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哪怕這個女人和他有皿緣關系,比如那個盛嫚,自認為在他心裡是特别的,不過轉瞬就丢了性命。
這樣的男人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他似乎還掌握着生殺予奪的權利。
盛京西隻穿了一件絲質的睡衣,别墅裡的暖氣很足,一點兒都不冷。
兩個女人被人拖下去後,他心情極好的又拿出了一瓶酒,閑适的在沙發上坐下。
頭頂灑下的钛白燈光弱化了他眉眼的幾分淩厲,可他身上的那股氣焰,依舊嚣張熱烈。
盛京西懶洋洋的撐着頭,目光在容鸢的上下打量着。
容鸢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就像是匪氣桀骜的亡命之徒,有種不顧一切的瘋狂和偏執。
他伸手,指了指靠近自己的單人沙發,“你坐過來,我有事情要問你。”
容鸢抿唇,不敢違逆他的話。
這張沙發她坐得極不舒服,畢竟幾分鐘之前,他還摟着兩個女人在這裡玩樂。
她的後背都溢出了汗水,背脊挺直。
盛京西的眼裡帶了幾分醉意,細碎的頭發遮住了眉眼。
不否認,他這張皮囊長得确實好看,和殷冥殃的那種好看不一樣,殷冥殃的容貌少了幾分煙火氣,有種端坐神壇的味道。
但這個男人,就是行走的人間兇器,天生命裡帶煞。
“乖女孩,你告訴我,這個手環是誰給你戴上的?”
他的眼神缥缈,手裡依舊晃着紅酒杯。
容鸢真希望他是真的醉了,這樣自己也好離開。
進來時她特意觀察了一下,這周圍并沒有多少人,安保不如水雲間那麼嚴密。
可依照他這狠絕的性子,絕不會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喝醉。
他湊近,指尖挑起了她的下巴。
“說話,誰給你戴的?”
容鸢戴着墨鏡,有墨鏡的遮擋下,他的淩厲目光也褪色了不少。
她不至于太慌亂,所以抿唇笑了笑,“盛先生對這個感興趣麼?這種把戲是你六歲時候就玩不要的,何必在意。”
下一秒,男人的力道突然加大,目光凜了凜,“穆家和殷家,你是哪一邊的人?”
他唯獨隻鎖定了殷家和穆家,看來對江城的局勢很了解。
容鸢被他掐得很疼,毫不猶豫的開口,“穆家。”
男人放開她,眉心擰緊,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容鸢看了一眼入口,指了指,“先生,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可以走了麼?”
盛京西的目光含笑,擡手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容鸢大喜,剛打算起身,就聽到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隻有死人才能從這裡走出去,你說說,你想活還是想死?”
容鸢的腳步一僵,又緩緩坐了回去。
盛京西很滿意她的識趣,将槍收好,在槍口吹了吹。
“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很有趣,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至少你不會哭。”
容鸢扯唇笑了笑,哭隻會招來他的厭煩,就和那個盛嫚一樣。
如果她不哭得那麼難看,也許今天還能活命,說不準這個男人就會再給她一次機會。
可她偏偏抱住男人的腿,将眼淚都抹到了他的褲腿上。
她注意到了,那一瞬間男人身上爆發的戾氣多麼駭人。