱。
“那哪兒能啊,就是覺得占了泠少你的便宜,過意不去,害怕泠少待會兒回家後,後悔昨晚的沖動。”
泠仄言讨厭她這張嘴,一點兒都不讨喜。
他的手在外面放了一會兒,有些冰,毫不猶豫的覆在了她的皮膚上。
蘇墨被凍得一哆嗦,剛想罵人,就聽到他說道:“我不後悔。”
這是徹底不要那副精英的面龐了。
蘇墨轉身,将臉頰埋在他的兇前,“我還以為泠少你會嫌棄呢。”
“是有點兒嫌棄,但你心裡沒有其他男人來過,我就很高興。”
原來是昨晚那句話取悅了他。
“蘇墨,你想要什麼?”
他低頭看她,眼裡沒了以往的嘲諷,多了幾絲平淡。
但蘇墨要的不是他的平淡,她要那個瘋狂,火熱的泠仄言。
就如昨晚那樣,蔫壞蔫壞的泠仄言。
“要什麼都可以嗎?”
“除了我的心,除了婚姻,都可以。”
原來昨晚的沉迷不過是一個男人的本性,他說的真是坦然。
蘇墨的心沉了下去,面上卻不動聲色,“仄言,吻我。”
她這命令似的語氣,倒是又極大的取悅了他。
泠仄言低頭,在她的唇瓣印下一個吻,“我沉迷你,這一點我承認。”
“那泠少願不願意,長期保持這種關系。”
她笑得動人,眸子深處卻是晦暗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